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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做没做过还是不一样的吧

 

角。

“你现在倒是装都不装了。”纪焳强迫自己克制住暴怒,松了手。

“只有我俩,装给谁看?您亲爱的哥哥么?”成敏揉着脖子,半点不受粗暴行径的影响,看也没看泼洒在地的酒液和碎玻璃。

提到哥哥,纪焳的愤怒好似突然停滞,目光也落向别处,“今天是他生日。”

一个从没收到过祝福的日子。

“有一回,他偷藏了一块不知道谁送的蛋糕。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生日,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想尝点甜的。我说,‘哥哥,我用全部的零花钱,给你买最大最甜的蛋糕,不要别人给的,好不好?’呵…他以为我在索要,二话不说就给了我,求我保密,让人知道他偷偷庆祝这个日子,会很难办。”

纪焳说着,面目又变得狰狞起来。

“从小到大,一贯如此,从不想站在我身边,不愿把我当成弟弟,接受别人的施舍,也不接受来自我的一丁点好处。只会摆出那副伪善的样子,一边可怜我,一边远离我。”

纪焳吐出的字句都透着森冷。

“我这辈子……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怜悯。”

松开咬紧的后槽牙,纪焳轻笑起来,“说来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我也从没把他当哥哥。”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您的记忆力可真不赖啊。”成敏乐呵呵地恭维道。

“要不怎么被说是‘天才’呢,哪怕我不想记得的事情,也照样刻在脑子里。”

他漆黑的眼仁闪烁不定,“你能明白这种感觉么?”

“一般人应该很难懂吧。”成敏极近距离地注视着纪焳,拇指轻抚他眼皮上的伤疤,“可看着你的时候,我总感觉像在照镜子。”

“镜子?”纪焳被这说法给逗笑。

“纪总觉得不像么?”成敏轻抚她的面颊,“我也有过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他为了把我撇干净,宁愿放弃前途,和家里分割。”

她平静地说起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我只能代替他扮演那个‘乖孩子’,无聊至极。其实我很感激他呢,我的机会,全都是他给的。”

“纪总在意的录音,只是我送他的一件小礼物,依他的个性,要不了两分钟就会销毁得渣都不剩。”

纪焳神情倨傲,不悦道,“想恶心人有很多种方式,别拖我下水。”

“怎么能说是恶心人,您可真会伤人心。”成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据我所知,您对同性从来没兴趣,又为什么对一个异姓兄弟有如此强的执念呢?”

“有功夫揣测,不如多朝不惹怒我的方向努努力。”纪焳不耐烦道。

“会不会是……激起你欲望的那部分,压根不存在于男人身上?所以你才会表现得这么地…矛盾。”

“我不会一直这么有耐心。”纪焳警告她。

成敏轻哼了一声,神态自若,“也是,追求刺激嘛,在财富地位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人眼里,伦理就像路边的碎石子,越是有悖于伦,超乎寻常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

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让纪焳终于正眼看她,“你想说什么。”

“rebionux”

成敏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个名称,“它的前身是一家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创立的生物研究所,现在呢,是海外名义上最大的个人独资生物工程公司,它的实际运作人,远没有那么单纯。”

“你想干什么?”纪焳用拇指将成敏嘴上的口红抹开,如暗红的血液晕开般诡谲。

“我不过想站在更高的位置,让无聊的游戏变得有趣些,还有…栓住你。纪总,您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纪焳扼着她的喉管,手上却没有使力,他咬着牙道,“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带你来海岛么?你有你的本事,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不要试图挑衅我,会很难看。”

成敏将垂落的头发绕到耳后,握住纪焳地手腕,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底牌,您最好掂量一下,究竟要不要让我难看。”

纪焳眯起眼睛,气氛落至冰点。

成敏却陡然放软了态度,“安心啦,我可是您公司的员工,哪里会对您不利呢?”

她纤细的手指在纪焳肩上游走,一面撩拨,一面抚慰纪焳变换莫测的情绪,“我都这么主动了,纪总还不体贴一点,帮我热热身子?”

纪焳捉住成敏的手,哼笑道,“你也只有是个婊子这一点,称得上表里如一。”

他亲吻成敏的手背,“我喜欢这种坦诚。”

成敏莞尔一笑,“把喜欢说得这么难听,还得是您呢。”

……

销售部的聚会地点定在了一家日式居酒屋,老部长为了适应年轻人的节奏,下了点功夫。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在隔间内围坐,谈天说地,一桌凑不出一个话少的。

相较平时,邢峯这回倒像个纯粹的拼酒工具人,他从没在酒精催化下有过任何失常举动,向来言辞清晰,不露破绽。

只不过这回的兴致不高太过明显。

“小峯峯,没事吧?你是不是酒量变差了,脸色好差,不过这清酒是挺容易上头的。”

“我能有什么事。”邢峯笑着否认,随手搭在卡座靠背上,像是搂着身侧的年轻女组员。

“知道你能喝,酒桌上太清醒可没意思。”赵晴靠着他。

“是么。”邢峯随口附和,仰头直面着天花板,脑海中不禁浮现黎纪周的脸。

那个纯情又放浪的小古板上司,他什么时候才能哄好呢?

还得拜那个该死的变态弟弟所赐。

不,不光是他。

顶灯的光晕让人视线模糊,邢峯眯起眼,视野被那光圈笼罩。

多年前,一则爆炸性的生物研究伦理丑闻被媒体揭露,牵扯了一众地位显赫的大人物,纪家也没能独善其身。

事件的具体的细节被抹去,只知涉及违规人体基因编辑,实验历时多年,参与家庭遍布各地,仅仅只是某些人为了一张踏入未知领域的“门票”,而选择让未降世的生命承担后果。

最混乱的那几年,纪家控股的集团公司发生重大股权变动,集团董事纪建栋因病离世,长子纪超因事件接受调查,次子纪越继任新理事长。

爆出消息的那家媒体很快销声匿迹,真相不见天日,那些被影响的孩子,后续遭遇了什么,无从知晓。

黎纪周…是被利用,且放弃的那个么?

邢峯久违地点了根烟,一想周围环坐着的多是女孩子,察觉不妥,又默默地掐了。

用贺叔的话说,他们这些人干的是踩着刀尖,指人命门的活儿,既然选择脱离,就再别回头。

他倒从没想过回头。

钱,权,色…人一旦过于渴望抓住什么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可现在呢,他还能坦然选择放弃一切么?

“我们所掌握的名单中,没有一个是活过30岁的,未必是身体原因,他们总有方法毁掉一个人。”

耳边又响起贺叔的话,仅此一句,像在邢峯的脑子里,深深地划了一道,生疼。

如果贺叔所言属实,那些异于常人的胚胎作为样本,失踪的失踪,夭折的夭折,仅剩不到三分之一。

这是个多恐怖的数字。

“操。”邢峯暗暗爆了句粗口,他从未被愤怒和恐惧交叠的情绪,如此强烈地控制过。

想保护黎纪周。

想让他更幸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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