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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给我什么好处?”安乐大剌剌地坐下后,还大方地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
“许你一个愿望。”
“成交。”安乐朝她伸出手,宋伯元回握了一下。
“我们是扮胡商进来的,开了高价收购军资。两日,就从城里的集市将买卖做到了王爷府。宇文武盛刚一露面,就被我和知冶联手拿下了。之后宇文武盛和你表妹就被拴进那湖里,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安乐耸耸肩。
“你诈我?”宋伯元抬手推她一下,“不知道你说什么。”
“那我再勉为其难地赠送你一个爆炸性消息,保证你这个愿望不赔本儿,怎么样?”
“说。”
“宋老三曾经喜欢过贵妃娘娘。”安乐抬眉。
“什么?”宋伯元瞪大了眼,“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还能哪种喜欢?当然是你和小姐那样的喜欢了。”安乐理所当然道。
宋伯元的手脚跟着一起蜷缩,“我宁肯不知道。”又赶忙抬手抽了几下自己的耳朵,“能不能灌出去?”
安乐哈哈大笑,“不过现在没有了,宋老三和初兰姐姐在一起了,贵妃娘娘大着肚子偷偷在宫里给她们二人私定了终身。”
宋伯元整个人抽筋拔骨地扭动了几下,低下头对安乐认真道:“安乐,我恨你,真的。”
安乐却脸一缓,扯了扯她,“等小姐这次回去,就要开始刮骨了,我有点儿害怕。”
宋伯元听了她的话,也跟着蹲在她身边唉声叹气地愁,“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都是命。”
安乐也跟着叹口气,换了个话题问她:“你什么时候能回汴京啊?”
“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宋伯元重新挑了个话题。
“宇文翡怎么样了?”
“她?小姐把她送到汴京后山那个寺庙里藏着了。知道宇文流苏死以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整日除了抄佛经就是念佛,超级无聊,我都不知道当年宇文流苏看中她什么了。”安乐低声道。
“这你也知道?”宋伯元挑眉看向娃娃脸的安乐,“你这小孩儿,自己长不大,知道的八卦倒是不少。”
安乐立刻愤怒地看回去,“我就比你小一岁,你别总是这么说我!”
她们两人在门口吵吵闹闹地直把床上的景黛吵醒,景黛揉了揉头,才想起来睡前宋伯元的恶行。
此时她手臂抬不起来,腿酸疼,除了嗓子没哑以外,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被子一掀,发现宋伯元竟然不给她穿衣裳,立刻气得火冒三丈。
外头的两人也自知玩闹声过大,互相提防着手,渐渐消去声音。
虽是冬尾,但北境的风依然会穿过长廊,七绕八拐地侵扰人的肌肤,再顺着纹理进入毛孔。
宋伯元搓搓自己的双臂,原地蹦了几下后,朝安乐道:“太冷了,我得进屋暖暖。”
安乐仰起头看她一眼,“小姐睡觉呢,”
睡觉怎么了?
宋伯元扬起一侧眉毛朝她贱兮兮地道:“我就进去,我还要把她吵醒,让她抱着我睡。”
安乐立刻嫉妒得要死,抬手成爪,飞身朝她的肩膀掏去,宋伯元笑着开了门,一个闪身闪进屋子,安乐跟着一个前滚翻进来。
两人正无声对峙之际,床榻上有人缓缓出了声。
“你们两个,关上门,给我转过去并排站好。”
安乐立刻站起身,垂了头狠推了宋伯元一下,小声嘀咕了句:“全赖你。”
宋伯元回瞪她一眼,也跟着规规矩矩地垂了头站好。
床榻之人缓缓起身,光足踩在长毛的地毯上,随手披了件里衣。
那里衣是从汴京带过来的,宋伯元的尺寸,此刻披在她身上还有些宽大,显得她那本就细长的颈更加令人瞩目。
她抬手拿了根儿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金教尺,尺尾用金丝拴着大红色的结。
景黛赤足从床台一侧缓缓走向她们两个,纯金的细长教尺顺着宋伯元的锁骨滑向安乐的脸。
“都吵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她收回教尺,慵懒的曲腿坐在床台边缘,一隻手拄着自己的头,另一隻手横拿教尺,细长的手指攥得紧紧的。
安乐用肩撞撞宋伯元的,宋伯元却朝后退了一步,一手将安乐推出去。
往常都是安乐捉弄别人的,这还是第一次在小姐面前被别人捉弄,她立刻一板一眼地选择搞死宋伯元:“报告小姐,我叫姑爷小声一点,她不听我的话。我还提醒她小姐正睡觉呢,她大言不惭地说要弄醒小姐,我一着急,声音就大了点。”
景黛笑着朝她点点头,手里的金教尺直直地伸向宋伯元,“该你说了。”
宋伯元抬手扯了一把安乐,“你说话能不能说全?我说的明明是叫她醒来抱着我睡觉。”
景黛睁了睁眼,手里的教尺快准狠地朝宋伯元的肩膀砸了下去,“你能不能有点儿羞耻心,安乐才多大年纪,成日里在孩子跟前儿说些不三不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