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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这事儿最终的结果便是,褚绥将白蛇赶出山野,不许他再踏足,应芜听着白蛇的哭声,他哭了也有十几天吧,秋娘也没去看他。

最后不知怎么,哭声停止了,不知这白蛇是去哪了还是死了,总之再没见过了。

应芜经历了这件事,总觉得心里不大好受,就问他:“秋娘那么爱他,他也爱过秋娘,但他怎么这样对她呢?”

“爱会变的,娇娇。”

啊…原来爱是会变的。

应芜说:“爹爹会变吗?”

“不会。”他说。

“爹爹飞升之后,会忘了娇娇吗?”

“不会。”他说,“我会来接你。”

“接我去天宫?”

“或许罢,尚不知飞升之后是什么景象。”

“那万一你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不会,但万一我不回来了,你就下山自己闯荡,或者将这山当成自己的,怎么乐得怎么来。”

“奥…”应芜开心不起来,和他说,“那你还是得回来。比起这山,我更想要你。”

褚绥一笑,把她搂到腿上,她抱着他说:“那你都不问问我会不会变吗?”

“那你会不会变?”

“不会。”应芜说,“我爱你,永远不变。”

褚绥一笑,问她:“为何如此笃定?”

“就是不变,没理由。”应芜舔他的嘴,和他说,“觉得你好,没人比你再好,我只要你这么好的…”

说着,两人便吻到一处,应芜握住他的阳具,就这么坐了下去,彼此同时轻叹一声,褚绥抚着她的脸,好像把情话都含在他的眼眸中,应芜心里酸酸的,她学了好多情话,一股脑地倒给他,他似乎是喜欢的,肏得很卖力。

他们没日没夜地交缠,一弄就是五六天,有时他要下山,不知做什么去,有时他要修行,这时不能行房,其余时间他都在肏她,肏她的小嘴、穴儿,有时想玩点新鲜的,他连带着她的后穴也肏了。

他挺喜欢弄她的,肏起来没完,应芜只是叫一声“爹爹”,他就过来吻她,压着她狠狠地操弄,射了才将他那玩意从她体内拔出。

应芜虽喜欢跟他行房,但多了走不了路,她没法出去玩,就尽量避免招惹他,有时也不叫爹爹了,“褚绥”“褚绥”地喊他,他就没走过来插她的穴。

这么和他过了好多年,多到秋娘的孩子都成婚了,她的肚皮还是没动静。

应芜愁道:“我怎么怀不上小狐狸?”

她还想给他吃奶水呢…

应芜不懂生产的辛苦,褚绥看她始终没怀上,还觉得有些庆幸,便哄她:“许是还没弄到深处。”

应芜缠着他做,做了两三天,她仍是没怀,又掉下泪来。

褚绥以为她是想要子嗣了,便请来大夫,给她诊脉,她身子倒是无碍,褚绥把胳膊伸过去,这一诊不要紧,褚绥竟然无法生育,应芜惊得说不出话来,行医的树妖也略有尴尬,宽慰几句便走了。

褚绥叹气:“耽误你了。”

但情至深处,已经说不出你再找旁人的话,甚至有点盼着她别嫌自己无法生育,就这么和他相伴,两人一生一世的好了。

哪知她忽然哭道:“那你不能生狐狸,我是哪来的?”

褚绥解释:“你是我捡来的。”

“你不是我爹爹…”应芜哭喊道,“你怎么不是我爹爹…”

“我真是你爹爹,怎么能入你?怎么和你做夫妻?”

应芜不听,哭得昏天黑地,褚绥本以为她是知道的,叫他爹爹是想被肏穴,原来她真以为他是她亲生父亲,一时不知还怎么宽慰。

这下她茶饭不思,每天一睁开眼就是:“你怎么不是我爹爹。”

褚绥问她:“我不是你爹爹,你要如何?弃我于不顾?”

应芜哭着摇头。

褚绥闹不明白她在哭什么,将人抱来,揉揉身下,又舔舐着她的眼泪,和她耳鬓厮磨。

他哄她:“便不是生身的父亲,我也抚养过你,你唤我爹爹并无差错。”

应芜抽哒哒地和他说:“不知现在是什么心情,觉着和你行房都不如以往爽利了…”

褚绥捏着她的下巴,惊讶到无言以对。

原来是觉得被爹爹肏刺激,这下他不是她亲爹,她就觉得不刺激了。

于是狠狠地肏了她一顿,应芜沮丧地趴在窝里消解他的精水,褚绥看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就喊她过来含他,应芜趴在他腿间,舔得有气无力,褚绥捏着她道:“为何如此伤怀,我们之间有什么变了?”

应芜哀声道:“我和你没了血脉联系,我是从哪来的?我该往哪去?万一你不要我了…我又是谁?”

褚绥久久不能语。

他将她抱起来,吻着她的脸说:“你自然是你,娇娇…我的好孩子,你是你自己。我也不会不要你。爹爹要你。”

应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他足足哭了三天,将嗓子哭哑了,她才消停,这下她好像真的长大一些了,也不追着外面的小鸟漫山遍野地乱跳了,而是开始跟着他潜心修行。

他猜到她并不是想飞升成仙,而是怕他有一日走了,把她丢下。

褚绥生出第八条尾巴的时候,他说他要下山几十年,应芜舍不得,问他:“你能不能带上我?”

他说:“也行,不过出了这座山,就不能再以狐形示人了。”

她答应下来。

褚绥原来是去考取功名了,他每天都在读书、背书、写文章,应芜一开始还扮成小书童的样子,乖乖给他翻书斟茶,唯有夜里,她才会解开发髻,坐在他挥毫泼墨的桌子上张开腿,等他入来。

他肏得也没那么厉害了,一轮便止,事了后便搂着她,垂头给她讲诗,他的气息中融着松香和墨香,应芜听着听着就伸出舌去舔他,他捧着她吻一会儿,又开始给她讲学。

等到夜深了,他就抱着她回房,这里没有窝了,多了一座绣床,她趴在床上,有时他还想肏一轮,便将她的小腿握在手里,埋一阵。

他总是在准备考试和考试,考了几年,他夺了什么…状元郎,应芜看他换上一件大红官袍,把她和书搬到了大宅子里,她终于不必做书童打扮了,他给她买胭脂水粉,买了不少新衣裳,就是每天早晨,鸡都没打鸣,他就要起来穿衣上朝,应芜醒不过来,他就聘了两个侍女伺候他们的起居。

后来宅子的匾额换了,他官拜丞相,府中时不时就有人过来,像他做山主时那样,委婉地让应芜给他说说好话。

应芜做端庄夫人状,抿茶不语,对方又拿出一筐金子,应芜摆手,褚绥说过,这东西不能要,要了他就要掉脑袋。

有时他还会带她去什么…花朝会、晚宴、庆功宴之类的场合,好吃的不少,还有舞姬跳舞,她不想跟那些官夫人同席,就偷偷坐在他背后吃他的饭菜,褚绥将她爱吃的码在碟子里,温柔地喂给她吃。

他身边人见了,还说他宠爱夫人,夫妻伉俪情深。

但有时应芜也不想去这种场合,因为总有人说他无子嗣,应当纳几个姬妾,应芜一听这种话就生气,他一开始还会委婉拒绝,怕有人议论自己的发妻,后来被吵得烦了,直接当庭说是他不能生育,纳几个都无用,大家这才不提了。

这下他不能生孩子的事儿全京城都知道了,他也不气恼,应芜却觉得他们提及此事,总是带有一种讥笑的意味,让她心情不爽,就用妖术让他们绊了个跟头,磕掉了他的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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