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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木清瑶来了。
她看到近乎绝望的楚浅凝,上前的时候楚浅凝已经精神涣散,木清瑶在身后扶住她,楚浅凝已经力气全无,哭晕过去。
木清瑶抱住了她。
看到已经死去的北璃帝,木清瑶明白了一切。
她把昏迷的楚浅凝放给她信得过的柳若离手里。
随后又看了眼已然昏迷的的楚浅凝,木清瑶拳头已经握紧,她在那万人敬仰的皇位前,转身来到已经被手下挟製住的容挽辞身前,心里的愤怒随着手的力道而来,一个又狠又快的巴掌便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那时的力道大到容挽辞嘴角流下了一丝血丝。
这惊绝的一幕,吓傻了旁边的柳若离以及在场的所有人。
没等众人反应时,木清瑶眼角带泪的斥责着容挽辞:“容挽辞,你个窝囊废!你自己家的狗都看不住,你凭什么让你的人伤害到我家浅凝的家人?凭什么让浅凝受伤?敢动我的人,你今天就给我去死!我真想让你碎尸万段!”
说着,她拿起刀,不带一丝犹豫的向着容挽辞刺了过去。
身边的人赶忙来製止。
“清瑶,不可以,他是皇子啊!刺杀皇子是死罪。”
白芷拉住她的手,没让到刺到他。
然而木清瑶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她低吼道:“死罪又怎样?我的浅凝,自她救了我之后,我没见过谁动过她,谁都不敢动的人,凭什么他要让她今天这样昏迷过去?动她就是在动我的底线,谁敢惹我的人试试?”
白芷:“清瑶,不要这样,清瑶,你理智一些,公主她会醒的。”
“我没有不理智,容挽辞,你手下的人带头造反,造成如今的局面,是你蠢的像死猪一样,不怪你怪谁?按理来说,你也有罪。既已是待罪之身,我今日便以这天下人来向你讨个公道!”
说罢,她力道大到推开了一直拦着她的白芷,健步上前,用剑刺向了他。
白刀进红刀出,容挽辞吐了一口鲜血。
这一幕,惊呆了下面的大臣,一时间里,人心惶惶。
容挽辞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他只是默默承受着来自木清瑶的为难。
当木清瑶刚想刺第二刀时,柳若离终于製止:“够了清瑶,别把人刺死了。”
木清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但她依旧怒火未消全:“容挽辞,我知道以我的功力和你比试远不及你,但是如果你还有第二次伤害浅凝,别说功力,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拚尽全力。”
随后,她转身,对朝臣说道:“大家今日也目睹了我的行为,我是木清瑶,想必大家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楚浅凝的身份,我是她的护身侍卫,保护浅凝,是我指责所在,从今天起,有人对她有坏心思我也会全力保护我的主人,她是北璃国堂堂正正的公主,也是我恭恭敬敬的主人。”
说罢,她抱起了柳若离怀里昏迷的楚浅凝,浩浩荡荡的出了宫殿,随同她的,还有她带的所有手下。
只剩柳若离在宫殿里处理余孽以及后事。
不想见到你
翌日,太子容挽恆顺利登基,一切顺利。
楚浅凝和木清瑶到容挽辞的院子里时,容挽辞还被关在柴房,四肢无力。
悬镜给他下的毒是软骨散,他无法动弹。
楚浅凝给他解了穴位,开了解毒药方,命人熬製成汤药给他喝下,他总算得以解救。
四肢渐渐恢復了力气。
楚浅凝便居高临下的说:“容挽辞,你真的好愚蠢!五年前看不清身边之人,现在依旧助纣为虐!”
“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军师悬镜,他偷了你的兵符,带着兵逼近皇宫!皇上已经死了!你满意了吗?”她愤恨的低声谴责,句句逼问。
容挽辞后悔至极。
“我……知道。”他低下了头。
楚浅凝情绪有些不稳:“我恨你!容挽辞,我好恨你啊!你让我遍体鳞伤,现在也因为你间接性让我家破人亡!”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如若下次见到你,便是对敌。”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深深扎进容挽辞心口,一个愣怔,从愧疚到悔恨,从悔恨到绝望。
楚浅凝不屑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傲然离去。
容挽辞想上前追她,被木清瑶製止。
她挡在容挽辞身前,一脸嫌弃的道:“浅凝她不想再见到你,她已经不会再爱你了,你不要去打扰她!”
容挽辞有些生气,但也没有资格发怒。
“我们浅凝公主已经对你释怀了,容挽辞,请你不要再自找没趣。纵使她从前如何爱你,可爱你的那个浅凝公主已经在你一次次不信任她的时候,爱意渐渐消散了。你若还想留有一丝颜面,请你不要再纠缠!”
言毕,木清瑶也没有了继续逗留的欲望。
容挽辞怔愣在原地。
想到了什么似的,木清瑶突然折了回来,告诉容挽辞一个让他真正崩溃的事情。
她说:“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浅凝并非楚府大小姐,她的身份乃是浅凝公主,是你幼年时所救的北璃国皇帝之女,你以为你之前作贱的是何人?随随便便的看不起任何人的时候,不妨想想,这些人会不会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北璃皇帝待你不薄,可你却恩将仇报,你薄了他的女儿,甚至差点毁了他的江山,容挽辞,你是真的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