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星际第一修理工》作者:逾九
文案
时冽做了七年机械师,然而在迈进大学那天。
路人问她:“你做过机甲么?”
时冽:“没有。”
路人:“那你只能算修理工。”
时冽若有所思。
不久后的星际赛场,路人指挥含泪恳求时冽上场。
而时冽:“粗鲁,我只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修理工,技术人员理应得到最好的保护!”
其他人:“……拉倒吧,你见过赛场上打盹,八台机甲护航的修理工么?”
网友总结星际三大未解之谜。
其一:时冽的武力值有多高?
其二:时冽的异能真的只是b级?
其三:从贫困星特招生逆袭为帝国之光,她为什么退休去当修理工?!
话题主角时冽回到家中。
“宝贝回来了!快来休息~”
正在跟枕头打闹的被子一秒将自己摊平。
“女人,你比平时晚回来一刻钟,呵,真是不听话。”
酷爱霸总文学的闹钟拍了拍闹铃。
“亲爱的,先来吃饭吧。”
电饭锅喊来碗和饭勺,三两下盛上热腾腾的米饭。
时冽抄起新买的《家具美学》:“昨天哪几个小可爱说想整容来着?”
帝国之光哪有当修理工快乐?
食用指南(⊙v⊙):
1女主皮且极度自恋且锱铢必报且满嘴跑火车,性格不算讨喜但我爱她
2男主属于黑化路上碰见女主于是拐弯去当沙雕,表面互怼实际上女主敢点火他就敢煽风
内容标签: 科幻 异能 女强 星际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冽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哪个小可爱说想整容来着?
立意:保持自信
◎时老板日记: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诶◎
逐渐恢复知觉的过程中,时冽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反复拉扯,仿佛做了一场迷雾笼罩的梦,始终拨不开蒙在面前的薄纱。
战胜混沌的那一刻,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意识被送入一片虚无空间,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重新掌控意识,时冽的思维还有些迟钝,第一反应是她被隔壁行走的八十万敲闷棍了。
可恶,不就是单挑的时候照脸给他来了两下让他顶了一礼拜熊猫眼吗!要不是因为她也是黑户,早举报他了,平时制造噪音占用公共过道不说还隔三岔五堵她门找她比划,打输了又不服,三年邻居当下来从最初堂堂正正邀战演变到后来拙劣偷袭,脑子没变聪明水平也不见长,这回他又自信满满研究出了什么能赢过她的新战术?
腹诽完毕,时冽终于冷静下来思考。
不对,门窗上安装的警报器和二十八枚小型炸弹可不是摆设,即使有人能绕开,没道理“小伙伴们”不提醒她。
可她想不出除去八十万她在混沌星还有哪个对家,毕竟她平时为人温柔大气儒雅随和善良体贴人见人爱,被她揍过坑过的无一例外给出五星好评。
莫非不是人为?
意识尚存,没翘辫子,难道她误入了某个空间乱流的夹层?穿越到星际世界后遇见的刷新认知的事情确实不少,但她明明正躺在床上美美睡觉,总不能梦游到处乱跑吧。还是说这是别人施展的异能?可套她干吗?她除了人格魅力一穷二白,没东西值得贼惦记。
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了。
时冽确认自己还活着,尝试几次后发现以意识形态做不了什么,心情反而平复下来,有了闲心观察周围。
她正处在一个微妙的状态中,意识断开了和身体的联系,没有办法发出声音,说不上来是丧失了五感还是只能看见空洞的黑色,暂且判定自己身处一个无光无声的空间内。
正当她打算试试能不能仅凭意识“挪动”的时候,一道稚嫩的童音由远及近。
“妈妈是什么呀?”女孩的语气里有着孩童特有的天真。
谁在说话,好无厘头的问题。时冽心想。
“你是我妈妈咩?”女孩又问。
我?我不是我没有!小朋友不要瞎讲!姐姐两辈子勉强成年还是祖国的花骨朵!还有为什么你每句话结尾都要加上可可爱爱的语气词?听声音是小学的年纪,这个年龄段不应该热衷于学大人讲话才对吗?
“那好吧,但叫你姐姐是不可能的,阿姨倒可以考虑一下,或者你给我当妹妹?”女孩轻快活泼的声音像是发现了一件多么有趣的事。
开什么玩笑,给小学生当妹妹?过家家也不能这么扯,说出去会被笑话一辈子的。不过,能听到她的心声?
小小的惊讶过后,时冽立刻在心底碎碎念。
小妹妹,姐姐提前声明哦,你要是能研究出柯南变小药让我返老还童到十岁姐姐赞你一声666,但是如果你敢喊我阿姨,那么以后喝营养液必是苦瓜味。
带了点暗戳戳的咬牙切齿。
助人为乐被小朋友喊谢谢阿姨的经历简直是对十八岁青春美少女世界观的死亡冲击,她一点也不想场景回溯。
“还没有想起来咩?”女孩依旧捏着天真的口吻,语气却里多了点其他情愫,“我以为你会想起来的,故事里不都是这样吗?只要念出双方记忆深刻的对话,失忆的人就会热泪盈眶。”
短短几句话中透露的信息太复杂,时冽用意念反问她:你认识我咩?呀,我被你的语气词综合征传染啦。
抛去先前那点惆怅,她在心底高呼不要,正经人谁说话加语气词呀!
女孩轻笑,褪去刻意伪装的天真:“你一点没变,一旦警觉就喜欢扯开话题来争取更多思考时间,可惜幻境维持不了太久,我们该说再见了。”
时冽收敛起不着调的调笑。
你很了解我?她问。
女孩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自顾自说:“不得不说,你转移话题的技巧一如既往的烂。”
“时冽。”
她缓慢而清晰地念出了时冽的名字。
时冽微怔,就在满心疑惑想要一问究竟时,刺眼的光笼罩住了她。
“让我想想下次见面该怎样让你记起我。”
下次见面?什么时候?
时冽追问。
没有人回答。
虚无空间顷刻间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白光撕裂,她仅仅来得及抓住定格在光亮背后的最后一帧画面。
陡然坐起,时冽眉头紧皱,丝绸睡衣被汗水浸湿,湿黏黏贴在背后。
双手来回摸索,触及身下柔软的床铺,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现实。
那个奇怪的小女孩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是梦吗?一场虚构的梦?
不,不是。
她即刻否定了这个猜想。
梦不可能如此生动,她还能记得进入虚无空间后的全部细节。
时冽握拳抵住额头,细细回忆最后看到的画面。
和她长相十分相似的女孩穿着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色长裙,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眼熟的银白箱子,年纪只有十岁左右,瘦骨伶仃的叫人见了心生怜惜,然而一双沉静的眸子直勾勾凝视着她,嘴角挂着凉薄的笑,为其年幼羸弱而不具备攻击力的外表平添几分尖刻。
虽然女孩和她长得很像,但时冽敢肯定那个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