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应过来,那临摹《赏莲图》的人死了。
师父不肯插手此事,老画匠又仙逝了,她两条线都断了,这《赏莲图》是彻底的没戏,那阁主的警告似还尚在耳侧,“希望贵主不要打诳语。”
日光晃晃,楚引歌却寒意涔涔,且不说阁主周围的暗卫武力高强,就讲那无耻阁主自身内力就极其深厚,坐着便能令一丈之外的宫灯湮灭,她不禁身颤,生父母的死因还尚未可知,怕是要将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现下她已定亲,不再是孑然一身,万一那卑鄙阁主又对世子爷下手怎么办。
但她至今不明白的是,那阁主明明对她触手摸脸,有所企图,怎后来又放过了她,还将她送回了楚府
不过转念一想,这做地下生意的,有几个是正常人呢?一时坏心,一时好心。
地下的阎王爷,黑白无常,马头罗刹好像都不是人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有人在说着她的名:“这两张画卷一张出自楚编修之手,一张出自宋编修之手”
楚引歌抬眸,就见四皇子和娴贵妃早已来了,身旁还站着一世子爷,懒懒地倚靠在树下遮阳。
他没往她这处看,时不时和娴贵妃笑谈几句。
楚引歌也挪了眼神,继续听四皇子说道:“两张皆是吾所爱,吾实在分不出哪张更胜一筹,遂用白条隐了画上姓名,除了楚编修和宋编修外,众君和母妃、舅舅皆有一票,由诸位选投,票高者为胜。”
他年纪虽小,但却音声如钟,言谈自若,气质安稳如山。
就像就像他舅舅早间跪地说誓言时的那般从容笃定,但他舅舅现在好像有点在跟她置气,楚引歌敛眸。
身侧已有公公分发柳枝条,若是喜欢哪副,就在画卷旁的竹筒内投掷一枝。
楚引歌也细看了看宋誉的那幅,他们俩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她画得是小和尚挑担下山舀水,宋誉画得是老和尚背筐进山采药,皆未点墨古寺,却皆藏古寺。
从技法上来看,他们俩因同出一师,也如出一辙,不分伯仲。
果然进程过半,她和宋誉的竹筒内柳枝条一致,边上的小奴报着数,“六对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