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还不会叫娘呢,就只会叫爹。
哎!三嫂怎么知道的?”
沈华柔也是后知后觉想到这个问题,她没跟谁提过吧?
莫非是贺元凌什么时候回来过了?除了他,沈华柔也再想不到别人。
“中郎将家的闺女会叫爹了,这么大的事儿谁是能不知道啊?”
邓氏一脸正经的说这话,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乐了。
可把沈华柔给说懵了,“什么叫谁不知道?”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贺元凌干了什么蠢事?
她都不好意思问,但邓氏见她一副还什么都不清楚的神情,可没打算瞒着她。
“你还不知道呢?元凌成日里都咧着个嘴乐呵,有人问他他就说是闺女会叫爹了。
连着乐了几天,逢人就说,现在谁还不知道?”
沈华柔对这个有人问的范围想了解得更清楚一些,“三嫂是从哪儿知道的?”
就成了香饽饽
连三嫂这样的深闺妇人都知道了,若还不是从家人嘴里知道的,那就真的是人尽皆知了。
关键,照贺元凌的德性,他还真的能干出那种事来。
被三嫂看的脸皮子发烫,她真真想掉头回去算了。
邓氏明知到小姑子面皮薄,逗逗也就差不多了,再逗,怕要跟她翻脸。
“前日在贾员外家的宴会上听来的,笑归笑,但谁不是要赞一句咱们家元凌顾家疼爱孩子啊。
家里家外都是好男人好丈夫,好夫妻。
到了爹娘那,还是好女婿。
一说起来啊,夫人女子们哪个不是羡慕你。
你还觉得脸红,换了别人得意都还来不及呢。”
姑嫂俩交换了一个眼神,沈华柔还是觉得有些不可言喻的感觉。
趁着现在这个话头,邓氏有话要提醒小姑子。
“元凌现在在咱们龙泉县可是风头无两,你也要多上个心眼儿。
我瞧着好几个都有想把姑娘送到你们家做妾的,人今儿就在了。
不管是被贼偷还是被贼惦记,那都得防着。”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贺元凌的意思,只要他心正,就是最强的防备。
但这话她不好与小姑子说,关键她也不知道妹夫的心思啊。
沈华柔记得上辈子三嫂也跟她提过这个话,但那时候她并没有多少心思放在贺元凌身上。
加之又有了雅雅,她大半的心思注意力都在雅雅身上。
至于贺元凌,他就是真的要纳妾,她也不会多在乎吧?
只是他在家的时间并不长,半年之后他就又走了,所以并没有纳妾,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来得及?
这回,她当然在乎了。
她在乎了贺元凌这个人,根本不能接受再多一个女人。
不过,目前来说她也不担心。
“家里已经来过媒人了,哪只是贺元凌,大哥二哥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沈华柔扬起眉眼笑开,“不过都被婆母打发走了。”
顿了顿,沈华柔又作思考样。
“嗯,我觉得贺元凌现在应该是没有那个想法。”
不是沈华柔盲目自信,是贺元凌的所作所为都让她安心。
他要是真的有别的心思,不会日日对她歪缠,不会连出门也要惦记着他们母女俩。
当一个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能够感觉得出来的。
邓氏哈哈笑着拍她,“元凌当然没有歪心思,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和雅雅身上了,谁还能看不出来?
就不用什么应该,肯定就是。”
这回沈华柔倒不谦虚也不脸热了,大大方方的承认,“肯定是。”
她若是拿这个事去问贺元凌的话,他肯定要没羞没臊的表示:我贺元凌的闺女会叫爹,怎么不是天大的喜事,让他们知道都是他们让他们沾了我闺女的福气。
所以她不打算问,就不给他犯蠢的机会。
姑嫂俩又说了会儿话就有人来说到时候该让子璜去抓周,客人也都等着了。
于是,一人抱一个孩子出去宴客厅。
在人群里,沈华柔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尤其耀眼的人。
似心有灵犀一般,贺元凌也正好往这边看来,两人四目相对。
确定,对方眼里都有笑意。
贺元凌迈着大长腿就走过来,人还没到跟前儿就张开了双臂,是要抱闺女。
明明今天子璜才是正主儿,反而不如贺元凌这个客人来得有吸引力。
多少双眼睛都在贺元凌身上,尤其是看到他对妻子女儿的态度之后,看他的眼神就更加热烈。
谁又能想到,当初只是个乡下地主家的纨绔公子,如今就成了将军呢?
还是全凭他自身本事在战场上得来的,实打实的军功,这还不比某些看似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来得实在?
如今更是整个龙泉县的安危都在他手里捏着,跟甚者来说,整个龙泉县的都是他和县令大人说了算。
而县令大人是刚来,人和事都不熟。
但贺元凌可不同,他是在龙泉县土生土长的人。
不为别的,只因他这个身份,龙泉县的人也要看他几分面子。
所以,真要算起来,他说话可能比县令大人更有份量。
贺元凌现在可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怎么想他的,他眼里心里就只有媳妇儿闺女儿。
“华柔,方才我仔细的跟大哥三哥打听了,咱闺女抓周的时候能放些什么物件,我也一样一样都记在心里了。
我跟你说,等咱们闺女抓周的时候,不干预,就让她自个儿抓,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他还有话没说:他贺元凌的闺女,抓到什么都是好寓意。
沈华柔觉得他说的对,她也没有想过去干预。
不会是她希望闺女如何,就引导着她去拿什么。
正是两口子说话的时候,那边子璜已经抓周完毕。
“是把算盘,看来是要子承父业了,哈哈哈……”
对儿子抓的算盘,沈伯庆夫妻俩还是十分满意的。
子承父业没什么不好,这么大的家业总要有人来担的吧。
抓周这个重头戏之后就是请客人们入席吃酒,贺元凌倒是想跟媳妇儿坐一起,但这不是在家里,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沈华柔也把雅雅交给奶娘带下去喂饭,她跟嫂子姐姐们坐在一坐。
她特意来跟四姐姐坐在一起,是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心生欢喜,也是考虑到她怀着身孕多有不便,能顺便搭把手照顾着。
才刚坐下沈华琅就眉头蹙起又手扶着肚子,“小东西也饿了吗?一上桌就踢我。”
被肚子的孩子踢了,当娘的虽然难受,但心里是真真高兴的。
肚子里的孩子每一次动当娘的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种母子连在一起的感觉,是与别的任何时候都不同。
沈华琅手放在刚才被踢过的地方,轻轻的抚摸着。
“别急,这就吃了,小馋猫。”
怀这个孩子沈华琅尤其能感觉出来,他真真就是个馋嘴的。
每次稍微有点饿了他就在肚子里抗议,想吃什么了就抗议得更厉害,非得要吃到了才消停。
沈华柔也放了一只手上去,本打算是安抚小侄子的,却立马就得到了回应。
当他是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