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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当我今日还了颜大人的人情,大人可以走了。”孟禾鸢话语不似方才?那般尖锐,收拾了药箱看着他说。

“我随军而来,本打算先去濁州寻人,但是发觉我要寻之人来了辽州,我便只得跟了过来,阿鸢,我本就是为你而来。”他语气?极淡,仿佛在说极为理所当然的事。

孟禾鸢蓦然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有听明白:“什么?”

“我是为你而来。”颜韶筠这?一次认真的说。

离京前她以为自?己跟他说的很明白了,她已经?不想再踏入一段婚姻,不想把自?己束缚在圈子里,她想去看望更广阔的世界,寻找更为自?由的日子。

颜韶筠明白她的顾虑:“你先别急着赶我走,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既觉得在京中顾虑太多,觉着事事不如意,无妨,那便在塞外就好,左右我是肯定不会由着你的,别的事你说了算,这?事我说了算。”颜韶筠又罕见的强硬了回来。

孟禾鸢眨了眨眼,似是没听明白。

“此次随军我兼任节度掌书记,在你父亲手下,你也不必担心。”他边说边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眼眸中俱是疲累,喃喃:“阿鸢。”

孟禾鸢心神俱震,掩下眸中的酸涩,刚要说什么,外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言氏神情焦急的进了客栈:“阿鸢,阿鸢。”

孟禾鸢把手抽了出来,迎了上去:“娘。”

言氏握着她的手:“你嫂嫂……嫂嫂呢?”,她眼眶泛红,捂着嘴不敢相?信,今早晨人还在,眨眼就没了踪迹。

孟禾鸢尽力安抚她:“娘,别担心,嫂嫂武功高强,寻常人近不得她身。”

“那也不成?啊,她怀着孩子,若是有个?好歹……都?怪我,我就不该来辽州。”她自?责不已,孟禾鸢抱着她低声安抚。

颜韶筠静静的瞧着,突然开?口:“穆将?军就算怀了身孕,为母则刚,大约那贼人也难以近身,何况她是在成?衣铺子不见的,那成?衣铺子隔音不好,既无打斗踪迹,那兴许穆将?军有别的打算,阿鸢,你可去里头细细的寻过了?”

孟禾鸢闻言才?想起?,她走的急,只是匆匆瞧了一眼,便离开?了,并未在隔间寻过。

言氏听到了说话声恍惚的抬起?头来,看到了这?抹身影后惊诧的指着他:“你……你。”

颜韶筠拱手:“节度使掌书记见过夫人。”

孟禾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闭嘴不言,言氏一听便明白了过来,无语凝噎:“你……家中人怎会允许你不远万里来这?地方。”

“家中人俱是允诺的。”他面不改色的扯谎。

言氏对颜韶筠的不满和偏见并没有太多,他固然可恨,但真正伤害阿鸢的是西府那一家子,只是并不想叫孟禾鸢同他有过多的牵扯,换句话说,他当初趁人之危,言氏觉得他不是个?君子,人品堪忧。

颜韶筠也知道再待下去不合适了,便说:“晚辈先行?离开?,不叨扰了。”,行?了礼,他便当着言氏和孟禾鸢的面儿离开?了,擦肩而过的瞬间孟禾鸢清晰看见他的口型:“下次见。”

她心里头一咯噔,那种悬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又来了,言氏还在旁边絮絮叨叨:“阿鸢啊,你还是离那颜公子远些,莫要叫你父亲和哥哥知道今日你们见过了。”

孟禾鸢嗯了一声,应了下来。

孟景洲彻夜未回,言氏担忧的睡不着,孟禾鸢陪在她身侧盯着她喝了安神药便回了屋,她不知道明日该如何同哥哥说,若是哥哥怨她该如何,孟禾鸢陷入了自?责,她就是这?样?,因?为小小一点事便不断的反思,彻夜难眠。

