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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伯元转过脸去看她,带有浅浅红晕的脸庞,吊着情意的眼,还有那长年累月积攒下的盛气凌人的气质。
她瞳孔暗了暗,对景黛沉声道:“要熄灯吗?”
景黛眯了眯眼,像刚出世的小狐狸般对她扬扬下颌,露出那修长瓷白的颈,“不要。”
宋伯元快走两步,走到榻边,一手按在景黛的左肩,一手轻放在瓷枕上用来垫她的后脑。
她俯下身看向景黛:“姐姐的手,”
话还未说全,景黛一个转身,反将宋伯元压在身下,她骑在宋伯元的小腹处,得意地看向她:“你要是敢翻身,我现在就去杀了你那可爱表妹。”
宋伯元没听明白这逻辑,她躺在榻上,看向鸭子坐在自己身上的景黛,疑惑地问道:“和她有什么关系?”
景黛伸出手,五指张开对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又收回手,用中指挠了挠宋伯元的下颌角,她懒散,娇气,如被狐媚上身的妖,又缓缓塌下腰肢,修长的手指揪着宋伯元的耳朵,耳尖立刻传来些麻意与痛感,宋伯元清楚地听到景黛对着她耳边一字一字道:“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儿想一想,”她偏头,如小鸡啄米般轻轻啄了下宋伯元的锁骨,“我最近要忙的事情很多,阿元要乖乖的,才行。”
一阵麻意从宋伯元的锁骨直抻到脑神经,她躲了躲,手抓住景黛的手腕,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她:“姐姐不会是吃醋了吧?”
景黛扬了扬那好看细长的眉,隻五指攀在宋伯元的右脸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待宋伯元快沉不住气的时候,景黛才懒洋洋地问她:“吃醋?”她笑了笑,整个人趴在宋伯元的身上,无声地抱紧了她。
月牙儿挂在天上,树下有人一晃而过,快步走到她们卧房的门口,轻敲了敲。
“殿下,有急报。”
景黛转头,对外头道:“进来。”
宋伯元一紧张,立刻伸长了手,将床边勾着床幔的勾快速拨开,门响,幔落。
“线人急报,阿严流亲自带兵,扎营在边境线外百米处。”
宋伯元不想听,她在帐内推了推景黛的肩膀,景黛却趴下去狠狠咬了下她厚实的下唇。
那人没听到景黛的回应,又喊了声:“殿下?”
景黛这才抬起身,声音清楚地回:“你还记得孩童时期学过的《三字经》吗?”
那人疑惑的“啊?”了声,才点头道:“隻堪记得七八成。”
“无碍,开始背吧。”
那人虽奇怪,却还是闷着头开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有规律的顿口,和平和的男人声线霎时响在卧房。
宋伯元躺着却像上刑,景黛还偏偏不老实,又是扒开她的衣裳,又是俯身咬她的唇。
她没办法,一手放在景黛的腰上用以固定,另一手直接伸进了景黛的衣裳里。手顺着那细软的水蛇腰,缓缓摸上去。
景黛的身体确实如她所说,对痛觉和触觉都有些迟钝。
她歪头看向宋伯元,压着嗓子在她耳边问道:“这样会产生欢愉?那我该做些什么反应你才会开心?”
——
迭琼宫内,母女两人正在激烈对峙。
皇后狠狠瞪了眼宇文翡,才对小五道:“本宫是做母亲的,自然不会害你。你刚说的那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流苏鼻尖轻哼,拿起桌上的团扇在脸侧摇了摇,才对她道:“我才不怕流言,只是担心母后的下人们多嘴,令小姑姑难堪罢了。”
皇后气得站起身,抽了她手里的团扇就扔在了地上,伸出脚去狠狠踩了踩那无辜的扇子。
“你到底怎么回事?作为大梁朝唯一的嫡公主,先生就是这般教你恬不知耻,不知羞臊的吗?”
“呵呵。”小五看了眼地上被踩得乱七八糟的团扇,轻抬起眼,眼里全是不以为意与刚听了笑话似的笑意,“太子与母后知羞耻,竟想到与舅舅合谋,逼父皇退位的好计策出来。”
这一番明讽令皇后有些无措,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小五,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头指向宇文翡:“我和你皇兄就算再不济,也从没想过杀了你的父皇。你呢?别以为我和你父皇不知道,嘉康的死定与你有关,不然,为何你要在自己的宫里偷设了灵位祭奠?”
宇文流苏瞪大了眼,立刻站起身走向宇文翡,“不是,小姑姑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这母女俩一来一回的对话,早就超出宇文翡能接受的尺度。一朝被卷入话题中心,宇文翡先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宇文流苏:“你?你为何要杀我父王?”
“还能为什么?嘉康一直上书要入京为你择婿。她既是喜欢你,”
宇文流苏突然转身,狠推了下皇后,以一种极度压抑后的嗓音对她沉声道:“母后,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要逼我。”
皇后单手扣在矮桌上才得以稳住身形,她看向宇文流苏,小五双目赤红,眼里皆是恨意。寻常时候令人喜爱的小脸儿也紧紧绷着,像随时要哭出来似的。
她突然想起她怀小五的时候,没有孕吐,没有难受,顺利的将小五生出来以后,这孩子也没令她多操出一份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