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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算我输

 

一路cha科打诨,许若白自己开车,倒也稳稳当当地把这大小姐送到了酒店。

布展的位置就在距离不到一公里的文化艺术馆。

许若白这几年名气一直居高不下,来看展的不止是业内人士,还有不少当红明星。此时门外已经来了不少人,喻挽看到人就烦,总觉得人多的地方会让她透不过气,逛了不到三分钟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许若白陪她在二楼的位置喝咖啡。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这个问题已经老生常谈,但之前许若白去看她时,担心她受刺激就一直没问。

今天这样放松的场合问起来,倒像是在打趣。

喻挽说:“脑子坏掉了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车祸,根据喻妈妈的转述,说是她当时想要给钟睿周一个生日惊喜,于是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了意外。

许若白简单点评,“真是感天动地的ai情。”

“你有病?”喻挽白他一眼,“我现在都要跟他离婚了,还感天动地的ai情。”

许若白哈哈大笑。

许若白之前没见过钟睿周,还是喻挽给她发请帖的时候才见到。当时许若白在国外,收到请帖十分震惊,因为他很难想象喻挽会是他们三个人中最先结婚的那个。

而且结婚对象还不是秦牧周。

要说喻挽ai秦牧周也没多ai,但那个时候喻挽对秦牧周是真无条件宠。

秦牧周想g什么她都支持,去哪儿她都随便。高兴的时候还会给他唱歌,过生日也要ga0最大的排场,去哪儿都跟人提这是我的男朋友秦牧周。

那是喻挽的初恋。

声势浩大。

所有人都知道。

有一次许若白回国看她俩,明明说好只有他们三个,喻挽中途却还是说,等会儿啊,我看看秦牧周到了没有。

她给他发了定位。

秦牧周也是真的准时,抛下繁重的课业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面前。满头大汗,只是在外边给她买了支冰淇淋。

“吃吧,还没化。”

之后他顺理成章地加入他们三个人的聚会中。

喻挽介绍,说这是她交的男朋友。

陆芷嫣一早就知道,对此并不惊讶,只是过后问过她,为什么把秦牧周也喊来。

喻挽说想喊就喊了。

只有一旁的许若白看得明白,他人是在这了,但她的心还不在。

过后许若白也没想明白,喻挽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喻挽还出乎意料地秦牧周交往了很长时间。

就在许若白以为自己猜错了的时候,她又突然跟另外一个人结婚。

见到钟睿周的那一刻,他心中已经了然。所以哪怕千里迢迢,他还是买了最早最快的那个航班从国外飞回常泞。

他要当面见一见那个让喻挽定住心的男人。

钟睿周跟他想象中的确实很不一样。

一开始还以为他跟秦牧周一样,是个对喻挽千依百顺的,却不想也是个坏茬。

喻挽想g的事他不让g,想去的地方他不让去。

总之婚后,他俩处处作对。

离婚这种话,喻挽刚结婚那会儿就说过了,还气得把钟睿周停在楼下的车给砸了。

钟睿周说:“玩够没?不够接着玩。”

变得如漆似胶,似乎是在一年后的事儿。许若白见到喻挽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明明看着难ga0的钟睿周,骨子其实也挺宠妻的,只是这种宠法很有病。

他喜欢看到喻挽生气,但又气不过他的样子。偶尔也会变得很老实,让喻挽在他怀里为非作歹,面上只无尽的纵容。

这两个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许若白说:“你俩就离吧,真离了算我输。”

喻挽原计划是要在京州待个七八天,起码等到许若白布展结束再走,奈何在这实在是吃也不习惯,住也不习惯,没多久就要订机票回家。

回家那天陆芷嫣过来接她。

“你还真是到哪儿都有人伺候你。”

陆芷嫣开车,行李箱是喻挽自己放的。后备箱关上之后,她绕到副驾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还是常泞的空气好啊。”喻挽感叹,“你哥让你出来了?”

“早出来了,别ga0得像禁闭一样,我第二天还得上班不是?”也就被抓回家那天训了两句话。

喻挽说:“你哥还是ai你的。”

陆芷嫣对此不予评价,她转头问:“要回你家还是你老公家?”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陆芷嫣那肯定不能去。她跟爸妈一块儿住,家里还有个陆深垚,喻挽对他避之不及。

喻父喻母又睡得早,她一到家婷姨必要跟喻妈妈说,喻挽可不想回去一趟还要大张旗鼓。

没地儿去。只剩两个选择:一开房,二去钟睿周那。

喻挽在京州已经睡了三天酒店,现在骨头都要散了。

她脑子转个弯说:“去钟睿周那吧。”

现在还没离婚呢,那个房子还有她一半。

喻挽到家,熟门熟路。行李箱往玄关那一放,正要弯腰去鞋柜那找鞋。

客厅那边突然突突突地跑来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seven叼着一双拖鞋跑到她面前。

眼睛亮晶晶的,尾巴摇得很欢快,是要求夸夸的意思。

它耳朵真是灵敏。在楼上都能听到她开门的响声。

喻挽很给面子地蹲下来0它脑袋,“你怎么还没睡啊?你那个后爸呢?”

秦牧周是大爹,钟睿周自然就是继父。

seven听不出好赖,只知道她又回来了,高兴得差点要扑倒她。

喻挽勉勉强强才把它接住,“好好好,小点声,你看你,又吃胖了,小心明天你后爸知道不给你饭吃。”

喻挽又抬手薅了一把狗头,正想蹑手蹑脚地进去,洗个澡然后找个客房睡。却不想她这点小动静还是吵到了里面的人。

客厅啪啪啪地亮开一盏盏灯,光线来得突然,喻挽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睛。

钟睿周就站在台阶上。

不像是刚睡醒,但也不像是还没睡的样子。

“咳,我回来拿点东西。”喻挽装模作样道。

这也是她的家,她其实没有必要心虚,但钟睿周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她的气势就莫名其妙地矮下一截。

钟睿周没搭理她的话,径直迈下台阶,然后去到了厨房。

他压根就不想理她嘛。

看来男人都一样,说什么情深似海,非你不可,si活都不要离婚,实际上才分开没几天,转头就把你甩到脑后了。

喻挽梗着脖子喊:“我还要在这住一晚!”

钟睿周的后脑勺写着「随便」两个字。

起锅烧油,他敲了两个蛋进去,滋滋啦啦地响,动作都是g脆利落。

想不到钟睿周还有这么居家的一面。

他大概是半夜饿了才起来煮东西吃。

被他发现了,喻挽也没什么好遮挡的,便去把行李箱拉进来,便拉便说:“你楼上没藏人吧,你要是藏了人,这可就是婚内出轨了。”

她还记着他们现在还没过冷静期,还是夫妻关系呢。

钟睿周半夜睡不着本来就烦。

听她这么一说,手里的面条顿时下多了一把。

他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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