屋内静悄悄的,颜韶筠倚在窗户边看了她许久,看她在睡梦中辗转反侧,他通身黑色,隐匿在夜色里,唯余那张俊美?淡漠的脸颊,仰头阖了眼,喉结滚动。

滞顿半响,颜韶筠轻巧的往床边走去,隐忍在眸中的欲念如海浪般翻滚,烧的他双目猩红,他俯身坐在床边,贪婪的轻嗅属于她幽软甜香的味道,美?好窈窕的曲线隐匿在薄被里,微张的红唇轻轻喘气?。

他放置在床榻一侧的手攥得青筋暴起?,顿了顿,最终拿出一个?安神香囊,放在她的枕下,淡淡的香气?不多时?叫她蹙起?的眉头平坦了下来,喘息规律起?伏,这?香囊是他瞧城里有胡商在卖,安神效果甚好,能持续两三个?时?辰左右。

瞧着人睡的渐深了过去,颜韶筠倾身而上,覆在了她的颈侧,轻轻的含弄吮吸,由上而下,他不敢太过火,生?怕好不容易深睡的人儿弄醒,只是清浅的啄吻。

体内叫嚣着、隐忍着,太慢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带到一个?只有他的地方,她身边的人太多了,他觉得很聒噪,在颜韶筠有限的耐心里,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品尝完毕,他掀开?她的薄被,从怀中掏出瓷罐,随后轻手轻脚的褪下她的亵裤,翻身查看,月退间确实是有些破皮泛红,有的地方还流了一点点的血迹,孟禾鸢雪肤娇嫩,轻轻一捏就有了痕迹,可见她今日骑马有多痛苦。

他长指从管内挖了一药膏,探手下去轻轻的涂抹开?来,膏脂带有淡淡的药味儿,并不浓重,一晚过去大约会挥发掉。

修长玉腿赤裸裸的暴露在屋内,颜韶筠自?认混不吝啬,如今倒是做起?了柳下惠,唇间疯狂分泌涎水,匆匆涂抹好后,他几乎是狼狈的给她套好了亵裤,又从窗外翻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把屋子定在了她的隔壁,今日是故意出了门虚晃她的注意,随后再回的客栈。

颜韶筠摊在椅子上,半响,又弯腰垂头趴在书案上,趴在臂弯里,想念着拥有的滋味儿。

翌日,孟禾鸢醒来时?罕见的神清气?爽,她有些诧异,昨夜睡得意外的好,连带月退间的疼也消散了,走动间并不会磨到,只是屋里有股极淡的药味儿,她没多想,平日吃的滋补的凝香丸里头便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只是她照铜镜时?发觉脖子间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倒也不痒,便匆匆涂了些药出了门。

路上正好遇着梁夫人,进了客栈的门往言氏屋子里去了,孟禾鸢放心了,她娘有人陪着就好。

她叫雾青带着她去了知州府,如今城内已经?开?始大肆寻人了,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永定侯府少奶奶失踪的告示。

知州府内,孟景洲一夜未睡,眼中俱是猩红,乌发凌乱,胡茬遍布在脸上,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可孟禾鸢见了这?样?的哥哥却有些心酸,哥哥嫂嫂成?婚八载,从未分离,哪怕是战场,也都?是相?依为命,可见这?次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哥哥。”她轻唤了声,孟景洲疲累的抬起?眼,孟禾鸢愧疚不已:“对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嫂嫂,你、你骂我吧。”

她绞着手指,无措的说,孟景洲叹气?:“阿鸢不要这?样?想,哥哥昨日在那隔间寻到了这?个?。”他大掌一松,露出一个?玉环,“这?玉环是在她颈间带的,平日从未见她摘下过,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自?母亲去后便未摘过了,她留下这?个?的意思大约便是她故意所为。”

孟禾鸢眨了眨眼,看着那玉环:“可为何要故意走呢?”她喃喃。

孟景洲显然气?得要命:“她向来有自?作主张的毛病,仗着自?己腿脚功夫好,过去那些年险事儿做多了,可我这?次没想到她丝毫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阿鸢,我真是要气?死了。”

孟禾鸢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兴许嫂嫂也有自?己的顾虑。”

“什么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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