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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节

 

景飞鸢这才放下心来。

她轻轻摸了摸姬无伤俊美的脸颊,目光往下一瞥,忽然看到了被子上的凌乱。

她想起了什么,赶紧掀开被子。

看到褥子上的脏污和血迹,她红着脸赶紧起身,去柜子里拿褥子来更换。

这玩意儿得赶紧换下来,毁尸灭迹!

要是让下人来整理床铺看见了,那多难为情啊?

景飞鸢拿着褥子来到床榻边,确定姬无伤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她伸手将姬无伤送入空间里,用最快的速度将床铺更换收拾好,又将姬无伤从空间放出来让他躺在床榻上。

看了眼手里换下来的脏褥子,她又扭过头看了眼自己的寝衣后摆——

发现寝衣也一样不堪入目,她扶着额头,脸颊都要烫得融化了。

昨晚可真是……

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也得亏她有小玉的药丸子撑着,一般女子初次哪有她这么不管不顾?

简直是不要命的玩法……

景飞鸢深吸一口气,不敢多耽误,趁着还没人来敲门,她换了件干净的寝衣,抱着弄脏的褥子和寝衣快步来到浴房,一股脑塞进浴桶里。

浴桶里的水昨晚就冷了,刺骨的冷。

她忍着水的寒冷,弯下腰将褥子翻来覆去搓洗着,尽量将上面不能见人的痕迹全都搓洗干净。

“鸢儿。”

景飞鸢正洗得入神,忽然,一道温热的身体从身后将她抱住,手臂轻揽着她的腰。

王爷臭流氓,她气红了脸

景飞鸢惊喜回头看着身后人,“你醒了?”

姬无伤并不知道自己昏迷过,他也只以为自己是昨晚累了睡得比较死。

他笑着将下巴抵在景飞鸢肩窝,“嗯,醒了,让鸢儿见笑了,不过是多闹了几次,竟然比妻子还醒得晚,简直丢尽了男儿的脸……”

景飞鸢心虚地瞟他一眼。

心想。

的确丢脸。

抵抗不住美色,为了那么点子事竟然不要命了,硬生生把自己弄到昏迷,这样的男儿也是属实少见了。

姬无伤对上景飞鸢的眼神,笑着亲了亲她眉眼,“怎么,想嘲笑我?劝你别啊,现在你嘲笑得有多欢,以后你就会被我报复得有多可怜,毕竟我如今是有伤,对吧,等我内伤痊愈了,你才会知道你夫君的真本事——”

他都这么说了,景飞鸢哪里敢再嘲笑?

她摇头故作乖巧,“我没有嘲笑王爷,王爷已经很有本事了,真的,我都想求饶了。”

姬无伤轻笑出声。

有个情投意合的伴侣就是这么好,不论是说话做事,都这么契合。

就连昨晚在被窝里,都格外的契合……

姬无伤蹭了蹭景飞鸢的脸颊,低头看了眼浴桶,惊讶道,“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到这儿偷偷洗衣裳?咱们家是没有奴仆了吗,我尊贵的王妃?”

景飞鸢失笑,转头低声说道,“你要不要脸了?上面可全是你弄的脏污,你好意思让人洗,我还不好意思呢,羞死人了。”

姬无伤好笑又无奈。

他能理解他家鸢儿在这方面的害羞,可是,他们俩是要这样恩爱一辈子的,难道以后每天天还未亮,鸢儿这个王妃都要爬起来躲在房里偷偷搓洗褥子吗?

谁家王妃是这样的?

他倒不是嫌弃上不得台面,他是心疼。

他家鸢儿的手是用来配药材的,是用来救人的,是用来让他亲的,哪里是用来做这种粗活儿的?

他伸手将褥子从景飞鸢手中拿走,握住景飞鸢冰凉的手指,霸道地说,“不要洗了,水冷。”

景飞鸢将手指挣脱出来,指着自己的寝衣说,“我还没洗完呢,你看那衣裳后面,还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姬无伤定睛一看,的确是有他的东西。

不止有他的东西,还有血迹。

那是他的鸢儿彻彻底底属于他的痕迹。

姬无伤再次握住景飞鸢的手指放进自己衣裳里捂着,然后轻轻将景飞鸢挤到旁边,自己弯腰捞起漂浮在水面的衣裳。

“站在一旁乖乖暖手,这衣裳,我来洗。”

“……”

景飞鸢被姬无伤的操作弄懵了。

直到冰冷的手指被他温热的肌肤暖着,景飞鸢才反应过来。

她顺势靠在姬无伤肩上,望着他笑,“你会洗衣裳吗?哪有自己洗衣裳的王爷?”

姬无伤低头认真搓洗着衣裳上的血迹,“小瞧你夫君了是吧?在狼窝生活那几年,你还指望我的狼族母亲能用它的四只爪子为我洗衣裳不成?那几年都是我自己洗过来的。”

景飞鸢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的确是会洗衣裳的。

而且看样子还比她这个娇小姐更娴熟。

景飞鸢抱紧他的腰,笑问,“我万能的夫君,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是你不会做的?”

姬无伤想了想,侧眸吻着她脸颊回答她,“很多很多,背叛你,是我不会做的,伤害你,是我不会做的,离开你,是我不会做的……”

他话音一转,低笑道,“我会做的事也很多……譬如,欺负你,是我会做的,摁着你把你弄哭,是我会做的,把你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也是我会做的……”

景飞鸢笑得前俯后仰,用额头用力抵住了他的肩窝。

什么人啊!

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冷冰冰的沉默寡言的,可是私底下跟她说情话的样子,怎么会这么讨人喜欢呢?

她对这个男人,是一天比一天更喜欢。

两人甜蜜笑闹着,衣裳很快洗干净了。

姬无伤和景飞鸢将褥子衣裳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定上面什么不该有的痕迹都没有了,便抛下不管了。

他们只负责搓洗掉不能见人的痕迹,至于清洗褥子烘干褥子,这就是奴仆的事了。

躲在浴房毁尸灭迹能清清白白见人以后,两人出去叫侍卫传唤奴仆。

几个奴仆鱼贯而入,麻溜将浴桶里的褥子衣裳拧干拿走,又将冷水倒了,换上热腾腾的净水。

姬无伤披了件华美的衣裳站在廊下跟心腹侍卫说话,示意景飞鸢去洗漱。

景飞鸢进去后,他还贴心地又将外间的门关上,生怕让人听到了他媳妇洗澡的动静,不给别人半点遐想的机会。

浴房里。

景飞鸢低头看着身上的红痕,一边伸手触碰着,一边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她脸颊又变得绯红。

都怪上辈子那不堪的回忆,让她误以为夫妻之事都是难以忍受的酷刑……

如今,她打开了新世界。

夫妻之事,的确“难以忍受”,可是,并不“难受”。

尤其是服了药身子不难受的情况下,跟长得英俊身材又好嗓音动听的心爱之人共赴云端,真的,很难让人抗拒。

……

景飞鸢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华美的衣裳,来到梳妆台前。

姬无伤听到屋里动静,立刻抛弃了侍卫们,推开门走进来。

“洗完了?那我去洗了——”

他俯身轻嗅香喷喷的小妻子,笑着亲了一口小妻子的脸颊。

景飞鸢任他亲。

见他起身去拿衣裳,景飞鸢惊讶道,“你现在就要去洗?不让奴仆来换水吗?”

姬无伤挑眉,“换什么水,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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