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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只是怕一张嘴,就要暴露脆弱,傅绫罗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可能马儿太颠簸,纪忱江的唇几番轻点耳郭,傅绫罗不安地挪动身体,企图往前倾,离他远一点。

“老实点。”强壮的臂膀不讲道理地落在小月复,傅绫罗轻呼,彻底被带着热气的胸月堂包围住,“掉下去,你这把子腰定得摔折了。”

傅绫罗实在是忍无可忍,声音被创散在风中,“您就不该叫我随行,受这番折腾!”

纪忱江又轻笑了声,骑马于他而言如同喝水一样自在,他游刃有余地侧首,打量那张白皙小脸。

不知是气的,还是被风吹的,眼角鼻尖都泛着红,端的是惹人怜惜,叫人恨不能揉搓到心里去。

“你既觉得离开王府更快活,早晚要见识下外头真实的世道是什么模样。”纪忱江的声音在风里比平时听起来冷一些,也很沉稳。

“连这点苦都吃不住的话,阿棠,选择依靠一下别人,并非坏事。”

傅绫罗紧咬着银牙,眼眶有些发烫,“王上何必将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纪忱江侧脸看她,“那我该怎么说?阿棠,我从不曾,也不会勉强你。”

他太无耻了,明明现在他就在说鬼话!

傅绫罗决定用冷漠表达自己的愤怒,挣扎没必要,她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半路无言,久到傅绫罗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地面大概有坑,马儿突然变了速度。

纪忱江在马儿跳起时,以傅绫罗心里咒骂着无耻的冷静声音,添了几分狼皮一般的温和,将声音不疾不徐送入她耳中。

“阿棠,你该知道,你确实与其他女娘不同,且不说我的心思,阿孃养大了我们几个,独独将你当个宝,我不会做叫她为难的事情。”

傅绫罗没忍住,倒抽着凉气为马背的击打轻呼,依然不肯跟他继续交谈。

全是鬼话,只她不敢怼回去咦呜呜……

明知这人想将她吞吃入腹,脆弱不堪的荷花就搁在那铁一样的胳膊几寸之上。

与她名字相同的名贵绸缎勒得她喘不过气,颠簸也已让她疼的想哭,渐渐暗下来的夜色都遮不住她的惊惶。

夜里不用赶路,他们按照原本计划,到达了定江王府的别庄。

下马时,傅绫罗根本无法靠自己从马上下来,腿一动,钻心的疼。

纪忱江眸底闪过了然,唇角微勾,声音却多了几分歉疚,“抱歉,我身边以前没有女子,忘了女娘骑马太久受不住。”

傅绫罗咬着牙吸气,她怕疼,特别怕疼,轻微疼痛就能叫她忍不住眼泪。

但此刻,她只能用自己仅剩的倔强,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好再给他机会摔打嘲讽她。

谁知,纪忱江不摔打她,只利落靠近,单手揽过她腰肢,另一只手穿过膝弯,轻而易举就将她打横抱起,大跨步往里走。

傅绫罗惊呼出声,使劲儿推他,整个人控制不住挣扎,“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圆月擦过佩刀附近,纪忱江呼吸沉了几分,无奈低头看她,“我不是你这样的急性子,你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去!”

其他人都侧头不看这边,宁音倒是想过来,奈何腿上也同样好不到哪儿去,直接被卫喆以同样的姿势带走。

傅绫罗不想叫人看了笑话,压着嗓音愤怒怼他,“混蛋话说的倒是轻松,我心窝子都快颠到嗓子眼了,放不回去!”

