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大喝了一声“站住!”
宋城南的身形、长相与刚刚被秘密羁押的滨城大佬宋峰像足了七八分,加之齐大勋与他只是六七年前遥遥一见,应该可以糊弄糊弄。
死马当成活马医!
专案组在时间十分紧迫的情况下,只能做了如此抉择。
其实,专案组拍板的另一个原因,是看中了宋城南身上的特殊气质。军人凛冽的气度,狙击手的隐忍与机变,收放自如的气场,甚至可以刻意而为的阴鸷与狠厉,加之他兵王的身手,在某些程度上比原来打算执行任务的警员还要合适。
然,事有万一。
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秦见会跟去“极乐”,且生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这个任务落在了你的身上,你也不负众望的成功的完成了任务,只是这个齐大勋太过狡猾,竟然用扣押人质的方式来试探你的身份。”专案组的负责人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说道,“这是他早已设计好的计划,不是秦见也会是其他人,我们去救人就会暴露了身份,他一定会与身后的团伙切割干净,让我们无迹可寻;如果我们不救人”
“你们是jc!”宋城南脖子上的青筋崩起,眼睛里蹙了一团火,“不能为了破案放弃一个无辜群众。”
负责人抬起头看向宋城南,眼神无比坚定:“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救,一定得救!但是齐大勋太过狡猾,押送秦见时用了三台一模一样的面包车混淆我们试听,因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负责人站起身来,面对着所有警员郑重而言:“现在,我下达营救被囚禁群众的命令,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营救出秦见,营救行动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伸手不见五指。
对于这样的“黑”,秦见没有畏惧,甚至有些感激。
他不想将“肮脏”的自己昭于阳光之下,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的那点龌龊的心思便无处可藏了一般。
起了不该起的心思,甚至做了不该做的事。颊边隐隐的疼是他放纵之后对自己的惩戒,巴掌狠狠的落在的火热的吻痕上,秦见希望能抽醒自己。
他已经好多年没这样无助过了。
女人刚离开时,他哭过、恨过、无助过、迷茫过,可这些脆弱的情感最是无用,发泄过后还不是要自己咬牙挺着?
逐渐事儿经得多了,秦见觉得自己的心也“硬”了。没什么能伤害他,也没什么能打动他。他像一条经久的琴弦,老化僵硬,再也弹不出什么动听的调子。
也不是没有情绪,他在乎宋城南的情绪,并且随之起伏不定,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事情。
发现那天刘祥正在思春,将一个同班女生的喜怒哀乐事无巨细的讲给秦见听。
秦见不耐烦,垮着一张脸问:“人家伤心和你有什么关系?”
胖子虽然不着调,但有时却能一语惊醒梦中人:“那宋主任他姐姐被人追债,宋主任心情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不是神不守舍了好几天,为讨宋主任一个笑,快使出吃奶的劲儿了。”
秦见哑然,好半晌才踹了胖子一脚:“那能一样吗?”
“哪不一样啊?”胖子翻白眼。
是啊,哪不一样啊?秦见在黑暗中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此时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宋城南落在颊边的轻吻,一会儿是会馆中的齐老板对怀中少爷的辱狎,一会儿又是自己压抑浪荡的低喘
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脸上!
秦见,你怎么能对宋城南生出那样的心思?他是你生命中唯一的光束,是伸手将你拉回人间,是在全世界都唾弃你时,让你别怂的男人。
投以温柔美好,还以亵渎肮脏。少年将脸压进双手中呜咽:“秦见,你他妈就是个变态!真他妈让人恶心!”
话音刚落,屋子的角落忽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了下来。
秦见迅速从掌心抬起头,收拾好颓败的心情,在黑暗中望向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全身戒备,他摸索的握起刚刚从床上卸下来的一块床板。
下一刻,一束微弱的光线从屋顶的西北角射了下来。
“哥哥,是你吗?晓晓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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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哥哥,是你吗?晓晓的哥哥?”
“谁?”秦见低声问道。
“哥,是我,炸伤晓晓的王福。”
城中村的房子大多年久失修、不堪大用。破败一点的,冬不挡风、夏不挡雨,一点不为过。
此时,这个叫做王福的孩子掀开一块残瓦,用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照向屋内:“我看他们刚才带进来的人像你,就偷偷来看一看,哥,你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秦见忽然记起了这个王福,两年前正月十五那天炸伤晓晓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