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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怕鬼,她现在更怕比鬼还吓人的林念知。
神经紧绷的渡过了一天,照林念知发疯的频率,再待下去,自己不死也要疯。
而且她现在这么怀疑自己,再不跑,真的很有可能被切片。
裴幼舒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脸色异常凝重,心想,明天宴会是自己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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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边,郑容已经开车赶到裴家老宅,但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裴幼舒的人。
好不容易联系上汪管家,也只是得到含含糊糊的回復。
郑容搞不懂裴幼舒在干什么,难道是想假戏真做,和自己联姻?
豪门联姻这事已经算不上新鲜,她沉思了一会儿,发现和裴幼舒联姻也没有坏处,裴幼舒早晚会是裴氏的掌权人,现在裴氏正也需要新的合作伙伴,而自己是郑氏集团副总,与她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等双方达成目的后,可以解除婚姻。
不过这事还是要和裴幼舒商量一下,拟定好合约才行。
赶到a市医院,郑容探望完裴家二老,去找裴幼舒。
结果只见汪管家一人守着病房,走廊外,郑容疑惑问道,“裴小姐人呢?没在伯父伯母身边吗?”
汪管家拿出之前应对裴家二老的理由,“小姐前前段时间飞到国外工作,结果忙的顾不上身体,生了病正在国外修养。”
汪管家替自家小姐表达歉意,“抱歉,看来小姐是没办法赴郑小姐的邀约了。”
“没事。”郑容摇了摇头,关慰道,“身体健康重要,那等她回来,我再去看望她。”
说完,郑容向裴家二老道别后便离开了。
回郑家老宅的路上,郑容接到一通电话,神情顿时一变,立即调头赶往暗色酒吧。
电话里助理说,暗色酒吧的经理在第二次调查的时候,按照她们的吩咐重点搜查了那晚包间出入的工作人员。
结果在搜查房间的时候,发现一个工作人员神情慌张,一搜,搜到他兜里揣着个值钱的东西,东西明显是客人拉下的贵重物品,经理觉得可能和那天的事有关,助理得知后立即给老板打电话汇报。
送酒的服务员那天打扫房间,在床底下捡到一个枚戒指。
戒指是一个简单的银环,外表光滑,看着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郑容看到戒指的那一刻,脸色就沉了下去。
这枚戒指独是属于郑家的标识,内环刻着郑字,旁边还刻有特殊符号,只有郑家人认识。
郑家子女每人都有,一般佩戴在食指。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范围已经缩小。
那晚的混蛋就是郑家其中的一个,郑容摩挲着手中的戒指,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透,心里浮现了一个人。
指环泛着冷色的银光,她微眯了眯眼睛,嘴角裂开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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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自从暗色酒吧回来,盛爱就一直躲在房间不出来。
那晚元乔察觉盛爱神情不对劲,温柔的哄了很久,才从她口中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打电话质问郑容,对方也只是敷衍了事。
元乔当场气的把手机摔成两掰,郑容,自己绝不会放过她!
次日早上,听到助理进来汇报,说郑家人来送请帖,邀请她参加明天郑夫人的寿宴。
出了昨晚的事,她现在听到郑这个字就怒火攻心,半点没有犹豫,直接让助理把人赶走。
盛爱还是躲在房间不出来,书房内的元乔无计可施,忽然听到一声玻璃碎裂的响声。
声音像是从隔壁房间传来出来的,元乔立即从书房出来,发现早上的早餐还放在门口,忽然意识到屋里的情况不对。
慌的扔下手里的东西,紧张的朝助理喊,“快去叫医生!”
说完,元乔就用力踹门,终于把门踹开,看到床上客厅没有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她立即跑向浴室,入眼就是浴缸里刺目的猩红。
急救人员赶到公寓,好在发现及时,经过医生人员的救治,盛爱已经脱离危险,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还处在昏迷中。
看着床上人苍白脆弱的脸色,想到那晚暗色酒吧的事,元乔脸上闪过暴怒之色,此时此刻,心里对郑容的恨意已经延伸至整个郑家。
元乔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离开房间让病人休息。
不多时,书房内传来接二连三的怒吼声,还伴随着东西砸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此刻床上昏迷的盛爱,渐渐睁开眼睛,听到这些动静,苍白的脸色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这两天她故意将自己反锁在屋里,然后又演了一副遭受刺激后欲图自杀的戏码,就是为了激发元乔对郑容以及郑家打击报復。
盛爱盯着手腕上的纱布,笑容扭曲得意。
郑容,没了郑家这个靠山,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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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琼玉山庄,郑家宴会。
下午六点,林念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病发,吐血不止。
宴会八点开始,思考再三后,她让琳助理先提早一小时送裴幼舒到场,等到八点宴会开场,再去门口汇合,等林念知到来,和她一同出席。
来的太早,宴会除了郑家人之外没多少人。
杨嘉曾经做过郑家的保镖,受雇期间是郑夫人的贴身保镖,所以这次寿宴杨嘉也收到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