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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就连容挽恆都有些惊愕。
“你一开始便给皇上下了毒,因为他当年是太子啊,最有可能继承皇位。可是后来,容挽辞深得人心,极有可能成为储君,所以你便开始芳心暗许,明里暗里都想和他攀上关系。这期间里,你知道我用权利逼他娶了我,你也知道容挽辞心爱着苏鎏钰,所以你用苏鎏钰的死把所有证据指向我,一箭双雕,你好坐收渔利。后来我与他和离,你觉得不解气,便想对我起了杀心。直到有一日,容挽辞对你说,他对皇位不感兴趣,所以你及时止损。又开始对皇上开始下毒,把敌方又定格在当时的太子身上,为的就是争夺权位,对吗?”
“可你没有想到,我回来了。你开始又故意用药方来试探我,你确定我当时已经失忆,但我又治好了皇上的毒,你便不好下手,隻好静观其变。”
乐萱侧着头,笑了一声:“没错,楚浅凝,你果然还是很聪明。”
吸了口气,她一脸邪笑的说:“可我后来知道了你是公主时,我慌了。我本来想靠着你失忆,趁机杀了你,可你的记忆回来了。”
“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是站在权利之巅,而我,却要任人糟蹋?你们都得死!你们杀了我的族人,凭什么还要我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
“为什么明明是你的错,却还要推到所有人身上?是你一开始便打了一个如意算盘,你压榨农民製造兵器,你潜入我北璃,你步步为营,与你家人里应外合,到最后你却说是我们负你!”楚浅凝与她对峙着。
乐萱突然一愣,嘴角有些抽搐:“你……你发现了…他们製作兵器?”
“你以为只要你设计的地点足够隐蔽,就不会被发现吗?你觉得你有恃无恐,因为你可以利用山啸这种山灵鬼怪来杀人,对吗?”
“你的步步为营,你的天衣无缝,皆是为了杀死所有人,你想灭了北璃,现在西周已经被灭,北璃的势力又很强大,所以你谨小慎微,就是为了有一日能够光复你西域的盛世!”
“没错,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皇上这几日已经服用了我给他准备的毒药,算算时日,现在应该已经要开始毒发了,是吧?容挽恆?”
而此时,容挽恆突然手捂住胸口,装作很疼的样子,看上去是毒发了。
乐萱得意的笑了,楚浅凝却面色淡定,这淡定吓得乐萱笑意全无。
容挽恆突然开口:“我装的像吗?”乐萱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乐萱,你以为你的小伎俩我猜不到吗?我早就发现了你给他下毒,你以为你每日看着皇上喝下的色泽和味道跟你做的一模一样的粥是毒药吗?你自以为皇宫里已经全是你的人,可你也太小看了一个日日被你折磨的害怕你的人对你的报復之心了!”
乐萱后退半步,楚浅凝又毫不客气的揭示:“你的丫鬟心悦已经对你恨之入骨,她已经交代了所有事情,你的药每一日在心悦端过来的路途中就被我换成了色泽和味道和你的一样的粥。”
“哦,对,忘了告诉你,你不知道山啸很害怕啸黄散吧?它们一碰到啸黄散,就会立即魂飞魄散,即便修为再高,也无法抵御,因为那是它们的天敌。我只是在啸黄散里加了点它们爱闻的味道,它们就会飞蛾扑火般自取其亡。我把啸黄散往里面一洒,它们呼啦呼啦死去的声音可真刺耳。”
乐萱已经意识模糊,气急败坏她拿起刀子往楚浅凝的方向刺过去。
刺啦一声,白刀进红刀出,死的人却不是楚浅凝。
是心悦!
乐萱几近崩溃,身边最信任之人却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而死!
在她怔愣的时候,木清瑶趁机拿下了她。
容挽恆打开了暗室的门,外面依旧厮杀的场面瞬间印入眼帘。
“浅凝!”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楚浅凝转过头的瞬间,一道飞镖十分迅速的从她身旁飞过去,彼时,一个石子也飞过来打住了飞镖。
电光火石间,刺啦一声响,飞镖偏离了柳若离的方向。
楚浅凝拔出柳桃,刺进乐萱的胸膛,她已经愤怒至极,她可以容忍乐萱算计她自己,却见不得她伤及她身边人分毫。
乐萱疼痛难忍,顷刻间嘴角留下一缕血丝。
楚浅凝不管不顾的说:“我可以不计较你算计我的五年,但你却想伤若离?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你设的局已经被我破解,山啸早就全部灭了,三千士兵已经在你的手下的老窝里绞杀那些压榨农民的士兵,只要你死了,你觉得,这一局谁会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认命了,乐萱忍着疼痛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反正我也是手下败将了。”
楚浅凝冷笑:“乐萱,我挺可怜你的!你自小就被家人虐待,她们不给你吃喝,天天对你施加拳脚,那一年的上元佳节,你的家人把你扔在了北璃街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恐吓你,或是威胁你潜入北璃,然后想利用你灭了我北璃对吗?”
“所以你一开始便对皇上下毒,步步为营,你的手下悬镜便是你安排在容挽辞身边一边假用神明的口谕对所有不管好坏的百姓都惨下毒手,换上了你们的人,就连孙雨竹也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一边还是为了给你汇报军情。”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