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节
那种长方形的切菜刀。
另外还有两个大锅,分别扣在两人面前。
“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猜拳,赢的人可以拿起刀子往对面头上劈,输的人不能躲闪,只能用前面的黑锅抵挡。”瓦伦丁说道。
颇为经典的游戏,在很多室内综艺中都能看到。
只不过别人用的是都是玩具锤子,这里换成了真的菜刀。
“明白规则了吗?”瓦伦丁看着奥克问道,在以貌取人。
“知道了。”奥克说道。
说实话,这个游戏,对奥克来说是比较有利的。
无它,臂展足够长。
奥克坐着纹丝不动,就可以把菜刀砍到瓦伦丁的头上。
而瓦伦丁需要前倾才行。
这点距离上的差距,给奥克足够的时间戴上黑锅。
“这位客人,就由你来喊三二一可以吗?”瓦伦丁看向夏阎真问道。
夏阎真点点头。
酒店其它地方很热闹,各种声音不断传来。
但餐厅这里很安静,就算是狂欢之夜,似乎也没有多少人敢招惹奥克,闯进他的地盘。
“三,二,一。”
夏阎真竖起三根手指,每一下都收回一根,喊出一的时候。
奥克和瓦伦丁同时“出手。”
瓦伦丁是布,奥克出的是剪刀。
奥克顺势抓起菜刀,往瓦伦丁头上砍去。
瓦伦丁的反应也不慢,黑锅顶在头上。
咣当一声,声音响亮清脆。
奥克把菜刀放回到桌子中间,瓦伦丁也把黑锅放回到面前。
奥克的力量有多大自不用多说。
正常的菜刀和黑锅,早就在这样的碰撞下支离破碎了。
不过这是酒店中的物品,坚固无比,难以破坏。
黑锅上只有一点白痕而已。
相比之下,倒是门锁之类的玩意,会在这个狂欢夜变得脆弱很多。
有一定的概率被人强行破坏打开。
“真疼啊奥克,你为什么不下手轻一点?你轻一点,我也会轻一点。”瓦伦丁摸了摸自己夸张的头发,“你不知道,这个游戏真正考验的,其实是双方的默契吗?
“我们大家都轻轻的,慢慢的,就可以完美无伤地完成这个游戏,你怎么就不懂呢?”
瓦伦丁絮絮叨叨。
作为“输家”,第二回合什么时候开始,瓦伦丁说了算。
他要讲话,奥克也乐得拖延时间。
絮叨了一阵子,瓦伦丁才向夏阎真点头示意,可以倒计时了。
“三……二……”
“一。”
瓦伦丁出的是布,奥克出的是剪刀。
又是奥克赢。
这次瓦伦丁反应慢了一点点,差点被菜刀劈到。
刀刃砍在黑锅的边缘位置。
“好险好险。”瓦伦丁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差一点我就要死了。嗨,奥克!这是游戏,你难道真的想要杀死我吗?”
“你会死吗?混蛋!”奥克朝着瓦伦丁咆哮。
他赢下两个回合,但看上去他好像才是输家。
“好吧。”瓦伦丁突然一笑,不再多言,朝着夏阎真招招手。
“当!”
一声脆响,瓦伦丁前倾着身姿,把菜刀砍在黑锅上。
这次是他赢了。
不过正如一开始所预见的那样,他需要有更多的动作,奥克挡下不成问题。
“呼……”奥克出了一口气,正打算说什么。
“奥克,奥克,你不会打算拖延时间吧?”这时,瓦伦丁提醒道。
“……”
奥克吐出一口气,看向夏阎真,点点头。
“三——二——”
“一!”
咔擦。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菜刀直接砍进了奥克的脑袋中,奥克的手甚至还来不及碰到黑锅,保持着出拳头的姿态。
瓦伦丁满脸狞笑,拔出了菜刀。
鲜血不断流出,奥克伸手捂住伤口,稍微阻挡了一下鲜血地流淌:“你这混蛋!”
他在低吼。
“呵呵呵。”瓦伦丁笑着把沾染鲜血的菜刀放回到桌子中间,“我们还有一分钟,足够再来两次。”
奥克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向夏阎真做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奥克不想和他玩游戏,原来是一条作弊狗。”
另一边的夏阎真,看完了整个过程。
胜负已分!
在别人的视线中,事情发生得非常突兀。
就是在两人猜拳分出胜负的同时,瓦伦丁就把菜刀砍在了奥克的头上。
用英语的时态来说,是“过去完成时”。
瓦伦丁的速度快得好像中间他拿起刀,看向奥克的过程被完全剪辑掉了一样,根本不给奥克任何反应的时间。
而在夏阎真看来,情况并非如此。
在两人猜拳分出胜负的瞬间,奥克突然就不动了,瓦伦丁慢悠悠地站起来,拿起菜刀,还在手上转了几圈。
接着,才猛地发力,恶狠狠砍在奥克的头上。
然后,奥克才开始“动”了。
整个过程中,瓦伦丁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怀中,没有抽出来。
事实上,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瓦伦丁的一只手都放在怀里,没有拿出来过。
看上去分外古怪。
“奥克说过,瓦伦丁怀表很有趣。”夏阎真当然能想到这是为什么。
怀表,时间。
瓦伦丁可以用他的怀表造成“时停”的效果——不知道是真正的时停,还是生物感知上的时停。
无论是哪种,对奥克他们来说,都是非常致命的事情。
有着时停能力,瓦伦丁可以完美作弊。
难怪提到和瓦伦丁一块玩游戏,奥克就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谁会愿意和一个作弊者玩游戏呢?
一旦赢不了,瓦伦丁就毫不犹豫地开启作弊模式。
给奥克头上来了一刀。
看瓦伦丁得意洋洋的样子,显然不以为耻,反而以之为荣。
凭本事作的弊!
怎么能说是作弊呢?
“我来吧。”奥克正要向夏阎真示意继续,夏阎真突然说道。
瓦伦丁奇怪地看了夏阎真一眼:“现在可还没到五分钟。”
“没什么,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把戏。”夏阎真说道,“接下来我来陪你玩玩。”
“哈!”
瓦伦丁笑起来,“你可真有意思,现在可是狂欢夜,我可不会对客人手下留情。”
“怎么,不敢吗?”夏阎真挑衅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瓦伦丁说道。
“那就赌个彩头怎么样?”夏阎真说道,“光玩游戏,没有彩头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