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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业军amp;晏蓓力-07

 

王业军≈ap;晏蓓力

07-偷窥

那天后,晏蓓力不但没有甩掉王业军,反而被他缠上了,他好像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成天往局里寄礼物,不过就是这礼物走的不是常规路线,每天都是一个粉色盲盒和一碗滋补的高汤。

这可是给一队的几个大老爷们找了点八卦领导的乐趣。

不过,韩至光倒也不是什么大嘴巴,在没有经过晏队的同意下,对那天酒吧外看到的画面守口如瓶,只是他几次去办公室交资料都没忍住想一问究竟。

这日,他下午去汇报工作时,刚好赶上新鲜的闪送。

见他挠头又左顾右盼,晏蓓力开门见山的说,“想问我,追我的男人是谁,是吗?”

韩至光慌张的赶紧摇手,“不是,不是,我哪敢问,”他声音越来越小,还结巴起来,“就、就是,那天吧,我看到、到你和……”

“和一个男人在酒吧外面接吻是吧?”

韩至光一惊,他没想到晏队愣是连一点弯都没绕,迟疑的点头,“……嗯。”

晏蓓力直白的回答:“就是那个男人。”

韩至光好奇的撇过眼,指着粉色盒子,笑,“他看着挺糙的一爷们,没想到还这么细腻啊,还知道女生喜欢粉色,”他又看到了旁边的保温桶,眼都眯成了一条缝,“第一次见追女人还送汤的,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不多啊,晏队,这回靠谱。”

晏蓓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赶走了他。

回到办公桌前,晏蓓力望着粉色丝绒盒发呆。

虽说她总告诉自己天下男人都一样,不想再在感情里栽跟头,但她得承认王业军这个糙老爷们还挺会,她从一开始的排斥,到一周后竟开始期待盲盒。

她轻柔的拆开丝带,翻开盒子。里面是diy的模型小屋,有客厅、有厨房还有卧室,她按开旁边的小开关,小屋亮了灯后,瞬间温馨了许多。她即使给自己的心设了再高的防线,但当她每天看到这些温暖的小物品,那些防线还是会慢慢地往下落。

浓汤的香味从保温桶里飘出来,晏蓓力拧开盖子,是她喜欢喝的茶树菇乌鸡汤,而且里面没有香菇。她想起上次他们在海边吃大排档,她要了一盅,见有自己讨厌的香菇,便往外夹,却被王业军制止,替她吃掉了所有的香菇,他边吃边笑着说。

——“我喜欢吃,别浪费。”

没想到,他竟记住了这些小细节。

她叹了口气,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半抬起眼看着玻璃房里的模型小屋,手指在桌上轻轻弹动,情绪复杂到像拧成了死结。

就连离婚,都没能让她如此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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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有严重的刑事案件,唯一一起交给了二队负责,晏蓓力这边的一队能稍微轻松一阵,不过总有人专挑她轻松的时候施压。上次家庭聚会的事,她还没和父母彻底缓和,这边,晏父立刻又给她介绍了一位大型企业的高层,说是一表人材,年收入百万以上。

晏蓓力不想去,她又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孩,压根不信这年头还有什么真正的黄金单身汉,条件好还一直不结婚,无非就是要么人有问题,要么玩得花。

不过,她知道自己没得选。

下班后,晏蓓力回家换了一身裙装去赴约。

这位男士很阔气,地点选择了一家米其林的意大利餐厅,不过向来对西餐毫无兴趣的她,点菜很随意。她打量了一番眼前西服笔挺的男人,长得的确够帅气,品味也不俗,但有一个细节被她捕捉到。

见男士不停地擦手,晏蓓力问,“你有洁癖?”

男人冷漠点头,“嗯。”

不过这属于个人习惯,她没说什么。

菜上齐后,俩人开始共进晚餐。

男人话很少,不过也会找一些话题,只是这话题全是围绕他如何如何能挣钱,背景、学历、经历有多牛逼,听得晏蓓力几度想离场。

直到,服务员不小心将水洒到了他身上,晏蓓力对他的好感彻底全无。

男人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凶狠的瞪眼,“你第一天做服务生?手脚这么笨怎么在米其林餐厅做服务生的?我是这里的v,一会我必须和你们经理投诉,明天你不用来了。”

服务生一直道歉,但他却无动于衷,甚至措辞更辱人。

这样的画面,不禁让晏蓓力又想起了那次海边大排档。

那天晚上的大排档人特别多,去拿饮料的王业军被服务生不小心撞到,托盘里的碗晃了晃,红油溅到了他身上,但他不但没责怪服务生,反而还关心起对方。

“你没事吧?”

服务生不好意思的说餐费算他头上。

王业军笑着让他放轻松,“我也是干服务业的,一天到晚忙到都休息不了几个小时,偶尔出点小状况很正常。”

人和人素质的高低,还真与财富、地位无关。

晚饭结束后,男人还自我感觉良好,提出去bar喝几杯,直接被晏蓓力拒了。男人不死心的同她僵持了一阵,最终吃了三次闭门羹,他干脆卸了假壳:“你不就是个刑警支队的大队长嘛,清高个屁啊。”

晏蓓力可不是好惹的,“来,再多骂几句,骂狠点,你知不知道辱骂人民警察属于违法行为?”

“……”男人气急败坏上了自己的豪车。

晏蓓力知道接下来一定是父母的轰炸,果不其然,电话没断过,先是父母后是哥哥,轮番指责自己清高、挑剔,说已经37岁了,再这样挑下去,再相亲就是二婚的。她烦到在电话里吼道,那就一个人好好过,而这无疑不是在火上浇油,晏父控制不住情绪的痛批了她一顿。

快要窒息的晏蓓力,不想回家,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竟走到了那条老街里。快10点的街里全是夜宵摊,她沿着喧嚣的小道往里走,刚刚那顿饭就没吃几口,四周的烤串、小吃香味闻得她肚子咕咕叫,最后,她打包了几串烤肉和一盒虾尾,准备走回巷口时,她看到斜前方的修车行还亮着灯。

怕被发现,晏蓓力躲到了一侧的柱子后。

刚修完车的男人,满身大汗,热到呼吸不畅的他,干脆脱了上衣,赤着健硕的上身在外面的洗手池里冲手。

她闷声一哼,“当街脱衣,不守公德。”

忽然,男人转过身,被夜宵摊灯泡的光线从刺到眯起眼,王业军叼了根烟在嘴里,发现打火机没油了,于是大步朝对面冲过来。

做贼心虚的晏蓓力吓得打包盒差点掉地上。

“斌哥,”王业军嗓门很高,拍了拍夜宵摊的玻璃罩子,“借点火。”

斌哥关了煤气罐,“等会,回屋里给你取。”

柱子离王业军只有几步之遥,附近又无处可躲,晏蓓力焦急得只能希望他赶紧回车行。但没想到斌哥拿来打火机,王业军点燃烟后并没走,而是坐在旁边的塑料矮凳上,说,“给我来碗凉面,再加瓶啤酒。”

晏蓓力要疯了,此时真是无路可走。

王业军撬开冰啤酒,将嘴里叼着的烟夹到手指间,吐出几缕呛鼻的烟雾,笑眯眯的对斌哥说,“再给我来碗烧鹅饭,多放点青菜,然后再来碗银耳汤。”

斌哥将做好的凉面往塑料矮桌上一放,“怎么?阿海也在?”

只见王业军摇摇头,半暗半明的光晕里,他连笑起来的眼角纹路都很有味道,“不是,给我女人的。”

斌哥八卦起来,“谁啊?”

王业军低头一笑,指着后面的柱子,“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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