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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你们倒是尽心。一个比一个会装模作样。”霍去病朝表弟走去,“据儿想出去玩的时候告诉表兄,表兄跟你一起去。”

刘据无语,真不死心。

“表兄不上课吗?”

赵破奴惊叫:“坏了!”

霍去病:“反正已经迟了,也不差一时半会。”对刘据说,“该学的表兄已经学会了,偶尔不去也没关系。”

“表兄喜欢匕首啊?”小孩问。

霍去病想解释,可他一想小孩年幼,想法简单:“对!”

小孩点头:“父皇也喜欢。父皇问我在哪儿买的。表兄,可以叫父皇一起吗?”

霍去病脸色微变,扭头看赵破奴,陛下是不是还不知道据儿送我两把匕首,一把削铁如泥,一把镶有宝石。

赵破奴点头,陛下近日没提过匕首。

“既然陛下喜欢,你陪陛下吧。表兄不急。据儿,表兄还得上课,改日再来找你玩儿。”霍去病不待小孩再说别的,拽着赵破奴就跑。

削铁如泥的匕首哪有那么好找。

休沐日他和赵破奴翻遍东西市兵器铺以及打铁铺也没找到。

这事要叫陛下发现,舅舅的可以保住,他的难,毕竟在宫里用不着匕首。

枇杷奇怪:“殿下,霍公子怎么了?”jsg

小孩摇摇头:“表兄奇奇怪怪,没有敬声好玩儿。”

枇杷:“公孙公子很好懂,没有什么心眼。小霍公子鬼得很。也难怪陛下看重他。以后上了战场不懂变通,还不得跟那谁一样。”

“那谁啊?”小孩下意识问。

韩子仁进来:“枇杷,朝廷大事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不说就不说。”没有外人,枇杷说是这样说,紧接着又忍不住嘀咕,“可他的运气是真好,除了他全军覆没。就这还有人说他运气不好。”

刘据好像知道那谁是谁了。

目前大汉只有那一位。

“枇杷,父皇什么时候去甘泉宫啊?”刘据不感兴趣转移话题。

韩子仁:“陛下今年不去甘泉宫。过些日子殿下跟陛下搬去清凉殿。听说因为甘泉宫今年大修,室内味重,明年再去。”

“清凉殿远吗?”

韩子仁西南看去:“不远。殿下还记得沧池吗?就在沧池附近。”

“鸭鸭和鹅鹅喜欢。”

韩子仁点头:“殿下累不累?不累我们出去,廊檐下比屋里舒服。”

刘据卖东西的时候一直站着,有点累,脱掉鞋往榻上爬。

韩子仁看着他,枇杷把茶水点心端出去,长时间放在寝室里有味儿。

如此过了十来天,刘据身边人打包把他送去清凉殿跟他的老父亲同住,但不同寝。

刘彻倒是乐意搂着香香软软又贴心的儿子睡,小孩嫌弃他。刘彻为此佯装生气,埋怨孩子不孝。小孩拿掉无事牌挂他脖子上,刘彻顿时偃旗息鼓。

春望当时也在,憋笑憋得辛苦。

刘彻不舍得打骂儿子,又怕声音太大吓着儿子,一脸嫌弃地叫春望滚出去。

春望麻溜的滚远。

刘彻抱着儿子朝通往沧池的游廊走去。

身后跟着一只大花狗。

宫里有狗舍,但狗都是当猎犬养,刘彻出去狩猎才会带上它们。平日里刘彻跟卫子夫一样嫌狗掉毛:“它怎么来了?”

“花花跟我来的啊。”小孩不懂花花为何不能来。

刘彻对上儿子天真的小样,再一次妥协:“父皇不知。据儿高兴就好。”

“父皇不高兴吗?”

刘彻挤出一丝笑:“怎么会呢。”说完疾走几步,试图把狗甩在后头。

花花不再是走两步歪一下的小奶狗,花花看着天家父子走很远它才动,眨眼间越过父子二人。

“父皇!”小孩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裳,“鹅鹅。”

刘彻顺着他的小手看去,水里有两只大白鹅和两只花麻鸭。

“你的小鸡和小猫没来?”

小孩摇头:“鸡鸡下蛋,黑黑抓老鼠。”

刘彻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只狗还行,他可以忍到立秋。

“父皇!”窝在老父亲怀里热,小孩挣扎着下来。

游廊护栏挺高,但小孩的手脚容易卡进去,刘彻不敢由着儿子到处跑,微微弯腰牵着他,“据儿想不想上船玩儿?”

小孩点头如捣蒜。

刘彻令人准备。

片刻,父子二人坐到小船上。刘彻看着远处碧色莲叶,以及孤零零四只鸭和鹅,突然觉着池面很空。再空他也不可能养鸭和鹅。

要养也是养鸳鸯和天鹅。

想到这儿,刘彻令后面船上的春望到前面来。

两条船齐头并进,春望隔着水面问:“陛下有何吩咐?”

“找几对鸳鸯几只天鹅跟据儿的鸭和鹅作伴。”

春望心说,头一回听说鸳鸯跟鸭子作伴,天鹅陪大鹅玩的。面上老老实实应一声“诺”。

刘据闻言很是好奇天鹅长什么样:“父皇,鸳鸯和天鹅好玩吗?”

刘彻点头:“跟你的鸭鸭和鹅鹅一样好玩。”

你就敷衍孩子吧。

小孩高兴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刘彻抱住儿子:“过两年长大了,可不许亲人,父皇和母后,舅舅也不行。”

小孩点头。

刘彻心底别提多满足:“还去你的小屋卖东西吗?”

“热,不去!”

刘彻也想劝儿子立秋后天转凉了再卖,闻言愈发满意:“等东西卖完,父皇陪你去东西市再买些补上。”

刘据一阵无语,怎么还没死心。

皇帝老父亲当修真界的物品是白萝卜吗。

若不是师兄师姐可怜他无父无母,给幼小的他买很多东西,若不是他天赋极高,可以修炼时间静止的芥子空间,哪有这等好事。

“不买。”小孩头摇的像拨浪鼓。

刘彻:“担心父皇没钱?”

“我有好多好多,不买了。”

刘彻忍不住羡慕自己,上辈子做了多少善事,此生能摊上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子。

“那就等你想买的时候再买。”三木箱都没找到一支“毛笔”,刘彻其实已经认命了。可人总有点侥幸心理,时不时冒出来,“春望,依你看是不是再种点菱角?”

春望:“奴婢觉着可以。正好太子殿下爱吃。”

“那就明年开春一块弄上。”刘彻见太阳升高,令船掉头回去。

父子俩才一上岸,小黄门急匆匆迎上来。刘彻见状下意识回想近日有什么事,确定除了边关无大事,就没叫小孩先回去:“出什么事了?”

小黄门左右看一下。

刘彻屏退左右,令春望盯着:“说吧。”

小黄门从袖筒里拿出一份密报。

刘据好奇,刘彻拆开给他看:“看得懂吗?”

小孩字还没认全,密报内容明显简写,小孩没法联系上下文猜,扒着他的手认真看一会,摇摇小脑袋。

刘彻被儿子的样子逗笑了:“你能看懂就怪了。”

“父皇,写的什么啊?”

刘彻大致扫一眼,递给小黄门,小黄门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火折子,把写满字的布烧的一干二净。刘据越发好奇,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襟。

“淮南王生了一对好儿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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