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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贝茵自顾自地道,“哦?原来是有人想抢你朋友女朋友,还比女朋友小?”
林娇娇:“啊对对对!”
“一见面就给下马威喊阿姨?娇娇你别骗我,如此幼稚低龄的行为,真有思想健康的正常人会做出来吗?”
徐珠笑当即挂不住了。
晾了一会人,贝茵转头看去,和善微笑:“抱歉,没听清楚,请问你……是谁?”
“徐珠,阮翡干妹妹,贝姐,我可以进来了吗?”
“很抱歉,我有点事。”
徐珠走进来:“没关系,贝姐说你的,我等。”
“那,请随意。”
我会让你哭出来
贝茵说完那句随意,便同林娇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去了。
徐珠打量一圈私人领域,当着正主女朋友的面,耀武扬威地坐到床上。
看见贝茵望过去,得意地后仰起身体,双手后撑在床上。
“你让我随意的,我坐床上是被允许的行为,贝姐要是生气,可就太小心眼了。”
“嗯?你说,那个不懂事的小朋友,还去到你朋友家趾高气昂,坐在睡过的床上,想激怒你朋友?”
贝茵摇头笑了下,“这心机跟三岁小朋友地上撒泼要糖吃有区别吗?”
说完,看向笑容僵在脸上的徐珠,“抱歉,没听到,你刚才说什么?”
徐珠坐直了,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你听到了,还有一直指桑骂槐。”
贝茵起身,扯了把凳子,面对面坐在徐珠面前。
两条笔直的腿雍容交迭,老师般的语气。
“你的措辞有一处问题,指桑骂槐指透过a去骂b,我跟朋友打手环,连你问得问题都不知道,何来一说?”
“这里又没别人,你装什么?”
贝茵平静地笑了下:“我喜欢喝白水,小朋友要是再给我倒茶,我隻好继续“听不明白”。”
“行,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喜欢阮姐姐,我爹地之前是1区总指挥官,如今是1区最大製药公司的老板。”
徐珠对贝茵了解的不完全。
通过刚才问陈宸,得知是6区总顾问,外加海博士徒弟。
在她那社会经验不丰富,十几岁的单纯认知里,觉得小老头再受人尊敬,说到底也没什么实权。
不过碍于情分救他罢了。
“无论家世还是背景,只有我有价值配得上阮姐,贝茵,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劝你赶紧离开阮姐。”
贝茵手肘轻闲地撑扶手上,左手支着下巴,情绪稳定地开口。
“你的父母你的家,可以是你的避风港,也可以是不被受欺负的底牌,但不会成为值得炫耀的价值。”
“自我价值,需要通过自己去丰富思想、能力、精神世界,自己去肯定自己,而并非别人口中你爸爸有钱,你就有绝对价值。”
说完,望望那张听得稀里糊涂的脸,“能听明白吗?”
林娇娇无情嘲笑:“她明白个屁,就是一个屁也不懂,被宠坏的小绿茶。”
徐珠强装镇定:“我跟你说家世,你跟我胡扯什么?”
“好,那就谈。我工作自由,财富自由,灵魂自由,我本身,就是你所在意的家世。”
徐珠冷哼道:“说破天,不也只是个没钱没背景的普通人?无权无势,嘴皮子倒利索。”
林娇娇:“……跟她说话真的好累,茵儿啊,赶紧把你的关系甩她一脸!”
让她明白,不是别人成为茵茵的背景,而是谁认识贝茵,她就会成为谁的强大背景。
贝茵也是被长不大的老闺可爱到了。
若真拿出来比,同两个十岁小朋友,把心爱的玩具摆一排,嚷嚷着谁的好看、值钱有区别吗?
成熟稳重的大脑,此刻完全不允许她进行低龄行为。
见她不说话隻笑,徐珠自认为赢得一局,语气更加得意。
“不仅家世,年龄你也比不上我,二十八岁,叫一声阿姨不过分吧?”
刚认识阮阮那会,贝茵曾唏嘘过时光荏苒,马上就要二十九。
但从来没有因年纪感觉到焦虑、害怕。
因即将七岁的年龄差,也曾担心过会不会有代沟。
但结果,她们同频同率,思想观念处于同等级中,合拍的让她觉诧异。
“怎么叫是你的自由。每个人都会有必经历的阶段,从中会获得丰厚阅历,每一年都很珍贵。”
“好了,我想你也找不出别的话说了,接下来,是我送你的话。”
贝茵站起身,情绪毫不波澜地看着对方。
“我并不想跟你玩争宠吃醋的游戏,两百年前有一句话,叫雌竞。”
说完,猝不及防地箍住徐珠的下巴,往上一抬。
“能同你心平气和地聊这么久,已是看在阮家面子上,你没有一点机会,我也没义务容忍你的无理取闹。”
“要是让我看见,你看阮阮的眼神流露一点爱慕,又或者对我、对她有一点过分举动,我绝对会让你痛哭出来。”
镜片下的圆眼没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却像是看解剖尸体一样的眼神,泛着一层不明显的凌厉,似刀刺人。
徐珠身体一颤,挥开贝茵的手,不自禁地往后缩。
“你…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爹地不会放过你!”
“我敬重你父亲是个保卫蓝星的英雄,而你什么都不是,我会不会做,取决你安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