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节
邻座张了张嘴,就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
蓝烟抹一把汗,说道:“姥姥的,早看你不爽了,还扒拉我裤裆?”
他看向秦诺这边,竖起大拇指,咧嘴笑道:“搞定了!”
秦诺却没有什么喜色,捏着下巴说道:“感觉不对。”
“怎么不对?”
“按照那个女人,怎么会给我们这么简单的通关方式?”
“一点限制都没有,甚至可以杀死邻座,而且邻座一点反抗性都没有,任由宰割,只有不能离开座位这一条规则,这等同于送分,太轻松了。”
蓝烟摆手说道:“说不定那女人厌倦了,总是面对我们这些人,想让我们快些走,换下一批新面孔。”
“我们待在这闷,她肯定也闷不是么?”
秦诺摇摇头:“不会。”
“我见过她,她兴致满满,把我们所有玩家都当成她的金丝雀儿,空闲的时候,就来个游戏取乐解闷。”
“她恨不得我们所有人永远留在这里!”
蓝烟挠头:“那不然是怎样?”
“我们杀死了邻座,安静了,这不都是在游戏规则之内么?”
秦诺没有言语,将注意放在其余座位上。
其余的玩家采取了跟秦诺蓝烟一样的方式,直接使用鬼物,让自己的邻座永久性安静。
不知不觉的,车厢内那些诡异的声响渐渐地没了。
看着死绝的邻座,不少玩家都露出了笑容。
他们倒没想到,深夜会进行游戏,这局游戏简直就是给他们送积分的!
不过,就在车厢内渐渐地归为平静时,前座里,突然一声凄厉地惨叫,撕破了这本该沉寂的气氛……
那是玩家的惨叫声!
秩序力量,聪明一回?
昏暗的车厢内。
原本逐渐沉寂的气氛,突然被一声惨叫声打破。
正在努力用各种方式让邻座安静下来的玩家,注意都被这一声尖锐的惨叫吸引了看过去。
秦诺同样抬头看去。
因为光线有限,他无法看清,只是见到一个身体突然站起身,发出古怪的叫声,双手抓入黑暗中,奋力地去撕扯。
接着,一个黑物被扔了下来。
黑物在行道里滚动,从上面滚下来。
秦诺微微侧头去看。
那是一颗头颅,面部被抓的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模样。
秦诺微皱眉头。
这是玩家的头?
也在这时,秦诺的前座也传来剧烈的声响。
只是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秦诺抬头看去,就见那脑门裂开的邻座,突然起身,一只手扣住玩家的脖子。
那玩家反应也不慢,握着手中的一柄黑刀,狠狠地扎入邻座的脑袋里。
邻座不为所动,因为这一扎,密密麻麻的尸斑就像水蛭一样,疯狂地攀爬在腐烂的皮肤上。
两根干枯的手指,就像是骨刺一样,狠狠地刺入玩家的双眼内……
滚热的鲜血,随即溅射在座椅上。
玩家凄厉地惨叫,疯狂地挥舞手中的黑刀。
邻座透着恶烈的鬼气,猛地抓在那手腕上,粗暴地扭断,夺过那柄黑刀,迅猛地挥下。
霎时,一颗脑袋直接横飞了出去。
玩家的脖子断口喷涌着血泉,抽搐两下,倒在了行道上。
那邻座的身体满是恐怖的伤口,一层诡异的鬼气笼罩在他身上,修复着玩家造成的伤势,原本的伤势没有复原。
它看着玩家的尸体,嘴里在说着什么,一点点坐回去,安静地趴回在桌子上。
“邻座杀死了玩家!”
秦诺神色一动。
此刻,车厢内的动静,又逐渐地激烈起来。
昏暗中,血色的杀戮不断上演。
一些玩家头皮发麻,邻座就像是发疯了一样,他们抵抗着,又不能离开座位,就像是被困在斗兽笼中的猎物,那是绝望的困境。
不知是谁的鲜血,溅射在了秦诺的脸上,上面还带着余温。
用手指抹去脸上的鲜血,秦诺喉咙动了动,看着完全变成了厮杀的车厢,心头带着一丝不安。
咔咔咔……
耳边听到一些声响,那是指甲刮动桌子的声音,尖锐、刺耳。
一股恶劣的鬼气,恶劣地弥漫在鼻间。
秦诺扭头的瞬间,那绑匪的脸突然就怼在了眼前。
惊悚的鬼手,迅速地盖在秦诺面门上,上面浓烈的鬼气,让口鼻几欲窒息。
就在五指抓穿秦诺面部刹那,右手也有着尸斑在攀爬,迅速抬起,直接是抽在绑匪的脑袋上。
那是更可怕的鬼力,就像是抽在单薄的塑料上,面骨碎裂,血肉四溅。
绑匪抖动一下,趴在桌子上,不再动弹。
秦诺眉头微微皱起,以他的视线看去,那张脸,已经裂的不成模样。
但那股鬼气,丝毫没有消散的意思。
抬头看向一边,蓝烟的邻座也在疯狂的鬼化,散发可怕的鬼气。
蓝烟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邻座就将他扑在了座椅上。
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蓝烟撕咬下去。
蓝烟双手按住那张脸,那张嘴里呼出恶劣的臭味,熏的前者几欲晕厥。
“我特么要吐了!”
邻座的鬼力蓝烟周遭不住,双手都要断裂了一样,整张鬼脸怼在眼前,嘴里流出黑色的鲜血,很是粘稠,一滩滩地地落在面庞上。
那身子全部压在了蓝烟身上,下面的人在奋力的反抗。
这不明情况的,还以为是男人在强吻另一个男同胞!
突然,邻座抽搐了一下,软绵绵地倒在蓝烟身上。
后脑勺,出现了几个血窟窿。
是秦诺的打钉枪。
“干的漂亮,魅影你欠我的人情不用还了!”蓝烟一边说,一边将邻座踹翻在地上。
“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了?”
“而且,你高兴的太早了,还没死呢。”
秦诺说着,蓝烟的面色忽然一变,喊道:“你后面!”
一个黑影出现秦诺身后,正要扑上来,秦诺的右手无意识地抬起,抓住了那黑影。
是鬼婴,它还是在哭。
那惊悚的尸斑,蔓延在它光溜溜的身子上。
它盯着秦诺,没有恶意,歪着头,带着一种好奇。
血眼鬼将鬼婴丢回座位角落里,一个爆栗敲在它的脑门上,后者霎时软绵绵地躺下了。
“杀不死,又是那个列车的秩序力量,在维持着它们的生命力。”血眼鬼说道。
“啧,真是麻烦啊!”
秦诺开口:“简单想想都不会这么轻易,那女人怎么会好心送我们积分?”
“木偶女仆说过这里面存在一个最适当的解决办法。”
“这已经告诉我们,简单的暴力解决,无法让邻座安静下来。”
“只是,这适当的办法是什么?”
他抬头看了眼前头,那挂在墙上的指针在跳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吼!!”
一声鬼叫,那绑匪突然又起了身,碎裂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又袭击在秦诺身上。
“烦不烦?”
血眼鬼无语,抬起手掌,简单粗暴的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