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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光有这么好心,”景黛提了酒壶,倒了杯酒给自己,一仰而尽后才对宋伯元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也愿意给你。”
宋伯元瞧了瞧她,此刻景黛浓妆艳抹,喝了酒后,周身都散着股妩媚风情的味道出来。
她脸有些发烫,别扭地伸出手在景黛眼前摇了摇,“你不会醉了吧?”
“不会。”景黛眯起眼,似是在享受。
潮红的脸,媚眼如丝的眼。
宋伯元还在对着这样妩媚的人发愣,景黛却突然紧盯宋伯元的眼问道:“我对你不好吗?”没得到答案,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尽之后,懒洋洋地起身,她单手提了酒壶,跪坐在宋伯元的脚边。
宋伯元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俯下身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景黛的前胸。她强迫自己移开眼,紧盯着门边的花瓶问她:“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
景黛不动,隻扬起那酒壶,壶上细小的嘴里流出一道弧线,弧线的终点是她自己打开的唇。
宋伯元喝不了酒,就以为景黛也喝不了,她抿起唇,从景黛手里抢了那酒壶,景黛不从。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跪在她脚边,两隻手拿着那酒壶,不发一言地对峙。
“你不要闹了。”这是宋伯元说出来的话。
景黛唇角轻翘,她仰起头大笑了几声,双臂伏在宋伯元的腿上问她:“你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嘛?”
宋伯元有些脸热,她抬起手作扇在自己脸边扇了扇,又好像是更热了。
她摇头,干巴巴地说:“不知道。”
“要喝合卺酒。”景黛手肘抵着宋伯元的膝盖起身,宋伯元觉得有点儿疼,但她忍了。
只见景黛拿了个新杯,从那酒壶里倒了满杯的酒颤颤巍巍地送到宋伯元手里。
“要我教你?”景黛见她呆愣不动,立刻蹙眉不悦道。
宋伯元拿了那快溢出的酒杯,抿着唇将自己的手臂伸进景黛给她预留好位置的臂弯里。
就在她快受不住妖冶之时,门外突然有人砰砰地砸门。
“宋伯元!快出来陪酒。”宋伯元竖起耳朵一听,是肖赋的声音。
她扬眉看向景黛,景黛立刻喝尽自己杯里的酒,手托在宋伯元的酒杯底,一个助力,宋伯元就变得晕晕乎乎。
因为有外力相助,宋伯元的唇角还溢着晶莹剔透的酒液,顺着下颌滴到亵衣上,开出一朵潮热的花。
宋伯元听到景黛问她:“你还好吗?”
她摇摇头,嘴里嘟囔着:“我还没出去陪酒呢,完了完了。”
景黛趴在她腿上“痴痴”地笑,震得宋伯元有些心口子发痒。
她晕乎乎地垂下头,看景黛的脸都是重影的。
“你,你是妖精吗?”
宋伯元眨眨眼,看见景黛在她眼前脱了衣裳,隻留下一件大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绣了鸳鸯合颈戏水图。
她立刻抬起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景黛听到声响立刻回头。
门外的肖赋没听到回答,立刻急了,他又“砰砰砰”地敲门,似是要砸开门就这么进来。
宋伯元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一下子罩在景黛身上,因为准头不好,有点儿歪了。
她手拄在桌上,红着眼睛看向景黛:“你,你穿好。”
景黛却笑了。
她披着宋伯元的衣裳,手指提了那还剩半壶的酒,一把子扔到门上,“嘭”地一声,给宋伯元吓了一激灵。
“这么闲?”景黛冷冰冰地问。那常佩戴的冷脸面具戴上,立刻吓得宋伯元倒退了一步。
她后腰撞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哼。又赶忙指指自己,嘴上嘟囔:“我没有啊。”
门外突地变得安静。
宋伯元这才垮下身子,“哦,没说我。”
景黛凑过来,手若无骨似的从她的汗褂里绕到后腰,轻轻揉了揉,宋伯元立刻软了一下,她手去抓景黛的手,“不要。”
景黛眯了眯眼,强硬地拖了她的手,把她连哄带骗地带到床上。
“宋伯元,”她扔了身上的外套,将宋伯元的手搁到自己腿上,她问:“你知道,怎么做吗?”
宋伯元有点儿没懂景黛的意思,她摇了摇头,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姐姐说什么呢?”
“我问你,你会不会做?”景黛耐着性子,看软兮兮的小狗困惑的表情。
“做什么?”宋伯元又问。
景黛不问了,开始自己摸索。
她把宋伯元罩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扔到床下,推宋伯元躺好。
“既是你跨过的马鞍,就当我娶了你吧。”宋伯元听到她说。
冰凉的手指从宋伯元的额头轻轻划过,最后抵在她的下颌处。
宋伯元慢慢感觉到身上有重量,景黛的脸在眼前放大,最后唇角有软乎乎的东西抿过。
宋伯元跟着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还有残存的酒液。
有些辣,又有点儿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