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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应芜照顾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说他叫什么什么,应芜记不清了。她听说人都是有姓名的,姓代表族类,名字就是一个人的代称了。

她应该跟大狐狸一个姓,因为他是她爹爹,他们是一家。

大狐狸叫什么?她不知道。

但是看书时,有一句“有狐绥绥”,又因为瞧见另一本书中,有人姓“褚”,这人长得很俊美,大狐狸也很美,她就给大狐狸起了个名字,叫“褚绥”。

她也得姓褚,因为她是他家的,有时他给她舔毛时会喊她“娇娇”,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叫褚娇娇。

她开始用那个名字称呼他,他没有不喜,就随她了。她想,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这座山,向别人讲他的事,她就会叫他褚绥。讲他多么多么好,然后把自己是他的娇娇的事儿藏起来,只给自己看。

应芜一直没把自己化形的事告诉他,自从那个帝王走后,他就时不时向外张望,好像有点怕什么东西把她带走,他没有读书,也没有修行,也没有出门,就这么抱着她。

应芜想,或许她离开他,他也会掉眼泪,就像她那样。

她舔舔他的鼻尖,依赖地靠在他怀中。

他们这样睡了一个雨季,等他们的生活恢复正常,她才把自己能化成人形的事儿告诉他,他开始教她走路,教她说话,还给她变出一身漂亮的衣裳,这衣裳在她变成狐狸时会消失,变成人时又能自行穿上,很是便利。

她多数时间还是喜欢做狐狸的,所以她学走路特别慢,说话也不大流畅,但他不嫌弃她,很有耐心地扶着她,教她迈步,然后把她抱在腿上,指着书里的文字,告诉她该如何发音。

她的音不对时,褚绥还会捏捏她的小嘴巴,用手摆放好她舌头的位置,这下才对了。

应芜喜欢坐在他腿上,他身上有股暖乎乎的味道,她抱着他的脖子,咿咿呀呀地给他唱歌,她也不知道好不好听,他说好听,但是她出门给鸟儿唱的时候,鸟儿吓死了,她还饱餐了一顿。

这么和他过了多少春秋,她记不清了,冬天时,他会把她团到怀里,给她预备特别多肥美的山鸡和兔子,她每天就是吃喝睡,他好像不用吃东西,就喜欢舔她的毛毛,她忽然想喂喂他,就像他喂她那样,她扯下一条鸡腿,叼着给他,他舔舔她的脸,让她吃,她不依不饶,叫他吃,他只好张口吃了。

应芜很喜欢舔他的舌头,因为每次一舔,他就明白她饿了,他就会给她找吃的。

现在她不饿,也没什么可玩的,就躺在他的爪子上舔他的舌,两个人的舌缠在一起,她还觉得很有趣味。

等到了夏天,山里热,他们多数时间都会变成人形,或者去河里玩,他陪她玩。

这年夏天下了好久的雨,她喜欢雨,顶着雨也愿意出去玩,这次她去外面逛了一圈,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小心地靠近,忽然看到两条蛇,她知道这白色的蛇妖,他时不时会来洞里和褚绥说话,下这么大雨,他在树林里做什么呢?

他的蛇形还挺大的,应芜仔细看来,才看见他身下,还有一条大蛇!

他俩迭着,尾巴缠着,不知在弄什么,一甩一甩的。

应芜吞咽口水,坐在旁边静静地瞧,他们这样迭了一整天,那白蛇才抬起尾巴,将一个红色的玩意缩回去了。

应芜只觉得身上发热,她颠颠地跑回去,洞里铺满了绒毛,她再也不用怕石子了,一进家就变成了人形,扑到他怀里。

她捏捏他的脸,褚绥笑着看她,两手抱着她晃晃。

应芜忽然想起那白蛇把尾巴抬起来,拔出那玩意的事情了。

她从他怀里跳出来,自己趴在窝里打滚。

外面阴雨连连,她一直在哼唧,觉得肚子难受,褚绥瞧瞧她,还用舌头舔她脑袋,让她更难受了。

她还想钻进他肚子下躲着,觉得这样就会好了,结果她非但没好,反而更不舒服了。她到处乱舔,舔得他肚子湿湿的,她还看到了他皮肤上的一点凸起。她含了一口,吓得他躲开了。

应芜好奇地舔他,因为她见过母狐狸下面坠着很多这样的凸起,好像是能出奶水的,他这个就太小了,嘬了两下也没有奶。

他不适地挪动身体,应芜又舔他的肚皮,越舔越靠下,果然,她也从他的身下舔到了那个玩意。

他说过,男子和女子最大的不同就是此处,他们化成人形,他也是多了这一条。

应芜舔了一阵,还咬了两下,他忽然咬住她的后颈,把她扔到一边,然后卧下,神情不悦地趴着。

应芜委屈地拱他,又因为难受,开始呜呜叫和打滚。

她不清楚自己这是发情了,还以为是饿了,就不断地舔他的嘴唇,想要吃他给的食物,他却没张口,过了会儿,他忽然压住她,就像以前那样,应芜觉得身下顶上个硬邦邦的东西,从她身下挤了进来。

他埋入她的身体,应芜懵懵懂懂,仰头舔舐他的下巴,他却咬住她,开始撞她,她轻哼着,下体酸痛,被他撞得很不舒爽,又觉得他在刮她,让她有点疼。

但他这么对她,她还是忍耐下来,乖乖地趴好了。

他确实太大了,她还不够大,被弄得疼了,于是忍着眼泪,用尾巴扫他,想要撒娇,他却顶得更厉害了。

他始终在顶她,重重压着她,他的呼吸变了,味道也变了,体内好像有什么在搅动她,把她搅得一片浑浊,她失去了理智,不断哭喊,直到他猛地一顶,将什么注入她的腹中,让她的腹部隆起,好像揣了崽。

他终于冷静下来了,开始舔舐她的身体,她有些疼,趴着不理他,他还主动去舔她的舌头,原来他是不会做这些的。

应芜咂咂嘴,眯着眼睛,半死不活地想,以后再也不去啃他腿间的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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