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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余景洪模糊记得有这件事,啧啧称奇:“难怪你嫌高中生幼稚,原来喜欢大叔。”

余清音咬牙切齿:“二十几岁不叫大叔。”

不然她不就成大娘了?

余景洪屏蔽所有维护的话,自顾自:“那他喜欢你吗?”

余清音略一思量:“我感觉有一点,但没表白都算是自作多情。”

虽然人家今天还给她发消息了,可没板上钉钉的暂且不作数。

如此看来,她还是挺谨慎的。

余景洪就是怕她吃亏,捂着耳朵:“行,剩下的我不听。”

那怎么行,余清音强迫他听完剩下几次见面经过,最后总结陈词:“万一我哪天突然谈恋爱,你别惊讶啊。”

余景洪冷笑两声:“那我争取比你早。”

好像谁不会谈似的。

余清音确实觉得他的可能性不大,转而说:“凯岩,我比较看好你。”

徐凯岩惊讶地瞪大眼:“可我一个女生都不认识。”

什么叫不认识,余清音指着自己:“我不是人?”

徐凯岩慌忙解释:“不是,我意思是,就是说你,那个什么。”

这结结巴巴的说的啥,余景洪听不下去,帮忙概括:“就是他没想过喜欢你。”

只有金子一般纯洁的友谊。

徐凯岩点点头表示赞同,补充说:“但你是个非常好的女生。”

居然莫名其妙被发好人卡,余清音笑得不行,举起果汁:“那为友谊干杯。”

三个人的杯子丁零当啷地响,声音比烟花还美妙。

作者有话说:

赶快睡觉,晚安~

◎副业◎

吃过午饭,余清音独自回宿舍。

她下午要参加广播站的面试,特意重新化妆后,换了件半裙再出门。

本来她以为自己已经算精心打扮,到现场发现简直是九牛一毛。

俊男靓女们比比皆是,叫人移不开眼。

余清音一副刚进城的模样,悄悄地“哇哦”一声。

为了社交礼仪,她签到后假装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实则在欣赏美。

看着看着,她发现对面的墙上张贴着“电视台面试处“六个字。

余清音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些不是竞争者。

她松口气练习着据说会作为考题的绕口令,听到自己的名字进教室。

和她打听的差不多,流程跟往届没什么区别,自我介绍后得念两段稿子。

虽然高三一整年有些生疏,但余清音高中时毕竟在广播站挑过大梁。

她自认发挥得很不错,结束后雀跃地去吃饭。

走到白园食堂门口的时候,她看见个熟悉的人,停下来打招呼:“思琪!”

张思琪回过头的表情有点迷茫,愣了两秒才换上惊喜的笑容:“清音!”

两个人去年参加夏令营时住的一间宿舍,各自回学校后偶有聊天。

大家出分后还约定着入学要见个面,就是一直还没定好时间,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到。

张思琪大概是尴尬,连连夸:“你今天太漂亮了,我都没认出来。”

她不全是瞎说,倒有一半肺腑之言。

余清音谦虚表示全靠妆化得好,顺理成章地跟她一起吃晚饭。

吃完,她自己在操场走路消食,一边戴上耳机聊天。

陈艳玲在手机的另一端道:“张敏心你还记得吗?人家有男朋友了,是高一届的学长。”

满打满算开学才几天,这进度之飞速令人咂舌,余清音更惊讶的是:“我记得她好像是在武汉上大学?”

武汉跟广州中间的这段距离,怎么这八卦传播半点不含糊。

管它是哪儿,都在中国人的地界。

陈艳玲:“你不上网吗?她自己发在空间的。”

余清音还真没看到。

她其实也好奇,回宿舍后点开看,电脑屏幕上一张男生的独照跳出来。

刚巧路过的柳若馨凑近:“这谁啊?”

她的分寸感,真是偶尔叫人觉得被冒犯。

余清音无奈道:“我也不认识。”

那怎么看人家的照片,柳若馨还待追问,余清音先发制人:“你职业规划的作业写了吗?”

柳若馨短促地啊一声:“两页纸的报告而已,哗啦啦搞定。”

又道:“法制史的ppt你做了吗?”

才上一周课,作业就没完没了,花样比写一百张卷子还麻烦。

余清音想起上班时被课件支配的日子,叹口气:“明天弄。”

明天可是周末,柳若馨:“我跟颖华想去王府井,你去吗?”

她们俩现在同进同出,好得像是连体婴儿。

里头要是多个人就太拥挤,况且余清音没想加入。

她微微摇头:“我有事,你们去吧。”

这话不是借口,而是她要趁着周末发展副业,举着相机在几条胡同里转悠,捕捉郁达夫笔下的秋天。

拍的时候她顺便用手机跟几位朋友分享,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接到个岳阳的电话。

岳阳:“你在棉花胡同吗?”

眼睛够灵的,余清音记得自己没有拍到门牌号,好奇他是怎么从差不多的灰墙黑瓦中分辨出的:“你怎么知道?”

岳阳:“你往前走是36号院,有个大爷卖的糖葫芦好吃。”

13年的手机地图。精确度还没有那么高,在复杂的小巷子里变得更加的不灵敏。

余清音绕了两圈没找到,对着还在通话中的人:“我看来看去都是一百多号,没找到两位数的门牌。”

岳阳隔空指挥半天,感觉自己差点把她带沟里。

他道:“那等我回去,再请你吃。”

余清音下意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自己说的最少去两个月,上限也有可能是半年。

岳阳无声叹口气,捏捏鼻梁:“不好意思。”

他话中十分惆怅,余清音其实有点无法理解:“没事,我也不太爱吃甜的。”

又问:“你今天不忙吗?”

作为回答,岳阳下一秒说:“现在得去开会了。”

看来他这份工资挣得不容易,余清音善解人意:“去吧,拜拜~”

岳阳多思多想,唯恐她会介意。

不怨他未雨绸缪先烦恼,实在是见过的事例太多,他身边的男同事几乎人均失恋过一回,就是因为陪女朋友陪得少。

可干这一行,高薪都是拿时间换的,一年到头天南地北的飞。

连买根糖葫芦这样的小事,他都没有办法替人办到。

谁的人生有大事?岳阳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穿上外套去开会。

他担心的事情,其实余清音一件都没琢磨,毕竟她忙得很。

她每周有三天满课,一天得去广播站值班,辩论队还要隔天培训,加上有很多需要新生们去凑人头的活动。

余清音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八瓣用,哪里顾得上管搞暧昧。

岳阳则是时常给她发消息,就是总聊着聊着不见人,再出现自己把话题续上。

光看对话框的时间,就知道他是从吃饭、睡觉里挤出来的功夫。

润物细无声,余清音在心里把对他的评分拉高。

从某种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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