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窗知雪
你夹着诗集站起身,钻到他怀里,故意往胸膛上靠了靠,“我要在这里念。”
二人身躯挨得近,顾时夜身高腿长,几乎将你笼罩在自己的身影里。他的侧颜就在咫尺之距,稍稍一仰头就可以在他的喉结处落下一个吻。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你抬起指尖,抚摸着他的眉眼,将温热的呼吸贴近,在唇齿间呢喃。
“我想给你,全部的我。”
我的孤独,我的悲哀,我的忠诚,我设法保全的真心,我珍藏在记忆深处的浪漫,甚至内心深处的欲望、危险和困惑。我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都献给你。
向来冷淡漠然的眸底泛起波动,竟是一种难以言述的悲伤与深沉。
静默中顾时夜抬起手,指尖划过你的眼睫,划过唇角,最终落到白皙脖颈上,稳稳握住了。
这是一个不知节制的吻,唇舌吸吮交缠,辗转勾勒,侵略性十足地擭夺着你的呼吸、口腔,寸寸失守,直吻到喉间。
他的眸子深如深潭,既冷且静,挺直鼻梁下的唇舌却是放肆火热的,与吐息一样热,与下腹一样热。
顾时夜盯着你微微扇动的眼睫,手中一用力攥紧了深吻,你被亲的喘不过气来,脸颊也泛起了红,下意识地想躲,却被扣着脖颈抵在书桌上继续攻城略地。
天旋地转间,你已被他压在身下,旗袍盘扣也被解开。吊灯柔光拓印在他的侧脸,昏暗而交错。
顾时夜离了你的唇,湿热的吻顺着下颌滑过脖颈,在锁骨处反复咬噬,一路吻到胸前。
你们胡闹得过分,书桌都被摇晃着移开了几寸,那支钢笔也未能逃过前几任的命运,重蹈覆辙般的滚落到桌沿,“啪嗒”掉在了地毯上。
“顾时夜”
“嗯。”
他停了动作,气息略有不稳。
你望入那双黑沉的眸底,忍不住又凑近吻了吻,低声道:“笔尖不会又摔坏了吧。”
“”
房间一时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顾时夜拦腰将你抱起,一边如火如荼地吻着,一边大步走到床边,双双倒了进去。两个人深陷在那张四角大床里头,翻来覆去地亲着,饥渴地缠到一处。
小腹间被硬挺的物事剑拔弩张地抵着,你主动分开腿,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让两具身体缠得更紧。
顾时夜撑起上身,一边定定地望着你,一边徐徐解开衬衫扣子,扯松领带扔到床尾。他除下袖扣手表,随后挑开皮带搭扣,长裤往下滑了滑,挂在胯上,露出结实紧致的肌肉。
你陷在床上,瞧着他面沉如水的样子,若不是下头还直挺挺地顶着你,当真是半点也看不出他动了欲。
他屈膝跪在床上,顺着你的肩颈一路吻下去,直吻到小腹周围。男人的手指一碰上那处,你就颤了颤,低低呻吟了一声,下意识地挺起腰,软的不行。
床头柜的抽屉被拉了开来,顾时夜伸手翻出脂膏,用掌心温度化开,先探了一根手指进去。他微微屈起手指,一边摸索着内里湿滑的软肉,一边观察着你的反应,克制又小心。
这样温柔的前戏,你根本招架不住。浑身酥麻难以缓解,只能微张着湿红的嘴唇,低喘着唤他,“四哥,你亲亲我。”
顾时夜呼吸微乱,缱绻地吻向你,牵着你的手往身下带,性器硬挺,甫一触碰,烫的惊人。他的尺寸昂然,极为粗长,即便做足了扩张,于你仍是吃不消的。
又一根手指送了进来,于敏感处反复打转揉弄,不多时便泥泞一片,淫靡得要命。
他愈发动情,眼尾泛着浅淡的红,冰川似的脸仿佛要融了。顾时夜勉强控制住节奏,慢慢将阴茎顶了进去,进了小半根又停下来,揉了揉你,继续耐着性子一寸寸推进,直顶到宫口方才低低喘息。
