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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游书朗怔了怔,随即羞愤:“樊霄,我是纵得你太厉害了,从明天起,什么时候你上面的嘴和下面的那根都学乖了,再上我的床。”

阴霾散去,樊霄揽住游书朗卖乖:“菩萨,我的人和灵魂都匍匐在你脚下,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怎么乖,我就怎么乖。”

游书朗不愿与他多扯,披上睡衣起身要去洗澡。他的动作不算利索,被翻来覆去弄得有些腰酸。樊霄起来给他揉腰,贴在身后亦步亦趋,也能占些便宜。

正闹着,忽然听到入户门传来开门的声响,继而是推门而入的声音。

一阵窸窸窣窣后,脚步声清晰的传来。

卧室的门被敲响,一个清越的声音隔门而入:“游叔…书朗,你在家是吗?”

游书朗蓦然回视樊霄,看到的是一片冰冷的目光!

惩罚

“你以前的男朋友?他还有你家钥匙?”樊霄的声音像一条冷蛇,慢慢缠绕过来。

“他忘记还,我也忘记要。”游书朗的手抚上男人的小臂,轻轻一握,有点哄他的意思,继而向下一滑,拉住了他的手腕,“我不知他今天会来,走吧,我们一起出去。”

卧室幽暗,樊霄背窗而立,光影的另一面是他莫测的神情。静默了一瞬,男人拂开了那手,适合接吻的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我不去。你知道两个人分手之后怎样才能让对方难受吗?莫不过你先于他,在房间里藏了一个情人。”

“樊霄…”游书朗有点无奈,“我和他是和平分手,没必要让他难受;你也是我光明正大的情侣,不是需要藏起来的情人。”

“这样啊。”唇边的笑容转暖,眼中的阴鸷却未全销,樊霄长臂一伸,蓦地抓游书朗来吻,很疯很作的吻法,故意将人推到再次被敲响的门板上,将呼吸吃净,嘴唇咬红。

他贴着唇瓣低语:“既然游主任不想他难受,那我就不出去让他自惭形秽了。”

压下门把手,樊霄将满身欲色的游书朗推出了卧室。

“书……书朗?”

陆臻险些与游书朗撞在一起,他偏身躲过,满眼都是震惊。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游书朗,衣衫不整、粗舛连连,唇色红艳,斑驳的霞色从耳下蔓延至领口深处,又不知那薄薄的睡衣掩盖了多少引人遐思的痕迹。

一看便知,薄薄的门板背后,刚刚发生了什么。

陆臻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这还是他认识的游书朗吗?以前的游书朗即便情事过后,神情也是淡淡的,事后烟吞得沉默又孤独,喷吐而出的烟雾像是轻而缥缈的罩子,将他隔绝起来,没人能走进他的世界。

可眼前的男人有怨有嗔,也有浓浓的无可奈何和半笑半恼的爱意。

不是他认识的游书朗。

“陆臻,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游书朗快速整理好睡衣,五指插入发间简单的理了下头发,手掌放下时偷偷地带走了唇上的湿意。

如果忽略身体上的春情印记,他又是那个得体从容的游书朗了。

陆臻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跳过了游书朗的问话:“里面是你…”

游书朗点点头:“我男朋友。”

“啊,这样…”陆臻的心口像是被重力猛击了一下,他迅速垂眸,眼帘遮盖住了乍起的水雾。

“我以为…以为你不会那么快就交…。”

“我也以为不会那么快,可是缘分莫名其妙的就来了。”游书朗语气温和的又问了一遍,“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到你家了,是有什么遗漏吗?”

“啊,是。”陆臻转身,微微仰头,试图逼回眼中的水汽,“有一幅…画,我放在柜子后面了。”

“我帮你取。”

“不用,我自己来吧。”

陆臻走到置物柜侧边,伸手将一副画从柜子与墙壁的夹缝中抽了出来。在正常不过的一张肖像画,却因陆臻心虚而挡了大半。

画是樊霄最初给他画的那张,阳光明媚的画室中,男人温柔的叫他“臻臻”。

陆臻本是想趁游书朗上班的时候来偷偷取走,没想到却撞上了休假的他与新男友热烈的“运动”。

一边心酸一边心虚,放不下过往又不能坦然面对未来,陆臻觉得自己糟糕死了、狼狈透了。

游书朗的目光在画上轻轻掠过,见右下角有一处类似梵文的签名,还没瞧清楚,画就被陆臻背转了过去。

“你最近过得好吗?”提着画的陆臻小声问道。

游书朗点点头:“挺好的。”

陆臻的笑容苦涩:“也是,你都交到新男友了。”他想到游书朗干净简单的私生活,抬起头问道,“是谁啊,我认识吗?你的朋友不多…”

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特殊的铃音让陆臻立时收了酸楚,转为惊喜。他迅速从包中翻出电话,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面上露出喜色。

“书朗,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

“好。”画有些大,游书朗礼貌的问道,“需要我帮你送上车吗?”

“不用不用,”陆臻的急迫藏不住,“我自己可以拿下楼。”

他迫不及待的推开门,甩门欲走的时候,游书朗轻声提示:“陆臻,我家的钥匙…”

“哦!差点又忘了。”陆臻将钥匙放在了游书朗的手中,简单的扬了一手,便向楼下走去。

游书朗听他接了电话,但只“喂”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樊霄挂断电话,继而关机,随意地摔在床上。他晃悠而出倚在卧室的门上,话不对味儿:“前男友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游书朗拉上门,将手中的钥匙挂在了墙壁的挂钩上。

“少拈酸吃醋,”男人眉眼一横,“刚刚的账我还没和你算。”

樊霄松肩落胯而来,没筋骨似的趴在游书朗肩头,挑拨离间:“你前男友是不是把你绿了?”他用唇碰了碰男人的耳垂,“不过我就纳闷是谁能比你还好?你前男友是不是眼瞎?”

游书朗将他推远,伸手揉了一把樊霄乱糟糟的头发:“别瞎猜,别八卦,别生事。”

暗戳戳的撇嘴,樊霄跟在游书朗的身后走向浴室:“一起洗吧。”

游书朗非但没有拒绝,还回头轻飘飘的瞄了他一眼,虽然勾人,却很反常。

卫生间狭小却整洁,干湿分离,浴室用玻璃分隔。镜子光洁,将颈项上的斑驳映得清晰可见,游书朗用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红痕,目光看向镜中的樊霄,不怒不恼,似笑非笑:“刚刚把我那么狼狈的推出卧室,感觉很爽吧?”

樊霄脊背一紧,下意识的退后了一小步:“游主任,当时醋了,没控制好情绪。”

“现在能控制好吗?”

“…能…吧。”

“那好。”游书朗开始脱衣服,“你站在这里看着我洗澡,”他转身,贴近樊霄,“一动不能动,若是动了,这周你都进不了我的屋子,上不了我的床。”

衣服落地:“我说到做到。”

浴室传出水声,樊霄与游书朗之间隔着一面玻璃。

微乱的湿发拢于脑后,漏出了光洁的额头,游书朗迎着水线扬起头,优越的下颌线绷紧,线条越发利落流畅。

宽肩薄背,身材高健,看似清瘦,却瘦而不柴。蜿蜒的水痕沿着赤粿的身体流下,从利眉冷眸到修长的脖颈,蔓延至锁骨,又滑落胸膛。

冷白的皮肤被热水蒸腾成淡粉色,淡化了男人平日的冷峻,劲瘦的窄腰一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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