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筑巢
元帅大人终于回军部上班了!
破天荒地连请半个月假,上班头一天竟然还旷工,大家私底下猜什么的都有,虽然没人敢当面问出来,但这一天赫斯特在军部走动时,明显感觉到自己偶遇人的数量上升了好几个级别。
休假半个多月,军部积压了很多必须等元帅签字的文件。
为了处理事务方便,赫斯特头天上班就花好几个小时,和几位高级将领一起开了很久的述职会议。结束时,他感觉整个人都有点闷,趁着大家都往会议室外走时,解开了自己最上头的一颗衣领扣子。
库克上将半只脚已经踏出会议室了,临到头又转回来坐下。
“元帅大人,积了这么多军务要处理,很头疼吧?”
“您这么喊可折煞我了,叫我赫斯特就好。”赫斯特和库克上将没什么交情,但他很尊敬这位从军几十年,一路从下等军士晋升上来的老前辈。
“好的,赫斯特,”库克上将从善如流地应下,然后调侃地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前段日子很激烈啊。”
赫斯特闻言偏过头,从透明的窗玻璃上瞧见自己胸口靠近脖颈处的一道牙印,于是把刚解开的衣领又扣了回去。
“多谢提醒,”赫斯特难得地笑了笑说,“他人很好,只是有时候性子烈了一点。”
“明白,明白,”库克上将似乎有心八卦,“不过这么一大早就来军部,弟妹不会说什么吧?”
赫斯特一瞬间回想起那瓶避孕药,眸光微不可查地一暗,“不会。”
“哈哈哈那就好,弟妹是个识大体的,不像我家那位,动不动就要盘问追查,连我同僚的名字都如数家珍呢。”
赫斯特一听,方才还微微勾起的嘴角渐渐挂了下去。
库克上将一副妻管严的样子,表情却是很甜蜜的,“他早上还提到你,年轻有为,不知道会找个什么样的oga,没想到这就有好消息了。”
“感谢夫人关心,”赫斯特冷着张脸说,“不过您知道的,我还有很多军务要忙,就不在这边耽误了。”
“知道知道,”库克上将笑眯眯道,“元帅大人去忙吧,确实不能聊太久,我夫人一会儿就要来电讯了。”
赫斯特原本已经走到门口了,却突然转过头,状若不经意地提醒:“对了,库克上将,我记得哈特星系的驻军报告好像是您负责的。”
“对,怎么了?”
“女王陛下前段时间夸奖过哈特星系的防务工作,您做得很好,所以我希望这次的报告可以更加详尽,这样好给其他星系的将军们做参考。至于具体要增加哪些条目,我一会儿发给您。”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最好能在今天下午交给我。”
“啊?这么赶吗?”
“是的,下个月就要进行军务大比了,其他将军们都等着呢。”
“好吧……”
……
一刻钟之后。
库克上将看着光脑上那一长串望不到底的增额清单:“……”
他是哪里惹到元帅大人了?
同一时间,邱家庄园。
佣人们照常忙碌着,来来往往。
邱秋坐在花房的秋千上,一边踢着腿晃荡,一边看旁边的花匠修剪花枝。
花匠被他盯得汗流浃背,手上动作一刻也不敢停,累得胳膊要酸死了,心说小少爷就算对园艺感兴趣,也还是去找个厉害师傅吧,可快别盯着他瞧了。
他不知道,邱秋其实大脑放空,只是在出神。
后知后觉的,邱秋开始想念赫斯特。
想他的信息素,想他结实有力的胳膊,想他精壮硕大的胸膛,想他仿佛永远充满力气的腰,以及挺动腰腹时会随之律动的……阴茎。
有时候光是这样想想,下头就不自觉地流出水来。
这种想念是不可抑制的身体本能,可邱秋理智上又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于是又会在心里暗暗唾骂自己身体的堕落。
好在邱秋很会安慰自己。
一定是因为还没有开学,最近太闲了没事干,才会这样东想西想,只要等开学了有事做,到时候就好了。
是的,只要找点事情做做就好了。
邱秋觉得自己可以趁着闲暇练练琴,结果去琴房的路走到一半,突然鬼使神差地拐到了衣帽间。
赫斯特早就搬来了邱家庄园,衣服当然也都带来了,虽然不多,但十几件板正亮堂的军装列成一排,也显得很是威风摄人。
邱秋小心翼翼地给房门上了两道锁,然后有一件算一件,把赫斯特的军装全丢到了地上。
他缓缓蹲在那些衣服的包围圈中,期待地细了一口气,果然闻到了比别处浓郁许多的硝烟味信息素。
啊。
舒服多了。
邱秋感觉自己浑身毛孔都舒爽地张开了,就势躺在胡乱堆叠的军装上。
军服为了上身时显得立挺精神,用得都是比较硬的面料,换做平时,邱秋是擦碰一下都要嫌弃的,可到了这会儿,粗糙的衣服却成了他的温柔乡、避风港。
躺了一会儿,邱秋看着乱糟糟的衣服,又觉得不满意了,于是和筑巢的鸟儿一样,像模像样地把军服一件件叠放好,筑成了一个简易的巢穴。
巢穴很小,中间只留出了不到一米的空间,邱秋整个人几乎对折了,像冬眠的小松鼠一样蜷缩在里头,贪婪地吸食着那些衣服上残留的气味。
忽然,邱秋的鼻翼敏感地动了动。
他嗅到了一处格外浓郁的硝烟味道,顺着方向往前探了探,才发现那是赫斯特常穿的一条军裤,而气味就是从那裤裆里传出来的。
是了,alpha信息素最浓郁的是精液,次一级的当然就是阴茎了,长久搁放着,肯定是裤子里头残留的信息素最多。
邱秋怯生生地往那幽黑秘洞里瞟了好几眼,回望过门口,确认那门他着实是已经锁好了,才放下心来,试探着撑开那条裤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头探了进去。
稠密的硝烟味在那闭塞之处停留久了,这会儿仿佛突然寻着主人似的,争先恐后地往邱秋鼻子中钻去,叫他闻一闻就醉了。
邱秋惬意地埋在军裤里头,一待就是一个上午。
直到女佣敲门来喊吃饭,邱秋才慌慌张张地从那裤裆拉链里露出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来。
漂亮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像是想到了什么办法。邱秋突然从巢穴中钻出来,留恋地看了看赋予自己许多安慰的美好巢穴,最终还是狠狠心打乱了它,然后再把自己的许多衣服也扯下来丢在地上,兼着推倒了一些挂衣服的架子。
一切准备就绪,邱秋打开门说:“衣帽间的架子好像不太结实,倒了一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女佣探了探头,惊讶地“啊”了一声:“怎么坏了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邱秋摆了摆手说,“你帮我收拾收拾吧,我吃完饭去练琴了。”
“好的,小少爷。”
然而等邱秋走了,女佣却站在原地,看着满地摊乱的衣服纳闷了好一会儿。
这些衣架可都是管家先生找高级品牌做的私人定制,用了这么些年都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一下子全坏了呢?
但转念想想,主人家的事也不是她一个女佣该操心的,或许就是因为用了好几年了才坏呢?
军务积压过多,赫斯特不得不工作到很晚,夜幕深沉时才回到庄园。
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