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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电话刚挂断没多久,她就收到了汪管家发来的邮件。
泄密的人是盛爱?!
裴幼舒看到上面的信息,目光怔住,突然间恍然大悟,怪不得追查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有查到,原来是身边人所为。
林念知对她们裴家的内斗不感兴趣,只不过现在耳环的线索在盛爱身上,于是她多看了两眼。
而汪管家紧接着发来的消息说,早上她派人跟踪盛爱到山庄,结果不知道是谁走漏风声,盛爱提前得到消息跑了,现在还不知道盛爱躲在什么地方。
盛爱失踪了?怎么会这样?
气氛骤然下降,裴幼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林念知,果然脸色比刚才阴沉了几分。
林念知黑眸落在她脸上,扯了一下嘴角,脸上的笑莫名有些瘆人,“如果到最后让我发现这一切的巧合,其实是你下的一盘棋,你应该知道后果。”
裴幼舒现在有口难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巧合全让自己碰上了,盛爱消失真不是她安排的。
现在不管解释什么都没有说服力,唯有找到盛爱问清楚真耳环的下落,或者恢復拍卖会那天的监控录像,才能证明她是无辜的。
裴幼舒舔一下依旧泛白的唇,说道,“我已经让汪管家加紧人手去找盛爱,盛爱没找到之前,我不会离开,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逃跑,不管你信不信,假耳环和盛爱失踪确实与我无关。”
林念知眉头微抬,语气带着一丝寒意,“最好是这样。”
下午两点多,林家偏院搬进一个人。
从外地回来的林娇要在a市停留两天,因为嫌老宅人多太吵,就搬到了只有林念知一个人居住的偏院。
于是裴幼舒的活动范围也从书房密室转移到了四楼。
林念知直接放任她在四楼随便走动,似乎笃定不会有人上楼发现她。
虽然不知道林念知这种自信是从哪来的,但总算逃离了那间可怕的密室。
晚饭过后,裴幼舒路过楼梯口的拐角,无意间听到三楼打扫卫生的佣人闲聊。
“好了,打扫完这一层就下班了。”
“上面不是还有一层吗?四楼为什么打扫?”
“我听说好像是因为四楼死过人,而且死的特别惨,还特别招邪,那段时间林家干啥都不顺,最后林老爷子请大师把四楼封起来,林家风水才逐渐变好,之后林老爷子就下令不让人上去。”
“好可怕,那我们快点打扫吧,赶紧离开这。”
什么?!死过人!
裴幼舒摸着浑身起来的鸡皮疙瘩,她现在知道林念知为什么这么自信了。
到了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听完佣人的话,她现在觉得四楼的每一间房都透着一股子阴气。
她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鬼,这下说什么时候都不敢一个人睡在四楼。
裴幼舒挣扎半天,在风吹开破旧的窗户发出吱呀一声时,立即从床上弹起来,心理防线彻底崩掉,抱着被子跑到三楼。
结果到了门口心里又升起退堂鼓。
毕竟林念知发起病,比鬼还可怕几分。
正当她决定要不要就躺在门口将就睡一晚上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开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就被拽进了屋里。
知道林念知在担心什么,裴幼舒说,“放心,我来的时候没人看见。”
林念知听完就松开抓着她的手,转身走进了浴室。
她身上披着的好像是浴袍,系的有些松散,应该是没洗好就听到动静匆匆出来了。
洗漱好,林念知看到还在房里的裴幼舒,似乎有些意外。
她坐在沙发上,因为刚洗完澡,周身环绕朦胧的水汽让林念知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几分,看起来也很好说话的样子。
于是裴幼舒赌了一把,开口请求,“整个四楼只有我一个人,今晚我能不能睡在这里?”
林念知连思考都没思考,直接吐出两个字,“不能。”
说完,她撇了一眼门口,意思很明显,让她赶紧离开。
裴幼舒隻好闭上嘴,磨磨蹭蹭移动到门口,刚踏出一隻脚。
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阵冷风,冷风嗖嗖的吹过小腿肚,阴冷的气息顺着腿肚往上钻,脑子里顿时浮现白天佣人的话,瞬间头皮一阵发麻。
因为昨天在密室遭遇的事给裴幼舒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印象,导致她现在遇到一点动静就惶恐不安。
然后下一秒她就把踏出去脚收了回来,紧紧抱着旁边的衣架,摇头,不行,她做不到。
裴幼舒抬头看向林念知,眼神可怜兮兮。
即使这样,林念知也没有收留她的打算,顿了半秒,不知道为什么,多解释了一句,“这里只有一张床。”
裴幼舒立即指向旁边的沙发,“我可以睡这。”
林念知还是没点头,她侧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二点了。
沙发上的人脸上划过一丝疲倦,眼眸半合,耐心逐渐被耗尽。
过了一会儿,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血腥气,沙发上的人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还带着一点湿润。
裴幼舒将自己咬破的嘴巴,贴在她唇上,语气低柔带着点蛊惑,“这样可以吗?”
林念知眸光暗了暗,下一秒,带着血的嘴唇被牙齿反覆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