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请客,她就不会吝啬。
关键,她就是为了让某人多吃几只,越多越好。
不可饶恕
钱珠儿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也知道螃蟹是寒凉之物不能多吃。
但来都来了,这几日也不是特殊日子,她若是一只都不吃的话,就是太不给主人家面子了。
再一个,她今天强撑着来这一趟,也就没有意义了。
想过就说是她对螃蟹敏感,不能沾。
但,本来她就是为了打消众人心里她身体弱的印象,不能再让人觉得她性子矫情。
左右不过是一两只而已,应该问题不大。
沈华柔哪能就让她吃一两只?
“咱们就这么吃酒有什么乐趣,可是说好了的,来了就安安心心多玩儿两天,反正也没别的事,不如来行酒令吧?”
孟婧瑶是提议行酒令,可还没等大家说同意她就直接让人给大家把酒杯满上了。
当然,也没有人提出不同意的话。
都是安着心来玩儿的,当然是如何有意思就如何玩儿。
大家都同意的情况下,有哪一两个人不同意的话,那就是不合群了。
“来啊,来啊。”
有人摩拳擦掌,有人跃跃欲试,“我可不会让你们。”
没有喝酒之前,所有人都是清醒的。
喝了酒之后,可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能控制住自己。
酒过三巡,有人运气不好,有人酒量不好,也有人确实是略逊一筹。
沈华柔看着桌上已经显出醉态的人,又看到尽职尽责招待客人的丫头。
举起酒杯敬孟婧瑶,“你辛苦了。”
孟婧瑶举杯与她轻碰杯,两只酒杯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犹如他们现在的心情一般愉悦。
“说什么幸苦,庄子虽然不是我的,但我不是得了嫂子给的干股,应该尽心尽力。”
便是立在他们身后跟丫头学剥壳的玉兰也跟着笑,学剥壳和听主子们闲话两不误。
她没有阳春聪明,这点自知之明她是有的。
阳春时常都提醒告诫她,多做事少说话,少说少错。
有时候她是会忘,但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不管什么事都胡说。
这个事,她也知道,未免会有一不小心说漏嘴的时候,她就打算说少错,能不说就不说。
晚上,她要再给钱小姐做一碗醒酒汤。
最后,所有人都是在丫头的搀扶下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厨房里熬醒酒汤的锅是最大的锅。
沈华柔本就没有酒量,可不敢一口一杯,但就是这样小口小口的抿,也喝了几杯。
是以,她也醉了。
就跟去年在孟家给舅舅拜年那次醉的程度差不多,只是这次没有贺元凌照顾她。
在阳春和玉兰两人合力之下,她才得以洗漱又换了干净衣裳躺在床上。
在她躺下之后,孟婧瑶过来找她。
“夫人醉了,现下已经睡了。”
玉兰亲自给钱珠儿熬了醒酒汤让人给她送去,刚安排完就看到孟婧瑶来,她并不想夫人被打扰。
“既然是睡了,那我也回去了,明日再说。”
孟婧瑶并不多话,转身就走。
回去她没睡,想着等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等到卫昂回来。
确实等到了,卫昂一直跟着马家人但河中村家中,又藏着等到了马家人入睡之后才赶着给回来。
“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他们确实是被马桂给摆了一道,但他们也确实没有好好给马桂养老。
我又到村里去打听到一些消息,
据说这马超母子俩可不是好东西。
以前马超父亲还在的时候,村里人看在他的面子上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老爷子死后,村里人都不愿意跟他们家来往。
马桂早年死了发妻,之后没有再成家,也没个子嗣,只有靠这个侄儿给他养老送终。
早些年他挣下的家业都补贴给了这个侄子,有自愿给的,也有被马超母子俩以各种理由哄了去的。
马桂身体好能挣得时候他们对马桂还能有些耐心哄着,后来几年马桂身体不好,也攒不下银子后,便也就原形毕露了。
不仅是对他不耐烦,还想让他把土地和房子都卖了,银子交给他们来保管。
马桂先被哄着卖了房子搬到马超家里去住,卖房子的银子一交出来,连口饱饭都得不了吃。
半年之后,马桂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侄儿不靠谱。
我问过他提的张老三了,他说当日是那马桂去找的他,说要一起去。
也是马超跟他说要卖地,然后他才同意的。
但张老三也说了,他也确实不知道马桂是提前签了契书,还以为是他们一起签。
我问了好几个人,一提起马家母子两人,都是摇头。
为人不行不说,对媳妇和女儿也不做人。”
对马家人的人品,孟婧瑶一点都不怀疑,哪里能叫做是人?
自作孽不可活,他们这种畜牲下了地狱也不可饶恕。
马家媳妇自己立不起来就算了,但那小女孩儿投到马家着实是可怜。
她那样,以后说婆家也难。
要想后半辈子能有好日子过,要么她自己做出改变,要么她嫁的男人能立得住,压得住娘家人。
可怜归可怜,但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她也就现在听到了微微感叹一下而已。
又听卫昂说,“马桂死的时候,咱们也刚在改建庄子。
那时候他们是想来找夫人理论的,但畏于夫人的身份,又不敢来。
这次来,是背后有人做推手。
那人是谁不知道,他们就没有明说,只说是大人物。
那人不仅给他们出主意,还说要支持他们拿回自己的土地,说什么是为正义。
他们还商量着明天去找那人,问问看那人该怎么办。
一会儿我就再回去盯着他们,明天我再跟着去看看,背后那人究竟是谁。”
他已经去了半天,孟婧瑶哪能这么用人?
“你就别去了,回去好好休息,我跟杨姐姐说再安排别人去。
晚上也不能一个人去,多一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在这一年的时间相处下卫昂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也就没有再多客气,当即答应下来。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也好跟他们再说说清楚。”
“好,我们这就去。”
杨慕青也没睡,那点酒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也是等着卫昂回来。
以免再生枝节
闲来无事的时候沈华柔便细细的想贺元凌,像这种时候出了事,沈华柔也会想贺元凌。
若是他还在家,哪就用她费心费神?
只是这回她不骂贺元凌了,更多的是想贺元凌得用的地方。
他离开之前做得最得用的一件事就是请杨慕青留下来,不说庄子上的事杨慕青帮了多大的忙,但就是贺淑明和这次的事最大的功劳就是她。
以前只觉得贺元凌不务正业,是没个正形的纨绔做派,都是她不够了解他,也看轻了他的朋友。
是她错了。
昨晚上沈华柔确实是喝醉了酒,后来喝了醒酒汤又睡了一整晚,早起来精神还算不错,脑袋也不疼。
起来就听阳春说昨晚上孟婧瑶来找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