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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王千航带着齐佑美的男伴回来,发现姐弟俩已完全喝醉,齐佑源趴在桌上完全起不来,齐佑美一边喝一边哭,嘴里不住地道歉。

男人赶紧抢走齐佑美手上的酒,温柔地用日文向她说些什麽。

王千航轻轻拍了拍齐佑源,但对方完全没反应。

男人用日文向王千航说了些什麽,但可能是发现王千航完全听不懂,男人又用破英文开口。

「她喝,」男人用手做了个举杯的动作,「哭。抱歉。」

是指齐佑美喝醉就哭吗?

不是很了解对方的意思,但王千航还是点点头,跟对方提议先各自把他们拖回去,但想到这两个不知道有没有交换联络方式,他又赶紧把男人拦下,先要了联络方式,才让男人先背着齐佑美回家。

他再次拍拍齐佑源,齐佑源还是一动也不动。

王千航有点伤脑筋。

他已经不是那个大学时候还会天天上健身房的自己,齐佑源也不是当年那个身材纤瘦的小孩子,更别提他今天早上还被齐佑源折腾了半天,骨架都要散了,就算只有七分钟的路程,王千航也没把握不会把齐佑源摔个半si。

但总不能在这里趴到隔天,王千航纠结了很久,还是伸出手试图把齐佑源背起来。

最後背是背起来了,但王千航觉得自己每一寸筋骨都在发出抗议,只能步履蹒跚的努力走出店门。

王千航真恨自己,自从工作繁忙之後就没这麽常去健身房了。

现在好了,需要的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啊!

他一边咒骂自己,一边努力别把齐佑源摔下去。

街道上完全没有人,只有昏h的灯光伴着他们,将他们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千……」齐佑源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声什麽,王千航完全没听清楚。

「你若是醒了,就下来自己走。」王千航无力地说。

但回答他的,只有对方均匀的呼x1声。

王千航认命地继续背,短短七分钟的路程,但他怀疑可能被自己走成了三十分钟,好不容易到了旅馆,尽管全身酸痛,他还是尽可能小心翼翼地放下齐佑源,再帮对方盖上被子,才jg疲力竭地在对方身旁昏睡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王千航这才悠悠醒来,他发现天se已转为鱼肚白,伸手00齐佑源的脸颊,正准备下床洗澡去时,却被一把拉住。

「你醒啦?」

「嗯……」齐佑源蹙着眉,表情痛苦,但手紧紧拉着王千航的手。

「宿醉?」王千航伸出没被牵住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齐佑源的头。

「对……」齐佑源有气无力地说。

「谁叫你喝这麽多,昨天背你回来差点没把我ga0si。」王千航捏了捏齐佑源的鼻子。

「抱歉……」

「别道歉,下次补偿我就行了。」王千航抱抱对方,才把手ch0u走,「我先去洗澡了。」

齐佑源在床上躺成大字型,他闭上眼睛,齐佑美哭泣的脸蛋,带着哭腔的话语,重复在他脑中播放,这让被宿醉侵袭的脑袋雪上加霜,感觉自己的头疼到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眼睛闭了好一会,还是没成功睡着,齐佑源索x又睁开眼,瞪着天花板,各种思绪在快要爆炸的脑子里川流不息。

这时,他又想起该交出去的那首歌。

去他的治癒!

他闷闷地翻了一个身,开始思考是否该来写一首咒骂夏彦的诅咒歌。

就这样躺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听见了恋人的声音。

「你不睡喔?」

抬眸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发现王千航擦着还在滴水的sh发,套着松松的浴袍,站在浴室的门口。

齐佑源的视线随着对方发丝垂落的水珠,一路滑到锁骨以及浴袍领子的交界之处。

似乎是觉得他没有反应,王千航大步走来,直接坐到他身旁,轻抚他的额头。

「很不舒服?」

王千航的手温温凉凉,让齐佑源有了被舒缓的错觉。

「嗯……」齐佑源闭上眼,享受这轻柔的抚0。

他突然想起,哥哥过世的那一年,对方也曾这样轻轻抚着他的头。

总是准备好简单的食物,放在他床头。

对方背对他敲打着萤幕的身影,也一起浮现在他的心头。

也许,这就是治癒的感觉?

我不强求你好起来,但我就在这里。而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

齐佑源张开眼,伸手轻轻抓住对方。

「佑源?」

王千航不解地望着他,那神情是这麽的可ai,齐佑源抬头亲吻了那对毫无防备的唇。

没有预料会被吻,王千航耳根红了起来,愣了一下才开口。

「……你不是宿醉?」

「对。」齐佑源头靠在王千航颈边磨蹭了一下,但感觉到对方sh润的头发,他又想轻轻推开对方,「先去吹头发吧。」

「晚一点。」王千航倒是不让齐佑源轻易推开他,手环住了齐佑源的背。

「先吹──」话还没说完,换齐佑源的嘴唇被堵住了。

「你先撩我的喔!」王千航离开他的唇,笑得像一只偷吃点心成功的猫,「好啦那我先吹头发。」

差点又把人拉回来吻上的齐佑源想了想,怕对方感冒,还是放王千航去吹头发了。

他又躺回床上,这次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从日本回来後,齐佑源回归原先的繁忙行程,开始拍另一部偶像剧,虽说是男配角,压力没有之前那部当主演那麽大,但因为剧情需要,几乎都是在荒郊野外拍戏。

而王千航也因为工作忙翻天,见面次数变得很少,只能依靠通讯软t联络,偶尔视讯看看对方的脸。

当王千航听到,齐佑源终於做出了公司要的歌,很是欣慰。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麽齐佑源说这都是他的功劳,但想想也许是日本之行激发了齐佑源的灵感吧。

他把从齐佑美男伴那里得到的联络方式转交给齐佑源,让对方自己决定是否要继续跟姐姐保持联络。

日子过得匆忙,他偶尔会跟林怡瑄抱怨,能见到齐佑源的日子少之又少,每天能互通电话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那就打给他,说你很寂寞,好想见面。」肚子已经很大的林怡瑄凉凉地说。

「人家在忙工作,又不是在玩。」王千航瞪林怡瑄一眼,「况且我也很忙。」

最近他们人事异动多,新来的主管喜欢开会,还很ai叫他们写一堆无谓的报告,两个同事直接离职,让负担早有千斤重的王千航在多扛了两人的业务量後,也很想一走了之。

「如果还没影响到身心的话,先边做边找工作吧,贸然离职,待业会很焦虑。」林怡瑄叹气,拍拍老友的肩膀,接着补充了一句,「但如果你已经身心俱疲,就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还可以再撑一下,应该会骑驴找马吧。」

话是这麽说,但合乎心意及薪资标准的工作不是这麽的多,王千航只能继续奋战,偶尔跟齐佑源吐吐苦水。

但就在他还在忙着烦恼自己的工作,以及担心跟齐佑源相处时间太少感情会不会淡掉之类的问题时,一件他从没想过的事发生了。

或着说,早就发生过,他却从不知道。

这一天,王千航又是踏着末班的捷运回家,他回家直接瘫在沙发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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