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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NN的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天杀的!哪个贱种打你了?”他三两步迈上前捧住了薛存志的脸。

“不认识的人。”薛存志气鼓鼓道。

“打回去了吗?”

薛存志立刻点头。

“行,知道打回去就好。”

“阿洮,对不起,我……”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行,快点走吧,天都要黑了。”

正待转身去提背篓时,柏洮的袖子突然被攥住了。

薛存志顶着半张肿了的脸,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阿洮,等一下,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结果往衣襟里一掏,竟掏了个空。

柏洮嗔笑一声,“算了,指望不上你。”

薛存志讪讪地低下头,“明明放好了的……”

“好了,”柏洮反手扯回袖子,从地上抓起扁担递给他,“你往篓子里看看。”

薛存志闷闷不乐地看了一眼,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他又惊又喜地捞出那小小的油纸袋,“是油酥糖!”

“给你买的,高兴吗?”

薛存志扑上去抱住了他,“阿洮!我好高兴!非常高兴!非常非常高兴!我好喜欢你啊!”

柏洮也笑了,只是等了半天仍不见他松手,甚至还把脸埋在自己颈窝处蹭来蹭去时,才嫌弃地推开他的头。

“其实我本来还想给你买个拨浪鼓的,但是你回来的太晚了,所以——”

柏洮“啪”的击了下掌。

“拨浪鼓没了。”

小零食、小玩具,向来都是最好用的诱饵,既能让薛存志高兴起来,也能让他冷静下来,柏洮向来很擅长这一招。

他以为薛存志接下来会露出失望的表情,没成想,薛存志突然兴高采烈地一口亲在他脸上。

“我有阿洮就好了!”

柏洮猝不及防被他甜了一下,理智的弦都断了,晚上不仅如约炖了土豆猪肉,还特地多放了两个鸡蛋,还有一些王婶家送的草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听说挺名贵的。

薛存志成日上山下田,干的都是体力活,柏洮心里打算着,得给他补补身子。

乡间难得见荤,肉菜一掀开盖子,满屋都飘着香气。

薛存志食指大动,一连闷下去四碗饭,吃到后头竟打起了饱嗝,直到被柏洮按住了筷子才停下。

“扼……阿洮,我……扼……没事……扼……只是太好吃了……扼……”

“停停停,”柏洮嫌弃地捧着水往他唇边递,“水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顿忙活,天色早就黑了,村庄也渐渐息了声。

两人晚饭吃得太多,肚子一个赛一个圆,没法直接上床,便绕着村子走,以期慢慢消食。

行至田边,薛存志突然高兴地捡起两根狗尾巴草,编了个活灵活现的小蚂蚱,举到柏洮面前,“阿洮!送给你!”

柏洮捻着草编蚂蚱看了一圈,调笑着说:“正经事不在行,搞这种小玩意儿倒是有模有样的嘛,都可以拿出去卖了。”

薛存志只当他在夸自己,“阿洮喜欢吗?我再给你做一个!”

“行啊,”柏洮挑了挑眉,“多做几个,以后就有它们陪我玩了,不用你陪我了。”

薛存志一听吓坏了,赶紧抢回草编蚂蚱往田里一丢,“不要它们!不要它们!阿洮有我陪着就好了!我会陪阿洮玩的!”

柏洮见他满脸的着急忙慌,捂着嘴偷偷笑了。

回到院子时已经很晚,柏洮把薛存志赶去床上睡觉了,自己却点了盏煤油灯,慢慢数起白日里赚的银钱来。

没什么比银钱过手更令人高兴的了,柏洮越数越开心,然而就在快数完数目时,桌面上却突然映下一片黑影,吓得柏洮心头紧绷,一回头才发现是薛存志。

“娘希匹的!”柏洮一边拍着胸一边叹气,“大晚上的你做鬼啊!”

“阿洮,”薛存志委屈地看着他,“我好难受。”

“怎么了?突然哪里难受?”

柏洮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一颗心又吊起来,正等着薛存志解释时,却突然见他掀起了褂子,两腿间的大家伙直愣愣竖起,龟头正对着自己,简直像在打招呼。

薛存志抓住他的手就要往自己阴茎上放,“这里难受!”

柏洮一下子就把手抽开了,他指着薛存志的鼻子“你”了半天,好半晌没说出话来,把脸都憋红了。

“阿洮,我是得了什么病吗?”薛存志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想什么呢你?”柏洮捂了捂脸,“你没事,就是天气太热热坏了,出去打桶冷水浇一浇就好了。”

话音刚落,那直愣愣竖着的阴茎猛然一跳,好似在对这种粗暴的解决方式表示不满。

“真的吗?”薛存志狐疑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阳物,“阿洮,你不会骗我吧?”

柏洮被那玩意儿指得受不了了,对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推,“叫你去你就去!你大爷的废什么话?”

他骂得凶,薛存志才心有戚戚,不情不愿地去浇冷水了。

柏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到热烫烫的温度,于是羞愤地跺了跺脚,然后坐下来,打着煤油灯重新数今天挣的银钱。

没一会儿,薛存志的脑袋从门边探出来,“阿洮,我浇完水了,还是好难受啊!”

柏洮抄起一枚铜板就朝他砸过去,“那就再多浇个几桶!”

薛存志动作很快地闪身出去,没被砸中,铜板丁零当啷地在地上转了几圈,停在了门槛边上。

柏洮往外看了一眼,没动弹,打算等数完手头的账再去捡。然而才低着头数了没一阵子,桌面上又落下一圈阴影。

薛存志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旁边,乍一下被他发现了,连忙把捡回来的铜板放到桌上,然后又三蹦两跳地跑出去浇冷水了。

柏洮嗤笑一声,把那枚铜板塞到了一个荷包袋里——那是薛存志的小金库。

当天晚上,薛存志浇了五六桶冷水,浑身的燥热才算平息。

该说不说,他第二天爬起来后,仍和个没事人似的,半点病气也没上身,硬朗得能扛起一头牛,叫柏洮艳羡不已。

那一晚的尴尬在悄然中翻了篇,可这件事却在柏洮心中敲响了警钟。

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柏洮做饭时都小心翼翼,沾荤沾腥的,能不放就不放,草药更是直接拿去喂了鸡。他以为薛存志是吃得太补,火气太旺,才会有那样强的身体反应,只要自己做饭都做得清淡点就没事了。

这样的想法显然很天真,因为没过多久,柏洮就渐渐感觉到,薛存志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起初,柏洮只是发现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好像总有人在偷偷看着,可一旦往窗外望去,又只能见着绿竹摇曳的枝节,旁边孤零零空无一人。

后来,薛存志渐渐长了胆子。有一天柏洮睡得浅,夜间半梦半醒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迷迷朦朦睁开眼一瞧,薛存志的脑袋就架在床沿。当时房里乌漆麻黑一片,也瞧不清楚脸,柏洮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吓得够呛。

那天柏洮实实在在把薛存志骂了一顿,甚至还直接抄起扫帚上了手,所以后来薛存志消停了几天,让柏洮都一度以为自己的教训起了作用,直到隔壁张叔提着薛存志的领子把人拎上门来,他才知道这小子竟然半夜扒在人家门口听房事,甚至还被发现了!

张叔说得委婉,柏洮却无地自容,等人一走就面红耳赤地逮着薛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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