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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要好好地安葬他,才可以。”

虽然还没举办婚礼,但那张婚姻届你们早已经填好了呀!只是还没有递交而已……

所以你依旧算是阿真的妻子嘛,葬礼不由你来c持怎么行呢,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该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不过你不要勉强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吧,我这么个老头还没有老到头眼昏花不能处理事情的地步。”拗不过你的固执,爷爷终于同意了,叹了口气,“这几天,你也住在这里吧。”

你确实不想回去,那个房间充满了你和佐野真一郎的回忆,你根本无法面对,也不敢面对,那里的每一寸空气都会令你窒息。

你现在还不能si,要等到办完葬礼才行。

可是葬礼该怎么举办来着,火化要怎么弄来着。

你从来没有想到现在就会接触这些,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甚至没有去了解过。

关于葬礼,你唯有的几次记忆就是小时候被父母领着去亲戚家,你不认识去世的那些人,只会乖乖地学着大人的样子装出严肃沉重的面容。

你不认识亲戚家的小孩,所以你没法和那些孩子们玩闹在一起,你只能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坐着,偶尔跟在哥哥身边,或者偶尔会有好心的同龄人带你一起玩。

最开心的大概就是吃完饭的时间,所有留下来的人会在大大的房间摆出一排的桌子,饭菜不一定可口,但气氛却很热闹,大人们喝酒,只要稍微等一会,就总会出现喝醉的耍酒疯的那么一两个人,你和其他孩子就会像看马戏一样看热闹,笑得停不下来。

可那都是暮暮垂已的老年人的去世,所以在属于没有太多感情相连接的年轻人的晚上才会那么热闹啊……

你出了房间,想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逛一逛,这里是真一郎长大的地方,这一次你想要用心地看看这个家。

出门你看见ikey站在走廊的一侧,正直直地盯着你看。

“ikey?”

你不知该如何面对他。ikey也好,艾玛也好,现在都需要长辈的关照,可你还没那么坚强,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照看他人。

ikey走到你的身边,走路的过程中他的视线都是sisi粘着你不放,生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的样子,直到他用手抓住了你。

“不要si。”

这个孩子也这么说,显然是听见了你和今牛若狭的对话。

你的大脑下意识地开始逃避,你感到苦恼和困惑,仿佛无法理解般地皱起了眉头。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见你此刻的表情,又说了一句:“也不要丢下我,姐姐。”

嗒。

这是不si心还试图从临时站立支柱离开继续漂浮的你彻底被拉回地面,双脚落地的声音。

你的手被一团炙热的火包裹着,你的意识也彻底被拽回了现实中。

r0ut因为重力而产生沉重,炎热的天气令每一口呼x1都粘稠,接连不断的蝉鸣声刺痛你因而昏沉的大脑,头发因为细密的汗水黏在脖颈的皮肤上,你的胃在隐隐作痛,五感全都回归,你这才发现自己的身t虚软,竟需要你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牢牢站稳脚跟。

现实的世界真实却又无b难受。

你看着佐野万次郎,恍惚间时空交错,你耳边似乎响起了佐野真一郎零零碎碎给你讲他在这个家中生活玩耍的趣事。

啊。

是啊。

当头bang喝,你突然醒悟了,没错,佐野爷爷年纪大了,你需要努力将弟弟妹妹拉扯大才对啊,这是你身为阿真的妻子应该做的,你怎么能忘了你曾经对真一郎说要一起养大弟妹的保证呢。

你想到了这一点,你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漂浮起来了。

“不会的。”

你看着这个也已经快要和你一般高的男孩子,努力摆出沉稳可信的表情。

可是好难受,身t的每一个细胞都好难受,但却又不断爆发出生存的活力,你很想要变得坚强,可依旧没有忍住眼泪,你又赶紧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只能以这样狼狈的姿态磕磕绊绊地向眼前的ikey保证。

“对不起ikey,我不会说那种话了,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阿真不在了,我要替他照顾你们才可以。”

“真的吗?”ikey依旧牢牢抓住你的手,张大眼睛向你确认。

心的空洞和虚无被一点点填补,你像是又被填充上了实心材料。

原来这就是责任感吗?

你也握紧了ikey,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当然了。我可是阿真的妻子啊,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

ikey却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他依旧被与你一样的悲伤包围,他纠结着yu言又止,最后垂下眼帘,拉起你的手,小手指g住你的小手指。

你也很配合他,做出拉钩的姿势。

“那约定好了,不要丢下我。”

“绝对不会。”

“说谎的人……”

ikey困惑地停顿了一下,你擦了擦眼泪便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

“要吞一千根针。”

“可那样不就si了吗?”他抬起眼皮又直gg地看着你,似乎在控诉。

“啊,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说谎的人要吞一千针。这不过是拉钩时的俗语,谁会真的去计较里面的内容呢。但你还是要为此很认真地考虑来安抚ikey的不安,“可是……那该怎么办呢,换一种惩罚?”

ikey也很认真,你的身影映在他黑漆漆的眼瞳中,他一字一句地说:“那就留着吧,如果姐姐违约了,到时候再由我来提惩罚。”

还能这样吗?你也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好,那就这么约定了。”

佐野真一郎的葬礼最终还是佐野爷爷,和被你通知了这个消息,唯一不是佐野真一郎相关,不受情绪影响而能冷静帮忙的朋友一同从旁协助了你。

在今牛若狭的参与下你通知了大部分认识真一郎的人们,也没有忘记给黑川伊佐那送去这个消息。这个年代已经有了专业的殡葬公司来分担家属们的jg力,可即使如此,你依旧很忙碌,忙的来不及继续悲伤,唯有吊唁时,你佯装的坚强在那些曾经的黑龙初代成员们一个个泣不成声时被打破。

你化了淡妆,穿着黑se和服跪坐在家属席,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佐野真一郎偷偷买好了但一直藏在佐野宅房间里准备做惊喜的婚戒,这是你在应殡葬公司的需要,忍着悲伤和弟妹们一同整理真一郎的衣服时发现的。

当每一个过来吊唁的人对你鞠躬要你节哀时,你便要努力地忍住溢出的眼泪,做出成熟可靠的模样对他们回礼,哽咽地表示感谢。吊唁的人中你没有见到黑川伊佐那,可等到结束整理来访名单时,却看到了他的名字。

与逝者做最后告别的葬礼,竟是如此折磨人的过程。

你实在不够坚强,你很想有人依靠,可你不敢去依靠阿若,你的交际圈都依佐野真一郎建立,阿若也好,ikey也好,武臣也好,弁庆也好,大家都同样悲伤,你没法任x到只顾着自己,所以最终只有朋友一人可以任由你倾诉。

当真一郎所有的后事忙完,你才敢好好地和朋友发泄这些天积累的忍住的无数次憋回去的眼泪。

幸好还有这么一个人,不会因为佐野真一郎的去世被情绪裹挟,你絮絮叨叨地对朋友倾诉这几天的感受,控诉佐野真一郎抛弃了你,但大多时间你都是在哭泣,ch0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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