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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林念知终于在裴家老爷子的葬礼上见到回国的小白花女主,女主第二天匆匆离开。
时隔一年,林念知又一次在裴家葬礼上见到小白花女主,半年后,再次在裴家葬礼上见到小白花女主,而每一次林念知嘴角都挂着餮足的笑。
直到小白花女主被囚,所有人才知道三次葬礼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林念知蓄谋已久的计划。
林念知明白只有裴家发生大事,作为裴家养女的小白花女主才会主动回国。
所以三次葬礼的背后原因是她为了在葬礼上见到留学的小白花女主。
嗯……真正字面意思的想你想到“疯”。
病娇的脑回路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懂!当时她看完隻觉得瘆人可怕,现在想想都汗毛竖起,喉咙灌入一股凉气。
不过以上是三年后才会发生的事,现在的林念知还是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
但裴幼舒不知道从她穿到这里的一刻,瞬息万变间,周围的一切磁场已经悄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类似于蝴蝶效应。
她同样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这隻意外穿来的小蝴蝶,把病美人的反派病娇属性给扇提前了。
当然扇动的不止这一个,等到裴幼舒明白她是隻小蝴蝶的时候,想改变已经来不及。
裴幼舒看着自己目前还在的手脚,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
“别哭了,喂,你把我弄来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其实她想说哭什么,搞得我也想哭。
系统止住哭声,哽咽道,“人家不叫喂,宿主,我叫崆峒。”
恐同?是她理解的那个恐同吗?
系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回答,“没错就是宿主理解的那个意思,是恐同的谐音,难道宿主没发现,这本书里的反派和主角都是女人之间相爱。”
刚才只顾着震惊狗血小说和她的悲惨结局,还真没注意这个设定。
不过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不是人人喊打的恐同年代,大多数人对同性恋的态度是尊重。
“那崆崆,我们现在怎么办?”
系统又开始发大水,“嘤嘤嘤…好可怕……呜呜呜……救救我……我不要被抛尸。”
……这什么蠢系统,看来只能靠她自己。
顾不上被摔成八瓣的屁股,趁着寸头女离开,裴幼舒粗略的打量所处的地方。
这一片的厂子荒废久了,门窗都是老式木门,刚才寸头女人随手一关,连门都没锁,估计是以为裴幼舒一时半会醒不了。
裴幼舒沉思片刻,双脚被捆,于是翻身趴在地上,像条毛毛虫一样,拱到门口,用牙咬住门脚,往外扯,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拉开一条门缝,缝隙正好够露出一隻眼睛。
门外停着那辆麵包车,空旷的厂子除了车没见到一个人影。
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刚要把门缝关上,突然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寸头女人从远处走来,正巧停在麵包车后面,裴幼舒的身子全被汽车挡住,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门地下趴着一个人。
寸头女一直背对着她,只能看见后脑杓,裴幼舒努力伸着脖子,伸了半天都没看见脸。
她刚要低头,突然寸头女侧了侧身子,恭敬的朝着一个方向弯腰,从侧面的角度,她注意到寸头女人耳朵后面有块指甲盖大小的青疤。
还没等裴幼舒趴在地上缓口气,忽然地面上响起皮鞋走路的声音,轻缓的皮鞋踩踏声不急不躁,放佛脚下踩的不是水泥地而是钢琴键,声音透过地面钻到她耳朵,她的心也随着脚步声一下又一下的提起来。
寸头女见到来人,恭敬的喊了声什么,她隔的有些远听不太清,只看见那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
这位和寸头女人差不多高,挽起的长发下露出一截脖子,过于纤细的脖颈,带着近乎不健康的病态白。
裴幼舒不自觉多看了两眼白的晃眼的脖子。
回神后,她趴在地上用牙齿又打开了一点门缝,像个变态一样趴在地上,眼睛偷偷钻到麵包车底,看到一双匀衬修长的小腿,视线缓缓下移,在那凸/起的白皙脚踝骨停留了一秒,脚上是一双复古女式低跟皮鞋。
从车底下看,那截露出的西装黑裤,截断的裤面绣着几颗钻,不论配饰还是衣服面料,一看就很昂贵。
寸头女人对她答话的样子恭敬卑谦,看来这位才是绑她的人。
远处的两人估计在商量怎么处理自己,看穿着她也不像缺钱的,不为钱那就是为命了!
裴幼舒心里没由来的慌,如果绑架她的不是寸头女,而是这个看上去身体就娇弱不堪的有钱女人,她觉得自己单挑还有点胜算。
等飞散的思绪回神,麵包车那边发出细微的动静。
眼见着逼近的脚步声,裴幼舒乱中有序的关上门缝,利落的滚地翻身往旁边躺尸,眼睛一闭装死。
吱呀一声门开了。
响起两道不同的脚步声,其中一人停下,只见那道皮鞋的踩踏声渐渐逼近。
眼睛闭上,嗅觉和听觉就变的异常敏感,鼻尖嗅到淡淡的冷栀香气,逼近的人在她面前停下,又缓缓蹲下身子。
即使闭着眼,也能感觉有一道深沉锐利的目光直直看着她,简直让人透不过气。
灼热的目光久久不离开,裴幼舒心提到嗓子眼,她不会看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