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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体会到学会骑车的成就感的曲悦点点头,“是,不过我从小就是运动白痴。”
“嗯,我知道,”邹金玉意料之中,“高中体育课我就看出来了。”
曲悦再次勾起好奇心,上次就想问了,如今跟邹金玉关系热络了许多,曲悦也没有不好意思,她说,“你高中的时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笑着的表面下是讨厌你?”
这个问题曲悦一直很想知道,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内心的意思,后来一直以失败告终,甚至于让季真很讨厌她的笑。
邹金玉腿蹲的有些麻,她站起身跺了跺脚,在包里拿出纸巾铺在地上坐了下来,说,“感觉,一个人讨厌你,喜欢你,都是能感觉出来的,除非…”
她笑着停顿,曲悦看着她,很是好奇。
“除非,那个人很蠢,”邹金玉笑,“更何况我这么聪明,是吧。”
曲悦认同邹金玉说的,又觉得这话好像带着点指桑骂槐,但她没有证据,她晃着腿,说,“只是凭着感觉吗?”
“真想要证据我也可以给你,”邹金玉说,“虽然每次你对我都笑嘻嘻的,但你对我从来不会主动跟我说话,班里任何人你几乎都不会主动搭理,只知道搭理季真,天天跟在她身边。”
原来那么早她就已经这样了,跟在季真身后,就像是一个…舔狗。
似乎是看出来曲悦所想,邹金玉搂着她肩膀,说,“挺好的,季真她不值得,我说过吧,你们不合适,脾气、性格都不搭,分开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曲悦轻轻点头,很感谢邹金玉的安慰,不管是真不合适还是为了安慰她而这么说的,都不重要了,从她同意离婚那一刻,她就是准备放下季真的。
曲悦喜欢在岛上的生活,简简单单的,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纷纷扰扰,也不会再患得患失,更不会再有很多负面情绪。
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自行车,骑车的感觉真的很棒。
曲悦一手撑在地面上,缩回腿站了起来,拍拍手走到自行车边,收掉车撑坐上去,“我再骑一圈儿,你跟着跑吧。”
邹金玉愣了愣,还没说话曲悦的车已经歪歪扭扭地骑走了,她笑着站起身跑着追上去。
“骑慢点。”
“知道啦!”
29
五月的晌午太阳已经有些热辣,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直直照射进来,季真转身拿过后车座的包,翻出墨镜帽子口罩戴上,确定自己全副武装了才对着副驾驶上的人说道,“下车。”
副驾驶上的文宛然看向窗外,有些愣神,眼睛轻轻眨了眨。
她推开车门下车,季真已经从后备箱拿上祭奠需要的东西了,文宛然伸手想接过一个袋子,季真没让,“不重,你带路。”
文宛然也不客气,带着季真往墓园走,她们来的不算早,已经十点多了,墓园里也有其他人穿插在类似于格子路里。
每个人脚步都有些沉重。
文昭的墓在中间,四周位置皆是满的,倒也是热热闹闹。
墓碑上的照片文昭笑的非常开心,比季真记忆里要大不少,记忆里的文昭还是个九、十岁的小朋友,照片上的他长大许多,季真都快要认不出来。
文宛然也看着他的照片,说,“这照片是去年我用手机给他拍的,那会儿他状态还不错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疗养了,他很高兴,让我拍个照片纪念,没想到,回家没几天就……”
她悲痛不已,蹲下了身子,季真蹲在她身边轻拍她。
文宛然掩面悲戚:“他走的时候才十九岁,那么小…他喜欢玩滑板,喜欢看打球,一直跟我说等他病好了一定要去学滑板学打球,他还什么都没做就没了。”
季真也很可惜,文昭如此年轻的生命,她说,“现在文昭没有病痛没有痛苦了,只有快乐。”
文宛然伏在她的肩头轻轻哭泣。
文昭去世一周年祭奠,文宛然太过伤心是由季真帮忙完成的,结束后文宛然已经哭的站不起来,季真搀扶着她坐进车里,季真拧开矿泉水放在她手里。
季真坐上驾驶位,说,“我送你回去。”
文宛然没说话,还陷在悲伤中,等情绪调理差不多了才说道,“我想去看电影,你今天有时间吗?”
“我下午的飞机要去趟首都会见品牌方,明天跟品牌方一起出国。”
文宛然没反应过来,她喝了口水,看向季真,“出国?”
“是,”季真看向后视镜,确定安全后车子换了个道,说,“去看秀顺便有个广告要拍,大概要个十几天。”
“这么久?”文宛然皱眉,“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来不及了,你没有签证。”
“那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文宛然有些不满,“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到边上才告诉我。”
季真抿了抿唇,“我不太喜欢我的工作跟感情放在一起。”
文宛然一愣,有些错愕,“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行程安排,这怎么就是放一起了,你要不想我过去就直说,我不过去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真想再解释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自己不习惯事事报备,还是说自己太忙了压根就不记得说。
无论说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