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页
她抬起手,单个指头抵在景黛的下颌,“别,疼疼疼,姐姐。我给你带礼物了。”
景黛听到这话,才松了嘴,云淡风轻地擦了擦牙上沾的血,见宋伯元的锁骨上还在流血,立刻不耐烦地倾身过去,伸出小舌舔了下那伤口。
宋伯元尽力忍着那痛意,从袖口抽出个流光溢彩的小匣子。
她将那小匣子置在掌心,不信邪地继续挑战景黛:“姐姐求求我,我就把这好东西送给姐姐。”
景黛坐在她腿上,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宋伯元的脸问她:“你不送我,还想着送给哪位姐姐呢?”
“嘶,”宋伯元快速吊起与阿严流对阵时的脑细胞,五指握住那小匣子,歪头看向景黛:“大姐姐,二姐姐,小叶,不都能送吗?”
景黛似笑非笑地嘴角抽搐了一下,让宋伯元不禁在这寒冬时节后背发汗。
“怎么?不行吗?”宋伯元抖了抖肩,尽力拿出一军之将的睥睨态度出来。
景黛却单手捂住她的后颈,整个人向她压过来。
柔软的唇角相接,那是景黛从来没在外人显现出来过的柔情似水。
她虔诚又认真,主动地合上了眼。
在宋伯元最丢盔弃甲之际,把冰凉的手指从她的背部一点一点滑向了那小匣子。
一吻过后,匣子易主。
宋伯元对此嗤之以鼻:“姐姐惯会将美人计使在我身上。”
“没有。”景黛认真地纠正她。
“我只是想亲亲你。”说着话,她低下头打开了那精致的小匣子。
车厢里有门有窗,头顶四角挂了四个用来照明的小灯笼。陷着夫
景黛一低头,那光打在她的睫毛上,登时留下一片扇形阴影。那阴影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一段鲜明的对比,宋伯元说不上来景黛到底有几分黑又有几分白,但她全然不在乎,只是抱着她,对她轻声道:“胡族秘方,说能延年益寿,强身壮体,千百年就留下了这么一颗。”
景黛忙合上小匣子,抬手就顺着她的衣领子塞到宋伯元的怀里。
“我不用。”
宋伯元忙低头看她,“怎么了?姐姐不想再多陪小九几年吗?”
“不想。”景黛抬眸,那湿漉漉的眼一朝撞过来,宋伯元忙心疼的无以复加,“好,这事以后再说。”
“你既然回来了,”景黛调整了下姿势,重新窝进宋伯元的怀里后继续道:“今晚接风宴定会有人当场要你修妻,扶持新皇。我的计划是,你,”
“停。”宋伯元突然打断她,抬手触了触景黛明显又瘦了不少的脸颊,“景黛,我既然回来了,以后就不想再听你的安排了。”
她话说得迅速,又一脸的风平浪静,让景黛突然心臟一滞,像有隻手抵住了心脉,不允许血液流通般。
“你,翅膀硬了,不想听我的话了,是吧?”景黛慢吞吞地反问。
“对。”宋伯元点头,“你不是就想要九殿下登基吗?这事我来做。什么屎盆子都往你自己脑门上扣,就算你愿意,作为你官人的我都不愿意,这样不行吗?”
“你能怎么做?”景黛对此不满,“你们镇国公府两朝忠臣,还能真撂下手,武力镇压了?”
“那又有何不可?”宋伯元弯了弯唇角,“我若真的想反,动动手指头就能做到。公事咱们先不说了,就先让姐姐看看我这么多年在外头的成长吧。”
景黛的手虚空地抓了两下,最后是被宋伯元强力拽回去的。
她的头埋在景黛的狐裘里,再蹭开里衣,到达那无人问津的山脉。
心跳声阵阵。
如雷鸣电闪。
景黛侧开脖颈,在脑子要断线之前,揪住宋伯元的耳郭,断断续续地威胁她:“宋,伯元,这是在外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知冶耳朵可,可尖了。”
宋伯元对此相当困惑,她咂咂嘴,问出了一个景黛想当场就闷死她的话,“姐姐,你人瘦了,这胸,”
“闭嘴。”景黛两掌夹住她的头,费力沉下脸,亲了亲她的眼睛,“不许说话,不许出声,速战速决。”
宋伯元的手从衣领口探进去,在那硌手的背上搜寻了一圈儿,终于找到了之前发现的敏感点,她撩了撩手,嘴上也不忘记调侃,“我倒是能不出声,姐姐也要忍住才行。”
景黛都快要羞得哭出声来了。
往常那些景小姐的威严,在宋伯元面前是半分都不好使的。
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势力,在外头成长了许多年,回来就只知道欺负自己。
景黛不知不觉把自己绕进去,越想就越委屈。
她扬起修长的颈子,连那山峰都沾染了许多粉色。
“我还没问,你,百花楼灵云姑娘的事呢。”
宋伯元停住手,学景黛一脸无辜地道:“哦,她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诺大的皇宫,三十六殿。
最犄角旮旯的地方,住着圣人最讨厌的九皇姐宇文流澈。
宇文流澈没到嫁人的年纪,宇文善不能凭白将她撵出皇宫。但她身上又常带着些真龙转世的传闻,虽没几个人信,说到底对宇文善也是种威胁。但宇文善杀不死她,因为她身边常伴着那该杀天刀的宋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