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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瑜轻轻点了点头。
纪半夕瞬间心中五味杂陈。
沈白瑜这是小心翼翼，竭尽所能的哄她高兴。
她不吃好像对不起她的辛苦付出。
见纪半夕不说话，沈白瑜垂下眼眸。
“是不是不喜欢，师姐可以给你做别的……”
她看着纪半夕这模样，心里寻思，师妹必然还在生气。
纪半夕轻叹一口气，搞那么卑微做什么，她还没说话呢，沈白瑜这样子，怎么显得被她欺负了一般。
“师姐，你坐，我有话同你说。”
纪半夕同她一起坐在桌边，沈白瑜一直低着头，眉目间有些无措。
“师妹，要说什么?”
沈白瑜看着她，脑海里都是纪半夕昨天生气时的冷漠样子，内心依旧堵得慌。
看今天这是愿意搭理她了，应不生气了吧。
纪半夕则是一直杵着头盯着她。
“师姐这是想赔罪?”
纪半夕问出口，心中有了别的小心思。
沈白瑜就知道逃不过这个话题，抬头看着纪半夕的眼睛点头，一脸真诚。
但纪半夕话锋一转。
“哦~师姐何错之有?为何要赔罪?”
纪半夕起了调戏心思，沈白瑜越不想说，她越要问。
沈白瑜听着她这问题，脑子里在想该怎么说。
这该怎么答?
“师姐真有意思，我往上凑时，说自己有心悦的人了，我不往上凑了，师姐反倒来赔罪了?当真是奇怪。”
纪半夕看着她，语气有些凉薄，沈白瑜这哪是来道歉的，这不是来添堵的吗？问着也不说，说了她还不一定爱听。
她看了沈白瑜一眼，心中思绪乱飞。
沈白瑜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真想把沈白瑜再次堵在墙边。
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听见纪半夕这刻薄语气，沈白瑜心沉了一瞬。
她来此送早膳还要被她编排，虽说她有错，但怎么一直揪着不放。
但凡纪半夕换个地方问，她也不会回答出她喜欢君觞那话。
“师妹这是还在怪我?”
沈白瑜袖中拳头紧握，眼神慢慢变得冰冷。
自己以前从未如此真心实意道过歉，也从未如此哄过人。
纪半夕听着语气不对，防止自己一会变成哄人那个，赶忙先发製人。
“没有，师姐有心送早膳哪有拒绝的道理，不过我昨晚进阶，身上有些不舒服，师姐喂我可好?”
沈白瑜听见这话，抬头看了看纪半夕，又看了看早膳。
“好不好啊?师姐。”
强製
沈白瑜闻言后蹙眉看着她，思索后依旧决定开始示弱。
若是这样能哄乖她，也可以，反正她示弱很拿手。
可若是纪半夕再不乖的话，她不介意用点别的手段。
“好。”
沈白瑜答应得很爽快，随后端起了碗，白玉似的手指拿着杓子轻轻搅动。
待到热气散得差不多，她舀起来吹凉，送至纪半夕嘴边。
纪半夕看着她这恭顺卑微的样子，垂下了眼眸。
她忽然有些心疼，别过了脸。
沈白瑜在君觞面前也是如此示弱卑顺，让人放下怀疑与芥蒂。
在她这，本不该这样，她的仇已报，就差毒了，她不该如此被人指使着走。
她更想让沈白瑜做自己，有情绪，能发怒，能说出自己所想，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那么久的相处，沈白瑜的经历，让纪半夕不许自己同君觞一般对待她。
纪半夕不想看她这样子，多少有些让她不自在。
“算了，我不喝了。”
纪半夕抿唇看了她一眼，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沈白瑜的手停滞在空中。
她看着纪半夕，眯了眯眼。
沈白瑜有些奇怪，继而喃喃开口询问原因。
“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满意，为何如此糟践她的心意，玩弄她很开心吗？不听话的小猫，是要挨打的。
沈白瑜在想，到底该怎么做纪半夕才能消气。
随后沈白瑜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纪半夕，把杓子放回碗中。
“没有为什么。”
纪半夕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别扭，低下头不去同她有视线接触。
总不能说你这样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不喜欢你这恭顺样子。
看起来跟个小媳妇一样，让人想欺负。
纪半夕收了心思，有些心虚开口。
“师姐先出去吧，我收拾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出发。”
这一句，直接惹得沈白瑜沉下脸，周身气压变低。
纪半夕察觉气氛有些不对，默默咽了咽口水。
不是吧，这是生气了？
她气还没消呢，沈白瑜气什么?
看着沈白瑜那面色如冰，纪半夕知晓完蛋了……
“是吗?”
沈白瑜看着她，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带着些许怒气。
“师姐，那个我觉得我忽然又饿了……”
纪半夕想挽救一下，但话还没说完，已经感受到了沈白瑜的威压。
她有些怂了，身体在威压下本能的有些害怕。
沈白瑜看着她，慢慢把威压释放，又坐到她身边，杵着头盯着她，与她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