那处缠得紧,溢着汁水夹着他求饶,他缓了几息等你适应,而后缓缓律动。
你仰着脖颈迎合,手指紧蜷,在来回抽插时攥紧了将指甲死死抠进肉里。他注意到你的不适,将你的手扣入掌中,交成十指紧握,将热度传达至四肢百骸。
对上那双愈加幽深的眼瞳,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形状与热度,只觉心跳乱的不成样子,你喘息着别过头,“不准这样看我。”说罢又小声补了一句,“太犯规了。”
顾时夜喉结滚动,俯下身碾转吮吻着你的唇,动作却不再温存,犹如盛夏的霹雳骤雨,轰然而来。
穴内春潮泛滥,拦不住每一记的长驱直入。阴茎直顶湿软深处,用力伐挞,囊袋拍打臀肉,发出粘腻的水声。
你被他大开大合的抽送弄的头晕目眩,一把意乱情迷的嗓音叫着四哥,左一句喜欢,右一句喜欢。
顾时夜微微低下头,额头与你抵作一处,蹭着你的鼻尖,哑声回了句:“我在。”
话音未落,他便深顶直直撞上宫口,二人呼吸俱是一顿。顾时夜闭了闭眼,再次重重抽插起来,你只觉整个人都似被钉在男人的阴茎上,下意识地夹紧他的腰。
他的情绪少有起伏,言辞冷淡,但你仍能感到他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爱意和渴望,说着喜欢你,说着想要你,馥郁而热烈。
当汹涌的欲潮渐渐平息,静谧之中彼此的呼吸交错可闻。
“四哥。”
“嗯?”
“没事,随便叫叫。”
顾时夜伸手揽过你,把你的头按到自己颈间,静静抱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轻轻吻着你耳后的肌肤,哑声回道:“睡吧。”
因为夜里睡得迟了,你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顾时夜正靠在床头静静看书,你的头垂在他胸口,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让人觉得分外暖和踏实。
窗帘半掩,影影绰绰的光投在他的周身,勾勒出一道淡淡的金边。
他转过头伸手摸了摸你的脸颊,又揉着你的唇,“还不起床?”
“外面太冷了,懒得穿衣服。”你往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睫毛扑簌着。
顾时夜闻言,默默起身走向衣柜。衣柜中所有的衣物,日常配饰,大都是他为你添置的。他喜欢你穿戴的一切都是他为你挑选的,你也喜欢周身都染上他的气息,最好从内衣到外套,里里外外全是他的味道。
顾时夜把从床上你捞起来,耐心地系着旗袍领扣,面上是一贯的冷淡神色,但你却莫名觉出他心情不错。
旗袍是新裁制的样式,带着顾时夜独有的清冷的雪松味道,若有若无,萦绕不散。
微凉的手掌来回摩挲着领扣处露出的半截脖颈,复又一路滑下,在你的腰间抚摸,引起阵阵颤栗。
你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四哥”
顾时夜没接话,只将挂在臂弯上的羊绒开衫为你套上,方才淡淡应道:“好了。”
“等等。”你伸手搭上了他的衣襟。
他的黑色衬衫领口敞开,你垂着眼睛,认真替他系着余下三颗衣扣,动作接触间,不经意掠过微微发热的肌肤,明显感受到他的瞬间紧绷。
二人挨得近,顾时夜一低头,就能看见你柔顺的乌发,低垂的眼睫,嘴唇也是红的,秀丽清隽。
他垂眼看着你为自己整理衣衫,心中微微系动,生出几分温情缱绻的意念。
你系上最后一颗扣子,为他理了理衣领,而后抬起眼睛,就对上了顾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