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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偷拍抓包后感觉被班长盯上了

 

c城连着好几日的晴天,让太阳不知不觉中带走了空气里的水分,陈榆闻着暖烘烘的阳光,嘴唇微微发干,手里的相机也变得更重了些。

田径赛当天。

【请各位选手各就各位,男子四百米接力赛即将开始——】

操场上的广播裹挟着电流声传到陈榆的耳朵,她捧着相机来到了赛道边。

裁判席上坐满了人,阳光照在蓝色的金属坐席上,像是一块会发烫的蓝色石头。陈榆被太阳逼得睁不开眼,根本看不清自己方才拍了些什么。

“——宋池,赛道二。”一旁的志愿者拿着小喇叭喊道。

听见声音的陈榆扭过头,看见不远处有人正在给宋池贴号码牌。

陈榆的视线落在宋池身上,发现他在带有号码牌的背心里还穿了一件长袖打底,随着他热身的动作,能看见手腕上时隐时现的小狗项圈。

“诶,看那边。”陈榆身后的一个女生对着旁边的人说。

“哪里?”另一个人问。

女生稍稍提高了音量,“就是赛道二的那个,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是高二的吗?”

“应该是……等一下,我好像知道他。”女生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在后山养兔子的那个。”

“兔子?什么兔子?”

“我跟你说……”

……

陈榆默默地站在前面,听着那两个女生相互分享着有关宋池的“消息”,你一言我一句,直到发令枪响起——

在看台刺耳的欢呼声中,宋池一个人遥遥领先,不过目光绕场一圈的时间他便已经到达了终点。

终点站着三三两两的人,都是其它赛道选手的同伴,在那里等着递水或者毛巾。

但没有人在等宋池,到了终点后,他弯着腰大口喘气,缓了一会儿慢慢地往赛道旁走。

陈榆被渐渐聚拢的人挤出了裁判席边,她匆忙抓拍了几张照片后从志愿者那里拿了一瓶水,转身寻找宋池的身影。

比赛暂告一段落,陈榆皱着眉在操场上来来往往的人里穿行,迟迟没有找到走远的宋池,漫无目的地环视了一会儿,陈榆叹了口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矿泉水。

没等她抬起头,突然感觉一个重物狠狠地撞向了她的身侧,将她直接撞倒在地,手肘在操场的草坪上磨出了一大片泛着血丝的伤口。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男生慌张地跑到她面前,想要将她扶起。

陈榆倒吸一口气,勉强撑起身子,第一时间扭头检查自己的手肘。

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虽然只是擦伤,但看着十分吓人。

“同学对不起,我刚刚跑太快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男生结结巴巴地道歉,额头上滚落了大滴的汗珠,脸被急成了红色。

“嘶——”

陈榆想抬手检查相机,刚有动作,手肘上的皮肤便被牵扯了一下,痛的她轻呼出声。

她忍住疼痛,将相机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幸好,并没有出现任何损坏。

“同学,你还能站起来吗?”男生想伸手扶她,刚碰到陈榆却被她挥开。

她稳住受伤的手,小心地站起身,用另一只手托住相机冷眼看着男生:“不用了,医务室我自己会去,下次别跑这么快。”

伤口的疼痛逐渐麻木,说完陈榆强压住心里的怒气,不再理会男生,烦躁地离开了操场。

医务室所在的大楼总是比其它地方的温度更低一些。陈榆踏进空无一人的走廊,迎面而来的微风让她稍稍平复了下来。

走廊很安静,目光所及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地板上反射的浅浅光亮,寂静中让人感到一种温差带来的眩晕。

走到走廊尽头,陈榆见医务室的门半掩着,于是直接推门进去。

“老师,麻烦你帮我……”她边说边抬头,等看清眼前的人时突然顿在了原地,连带后半截的话也没了声音。

老师不在。

医务室只有一个人侧对着她站在窗边不远处。

陈榆对这个侧脸很熟悉,印象中总是静静地立在讲台边,半低着头翻看资料,眉眼隽秀好似山林最深处的青竹。

“许牧?”

休息床的隔帘没有拉上,正在床边整理医用品的许牧闻声转头,对上了陈榆的视线,一眼便看见了她眼底的疑惑。

许牧微愣了一瞬,接着解释道:“老师有事出去了,暂时不在。”说着他视线向下,注意到了陈榆手肘上的血。

“你的手怎么了?”

许牧从隔帘里走出来,在陈榆愣神的片刻弯下腰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口。

“班长,你怎么会来这里?”陈榆问。

许牧带着往常惯有的笑容,耐心地回答说:“志愿活动的安排,我被分在了医务室。”

末了他检查完陈榆的伤口问:“伤口有些严重……摔了一跤吗?”

“差不多。”她回答的简洁。

许牧抬眸看了一眼陈榆,随后直起身拿出医药箱,指了指里间的休息床,示意她坐上去。

“老师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先给你做个简单的包扎。”

他拿出包扎需要的东西,一一放在托盘上,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那,麻烦班长了。”

陈榆说话间手肘一直隐隐作痛,她干脆地走到休息床边坐下,将手肘伸到许牧面前,微微仰起头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她瞥见他端着托盘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压着托盘边缘,手背上青筋藏在白皙的皮肤下,隐隐作现。

许牧低着头,利落地撕开新的棉棒准备给她消毒。

“陈榆你怕痛吗?”他忽然问。

“还好……有一点。”

许牧在休息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听到陈榆的回答,放缓了声音说,“放心,我会小心的。”

陈榆看着在自己面前坐下的许牧,一时屏住了呼吸。

当他的手碰到陈榆的皮肤时,她不由得动了动手臂,下意识想要避开。

许牧的指尖是凉的,像一块融化一半的冰。

许牧察觉到陈榆的躲避,垂眸问:“怎么了?”

“没什么。”陈榆摇摇头否认,然后她将手臂又往前伸了些。

沾满碘伏的棉棒扫过破皮的部位时,陈榆用另一只手抓紧了床边。疼痛就像细密的银针刺穿了浅层的皮肤,不再向下,却痛得让人发懵。

医务室的窗户很大,放进来了太多的阳光。她睁大眼睛,数着空气里的尘埃,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许牧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悄悄用力的手,随即放轻了包扎的动作说:“要是疼的话,可以说出来。”

他的包扎技术极好,细致妥帖地打理好了纱布的每一个褶皱,并不比专业的老师差上多少。

陈榆看着他的每一步动作,灵光一现单手拿起相机,对准许牧按下了快门。

镜头里的许牧耐心的模样无可挑剔,陈榆心想:这张照片,到时候新闻总结的时候应该能用上。

“刚刚是在拍我吗?”许牧一边进行包扎的收尾,一边问。

“对。”陈榆解释说,“需要补充一些额外的照片,之后可能会用得上。”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想到额外的事情,但许牧的动作却不易察觉的顿了顿,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

“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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