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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似乎对她和付廷森的事见怪不怪了。
穆余一身清爽的起来,阿喜给她梳妆时,还会往她脖子那里扑些粉,将她那些不堪的印记遮掩起来。
这阵子跟她处得熟络了,晓得穆余是个好相处的,嘴里还嘀咕着:“下次得让先生轻一点,险些遮不住了。”
见穆余在看她,才意识到是自己僭越了,好在穆余没生气,还笑着问今年她多大。
两人竟是同岁。
穆余站起身理了理衣裙:“我马上要走,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阿喜迟疑了两秒便点点头,她心思简单,想着二小姐是她见过最好伺候的人,便应下了。
穆余今日没有自己先走,穆楠下楼看见坐着等他们的穆余,有些惊讶:
“我以为你昨天没回来。”
穆余摇摇头:“只是晚了一些。”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豆浆,“姐夫应该知道的。”
穆余感觉到付廷森在看自己,她没对上他的眼神。
“是吗?”穆楠问他。
付廷森只嗯了一声。
穆楠也没有多问。
丈夫和妹妹看上去生疏得像陌生人,她哪里想的到这两人昨天夜里刚在她最喜欢的沙发上搞过。
她问了穆余昨日的情况,明里暗里让她各方面都抓紧些。穆余吃了两口就停下了,最后低低回应:
“我知道的。”
……
她今日与付廷森一起走。
上车后被姐姐念叨的低落情绪就不见,等车子刚拐过弯,穆余就窝到他身上,想起今早起来时闻见自己身上淡淡的兰药香,红着脸小声问:
“昨天给我洗药浴了吗。”
付廷森点头:
“你身上被我弄脏了。”
昨日她甩手不干,他抓着她的手,腿,脚,用了一切能用的上的东西给自己纾解,最后弄了她一身。
她开始装腔,说忘了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付廷森便贴着她耳朵跟她细数昨夜里她是如何折腾的。
穆余看见前面的副官听得耳朵都红了。
之后她就老实了,也不能算真的老实,抓着付廷森的手吃。
她表达情感都是用嘴。
跟付廷森胡扯在一起之后,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多少句喜欢姐夫。光说出来还不够,她喜欢舔他的下巴,含他的耳垂,吃他的手指,以此来表达喜欢。
现在她就抓着他的手,看了一阵,然后用唇瓣磨蹭他的手背,还伸出舌尖来点了点,像是在尝他的味道。
平日里她这些暧昧的小动作,现在一股脑涌上来,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原本平静的水面被细雨一点点敲击得坑坑洼洼———
付廷森将手指探入她口腔,勾着她的舌头逗玩,她两眼迷离,津液挂在唇齿间,问她好不好吃。
穆余长睫扑闪,两手捧着他的,吮吸吞咽一口,说好吃。
大清早就被她吊得不上不下。
他得去趟军队,将她送到单位后,在她注视下离开,付廷森回了次头。
下午回机关营,将褪下的手套丢给边上的助理,往她位子上瞟了一眼,没看见人。
她身边的副官说,她去和陈太太她们打麻将了。
一直到天黑也没回来。
“又去上的什么课。”付廷森问。
手下支支吾吾:“二小姐是和卫局吃饭去了……”
“……”
付廷森开始认真考虑给她的工作是不是实在太闲了一些。
“今日陈太太跟我说,你从南京请来的老中医很有本事,这阵子调养下来,果然人舒服了许多,感觉肚子里的种都有力了。”
卫青松笑着点点头:“不枉我让人找了那么久。”,抬手将剥好的蟹肉放进她碗里,“尝尝。”
“已经到吃螃蟹的节气了吗。”穆余拿起筷子问道。
“没有,还不到季,这是阳澄湖今年第一批蟹,肉还算紧实。”
穆余夹起蟹肉,笑着说:“你可真会体贴人。”
“原先我太太爱吃蟹,又嫌吃蟹麻烦,我这剥蟹本领就是那时练出来的。”
听他平淡语气说这些,穆余心里泛酸,低下头尝了一口:
“很鲜。”
又问道:“今日就是来带我吃蟹的吗。”
平时大多数都是穆余找他,今天难得是卫青松主动约的她。
“我母亲又叫人送来了不少粽子,还有糯米糍,说看你昨天爱吃,一清早做了好些,要我一定得给你送来。”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绣礼盒,放在桌上,“还有这个。”
穆余打开一看,是个用银链串着的翠玉坠子,小巧精致。
“这是?”
“你昨天第一天上门,他们作为长辈该要有所表示,怕你当面推脱,才让我今天给你。”
穆余眼里动容:“那些我就收下了,这个你收着吧,我哪能要。”
卫青松怕她有压力,没有坚持。
卫青松选得餐厅离穆余单位不远,就隔了一条街,推开门,卫青松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马路转角处的那辆车。
等自家司机来的功夫,他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那个锦绣盒,侧头凑近穆余,将玉坠子给她戴上。
“不……”穆余刚要推拒,他就低声道:
“别动,付廷森在那看着。”
穆余一愣,不敢乱瞟,问他在哪里。
“那边转角。”戴好之后,他又抬手顺了顺她的耳饰,很自然,又透着一股隐晦的亲密。
穆余低头轻笑:“你倒是蛮会。”
卫青松看着她锁骨间的碧绿说:“没听说过吗,男人最晓得怎么气男人。”
街上繁华,电车沿着地轨驶过,流转灯光落在车上人的肩头,映出陷在黑暗里的那一抹军绿。
付廷森坐在车里,手上还捏着今早给他擦手后落在座椅上的女士丝帕,无声地看着他们。
副官回过头,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还要继续等吗?”
他收回视线: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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