纪忱江:“……”挺好,会骂人了。

见她还算精神,他也没继续刺激她。

轻而易举控制住傅绫罗的挣扎,纪忱江没想多做什么,只将她放到床榻上,准备叫武婢进来给她涂药。

他希望能叫傅绫罗吃点苦头,好明白安分在王府呆着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其他事,纪忱江现在大部分心思都还放在南疆和京都,长久的不近女色,让他确实没那么急迫。

可傅绫罗太生气了,一到了房里,害怕,愤怒还有说不清为何而起的委屈,都在被放在床榻上时,一起被摔了出来。

将她放下需得弯腰俯身,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令傅绫罗的心跳快到了极点,催生出不少胆气,叫她将一路被风怼回去的话都骂了出来。

“王上口口声声说着不会拦我,为何要将我带出来?我又没说马上就要离开王府!”

“我早晚有机会出去自己看这世道什么模样,王上在意我的抗拒了吗?说一套做一套,王上也是如此欺骗他人的吗?”

“最虚伪的就是你,既然派人盯着我,自该知道我答应了阿孃,会等王妃入府才离……唔!”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让纪忱江突然沉下星眸,他突然没了纵容自己的贱骨头。

青筋勃发的手掌着细弱脖颈,不容拒绝地以唇封缄傅绫罗的愤怒,做了自己白天想,夜里梦的事情。

傅绫罗傻了,她瞪大眼,甚至震惊到忍不住微微张嘴,让灼热气息直直勾住她颤抖的唇尖。

越是震惊,她越冷静。

令她忐忑焦虑的那把悬在空中的剑,终于落下,钻入她口中,她甚至还能想,不疼,就是太烫了。

烫得她从脸颊红到脖子里面无人得见的地方,也烫得她怒意丛生,伴随着不愿承认的欢喜,注入抬起的手心。

纪忱江稍松了口,‘啪’的一声,傅绫罗巴掌甩出去,没打准,打在了他脖颈上。

此时,纪忱江还未直起腰,他挑了下眉,并未生怒,但掌着白皙的手指更平稳坚定,又一次低下头。

定江王从不白挨打,不过怕吓着她,他掌着分寸,另一只手始终没有碰傅绫罗,只落在床沿。

傅绫罗却被自己这一巴掌给打懵了,都没顾得上躲,呼吸都紊乱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动手打人,她知道自己力气不行,就连收拾傅家都是武婢动手。

被打的不为所动,继续以唇刀舌剑勾动狐狸心肠,只剩傅绫罗掌心火辣辣的疼,憋的心口也疼,疼到眼泪都落下来。

直到傅绫罗喘不过气,呜咽着挣扎,怕她伤到本就搓磨不轻的腿,纪忱江这才松开她,眉梢眼角都是锋锐。

但他声音含笑,带着点点暗哑:“不是心跳到嗓子眼儿了?我帮你把心窝子堵回去,现在能放心歇息了吗?”

人怎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傅绫罗捂着唇,眼泪汪汪看着他,朦胧泪光挡不住她那双狐狸眼儿里露出的惊叹。

纪忱江哼笑出声,声音带着些令人心惊的嘶哑:“再不必说王妃这种话,定江王府要么被屠戮满门,要么急流勇退,永远不可能再出一位王妃,你生气,打也行,骂也行,别拿恶心人的话往我心口砸。”

“毕竟,再好脾气的男人,也有被戳坏了心肠的时候。”纪忱江眸光深沉看着凌乱脆弱的女娘,“总会给你离开的机会,我不急,你也别急,急坏了有人会疼。”

直到纪忱江离开,阿彩拿着药膏子进来,伺候傅绫罗更衣沐浴涂药,傅绫罗还是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浑身上下都一股子乖巧呆愣气息。

不怪她突然怂下来,也不能怪她安静如鸡,日惊夜怕的靴子终于落地,傅绫罗非常冷静。

她本就不是胆子多大的人,还识时务,知道自己惹怒了对方,就当被狗咬了,她能接受自找苦吃的后果。

她只是……

“娘子,这床榻是坏的,我叫人进来,给您换一间屋子吧?”阿彩伺候完傅绫罗梳洗,要扶她上床歇息的时候,突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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