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
但他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还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见,就疏忽了嘛。”
沈华柔不欲在这种小事上与他计较,他对伯承到底是否有心可不是记不记得住年岁就能说明的。
他对自己娘家人的用心,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没见媳妇儿呲他,贺元凌又嘿嘿笑着凑近了贴在一起。
被媳妇儿推了一把,就她那轻轻的小猫儿劲根本没用。
算着到年底的时间不长了,到贺元凌再出门的时候也不长。
若是跟以前一样的时间,那就是三月上就要走。
若是再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
是以,沈华柔也舍不得给他脸色看。
到阳春和玉兰成婚的头一天,贺元凌就安排了人去沈家接两家的父母亲戚到庄子上,他们也都是提前一天的下午到齐。
婚宴是孟婧瑶大包大揽,满庄上都挂了红色绸带,能贴纸的地方也都贴上了喜子。
她是偷偷跟沈华柔说,“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多次利用的,等以后再有谁成婚都能用。
或者是谁家要办喜宴寿宴,也能派上用场。”
她又神神秘秘的拉着沈华柔到种植鲜花的田间去看,“这些花之前只用来做茶做吃食,洗花瓣浴,可以说是太浪费了。
你看那些大朵大朵鲜艳的红色,我打算明早天不亮就让人剪下来,做成花架子摆在新人下轿进门的路上。
寓意着红红火火,美满幸福。”
其实孟婧瑶是想到了一条商机,美好的事物谁爱呢,这么好看新鲜的花儿谁不喜欢呢,必须要利用起来。
沈华柔顺着她说的想象,脑子里面都是画面了。
“在新人牵着红绸走过的时候,还要安排两个身体健康可爱的小孩子撒花瓣,还必须得是金童玉女。
想想,谁不想儿女双全?
嘿嘿嘿……多浪漫多有情调啊。”
孟婧瑶想得很多,尤其是在细节上。
“我还给他们安排了温馨浪漫的婚房,保管他们一辈子都忘不掉美好的新婚之夜。”
虽然不是她成婚,但也不妨碍她有一颗成人之美的浪漫之心。
然后她就兴奋的拉着沈华柔去看她准备好的新房,乍一看不觉得有什么新颖,但进了内间之后就看出不同来了。
一片红,什么东西都是成双这些都是基础,那个超级大的浴桶被摆在房屋正中间,格外的显眼。
一边还有软榻,还有一叠书。
沈华柔好奇的翻开看,只一眼就又盖上,只觉得刚才翻动的手指头都发烫灼热。
“你个小姑娘到哪儿去学的这些,害不害臊啊你?”
被人赃俱获,孟婧瑶可比沈华柔还淡定。
并且坦然表示,“都是人生必经之路,少不得要多学多看,省得事到临头两眼一黑只能抓瞎。”
她也不是今天才有歪理了,沈华柔明知辨不过她。
况且还是这种事,也不想与她争辩。
越是这种时候,沈华柔越是庆幸他们是站在一边,而不是敌对方。
沈华柔也不想再多看别的,拉着她就匆匆往外面走。
再看下去,她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就在他们说悄悄话的时候,两方亲家见面相谈甚欢,就算这才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并不妨碍他们欢天喜地和疼爱儿女的心。
因为少了接亲走远路这个环节,并不用太着急,待到黄昏时分贺顺兄弟俩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花轿唢呐来接新人。
本来沈华柔是说新人不用拜他们,只拜各自父母就好,但两方都坚持必须要先拜他们夫妻。
“是三爷和夫人,他们才能有今天。”
“是姑奶奶和姑爷,他们才能走到一起,必须要拜。”
早就拜过了,还不是一次两次。
最后沈华柔和贺元凌还是坐在主位上接受了两对新人的大礼,然后才将主位让给两家长辈。
酒席上,有贺元凌护着,谁也没敢狠灌贺顺贺争的酒,不然他们今晚可就别想洞房了。
洞房之中,阳春安安心心的等着贺顺来,要说有多少成亲的激动,其实她自觉心情还算平和。
贺顺的人她是了解的,就算是成亲之后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贺顺早就背着人拉着她的手给过她镯子,“这是娘给你准备的,你和玉兰一人一对儿。
你放心,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当家你做主。
嘿嘿嘿……我笨,你聪明,我保证都听你的。”
一定要压他一头
贺顺给她的感觉没错,是让她安心踏实。
她现在等待的心情也平和,她只想以后如何跟贺顺把日子过好。
而另一边的玉兰可就没有她这么心平气和了,盖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看不到大腿和手以外的地方。
她两只手放在腿上,手指头捏着喜服衣摆扭啊扭,都把好好的衣摆扭变形了。
她明知道自己是没有贺争聪明,但她又不甘心以后都被贺争给压一头。
所以,她在等,等一会儿贺争回来,上床后,她要踩贺争的鞋。
新婚夜里新娘子踩了新郎的鞋,以后就能压他了。
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就荒谬,但玉兰也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都想好了,等会儿她踩的时候一定要在心里求菩萨保佑。
或许菩萨听到了呢,说不定就真的能实现。
贺争虽然没有喝醉,但也喝了不少的酒,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带了好大一股子的酒味儿。
等人走近了,拿秤杆挑起盖头,他又居高临下对着自己,酒气更是扑了她满面。
玉兰不由皱了皱鼻子,她现在是能理解夫人为什么不喜欢三爷喝酒了。
真的会讨厌。
贺争看着他的新婚小妻子不仅没有半点儿羞涩之情,对他的不喜却是暴露得淋漓尽致。
小丫头生得好看,今日又上了妆容,在昏黄的烛火下衬得更多了几分娇媚,就算是皱着眉头不高兴的模样也好看。
他才不生气,小姑娘有些脾气还不是正常。
倒了合卺酒与她喝,看到她只浅浅尝了一点就被辣得吐舌头,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贺争好心情的接过来,“我来替兰儿喝。”
“我都喝过了,你就别再喝了,已经一身酒气,再喝多了醉了怎么办?
我可搬不动你。”
玉兰是一时嘴快说了心里话,她又抬眼来瞄贺争,以为他要生气,却见他在笑。
“呵呵……兰儿说不喝就不喝了。”
然后他还保证了一句,“我没醉。”
醉不醉的她不知道,反正不香就是了。
“我去打水来洗漱。”
玉兰说着就转身往后面走,在转身的时候她还下意识瘪了瘪嘴。
她以为不会被看到,偏偏她脸上神色的转变都被贺争看了个清楚。
看着妻子的背影,贺争笑得更欢。
合着,她是嫌弃他一身酒味儿。
果然是夫人调教出来的丫头,都随了夫人了。
贺争本想坐到床上等她的,立马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可记得清楚三爷是为什么去睡的偏房。
小丫头脾气大得很,看她方才对自己的态度,可没有新娘子的羞涩,说不定能在今晚就赶他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