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
“你那么晚在,我进去干嘛?”
在男女距离上,不分年纪差距,柳院长一直很有风度格调。
柳无士随口说着,一边管自己吃早餐,扶川正要出去上班,忽然后者来了一句,“明天就要准备出发了,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定名单了。”
“去吧。”
扶川其实就在等这句话。
因为她感觉到柳无士其实是希望她去的,可能背后有什么好处吧,但她需要的是一个合力的理由。
不能让人知道,她是自己想去看看那位白楼之主,好确定他会不会死于这场贝鲁克省几番动荡但依旧决定施行的“处决任务”。
是的,她知道帝国王族对白楼之主的安排一定是处决。
而白楼之主在自救。
但她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上赶着要去……
实力提升了,有一定自保能力,她需要尽最大的可能,确保这次处决不被干扰。
“那行,我把你名单填上,其他人让你大师姐填上,明天早上出发,走了……对了!”
柳无士看了看扶川,说:“你穿好看点。”
扶川:“?”
不是,你确定我是去当医生或者奶妈的吗?怎么觉得是去……下海了?
这是正经任务不?
次日一大早,了市中心医学大院的广场聚集全市或者说全省最优秀的一些医师。
大部分都是光明跟水系的牧师奶妈……
贤者医馆这一块人最少,因为本身医院人就少,但质量高,十分招眼,这次熊熊护士长跟着一起去,如果说她们是别人的奶妈,那么熊熊就是他们的奶妈,不过她此刻正双手撑着大大的熊脑袋,看着边上的一人一土拨鼠。
扶川看到土土的时候,其实皱眉了。
“你怎么来了?”
“我跑得快,是第一个报名的保安哦。”
其实是他坐地上故意抱着尾巴哭了,其他人心软,把名额挪了一个给他。
论阴险还是他阴险,可队长姐姐需要知道不?不需要!
反正他也是真的很强阿!
扶川知道一些真相,但涉及机密,不好说其中危险,只能叹口气,摸摸他脑袋。
可能等着有点无聊,土土就拿出了一种奥义组装积木在手里玩,怎么玩都对不上奥义,眼看着被其他玩家不断超过排名。
好气哦,小学生开始骂脏话了。
正在回顾简笔的扶川听到了,抢在熊熊打土土之前单手捂住他的嘴,睨了他一眼,后者害怕了,捂住嘴巴道歉,扶川则是放下手,抵着座椅扶手一侧撑着脑袋,单手手指不断点着积木区块,只见它飞快旋转组装,啪啪啪嵌套得分的音乐声让其他人侧目看来。
排名飞快狂飙。
从三位数直接飙到了两位数……
然后,前十!
就在扶川不断组装积木的时候,众人忽然感觉到空间波动给,紧接着前方空间撕裂,一条鳌龙型的庞大物体从空间跳跃穿梭出来,体长三十八米,宛若古典的老巴士,但它的纹路跟徽印让在场的医师们皆是头皮一紧。
那双剑交叉骷髅头。
龙岗监狱。
而这辆鳌龙巴士里面只存在两种人。
朝强势冷漠的强大狱警+罪恶滔天的凶猛罪犯。
比如此刻,老巴士的车窗里面就有一群罪犯看着她们……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在疯狂吹口哨,满嘴污秽,而里面的狱警见状直接拿起武器……
殴打!
血肉喷溅。
土土震惊了。
其他医师也皱眉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唯独……
“恭喜您,第一个通关完成,积分奖励+1000,目前排名第一,十万蓝币奖励已发送,感谢参与,是否要加入第二轮?”
扶川选择了拒绝,然后把组装成功的积木交给土土,揉了下他的脑袋,站起身来。
“走了。”
她一站起来,监狱那边被殴打或者跟狱警对打的罪犯们安静了些许,然后罪犯全体吹口哨。
扶川怔了下,抬眼往那边一扫,看到所有罪犯都被套上了特殊的高等禁奥设备,或者干脆就被废掉了奥术核心。
她心里有一个念头那个人,是不是也在这些罪犯里面。
正在看着她?
然后假装吹口哨……
实则在为她敲响死亡丧音。
花
扶川心里想的, 在表面上别人也看不出来,贝鲁克省的这些医师只知道这位在几个月内让整个市的医学界都沸腾、且凭着一己之力就让贤者医馆的人流量以及收入乃至好评度爬到全省公立私立no1位置的门面担当原来是这样的人。
安静,平和, 斯文, 素有书香气, 又在极年轻稚嫩的年纪有一种了然世事的豁达风情。
怎么说呢, 医师群体大多数是小姐姐大姐姐, 见过人间百态, 生死轮回, 最大的苦难,最严肃的生死命题都在他们生活里每天上演,所以医生群体注定比一般人的心理年龄超脱许多, 她们看人的眼光就通透很多。
所以, 比如市第一医院的几位大主任,以她们的判断,实在忍不住对身边的同事说:“不得不说,这妹妹实在是让人很“哇塞”。”
“是阿, 之前还觉得搞这么多噱头,以为是个虚荣的,没想到……”
一个人的气质强烈到一定程度, 不需要实际接触就会推翻固有的印象跟判断,可惜贤者医馆的门面好像太斯文低调了, 除了跟自己医馆的人说话, 以及宠着那个可爱的土拨鼠,别的很少表态。
哪怕那些罪犯各种调戏, 这人好像也当没听见,就是瞥了他们一眼, 眼神淡淡的,不带情绪,而医师们不跟这些罪犯一列巴士,另外来了一艘白鱼巴士,漂亮修长。
众人悉数上车,扶川坐在靠窗外置,偏头的时候,发现隔壁的鳌龙巴士上第三排靠窗位置有一个青年贴着脸隔着窗户看她,窗户很干净,玻璃透亮,将他乱糟糟的细碎红棕色头发跟厌世低气压的眼神,以及那苍白变态的脸庞显露无疑。
犯人衣服在他身上并不合身,松松垮垮的,扣子也没扣紧,领口缺了一块,脖子跟胸膛下面还有些可疑的红痕,好像在漫长的监狱生涯里吃了很大的亏。
但他是好看的,是那种颠倒雌雄的美感,偏棱角又分明,并不幼受,反而是那种雅俊清贵偏偏跌落风尘,引人欺辱他的长相跟气质。
他的左眼眼角还有一颗微红的小小泪痣。
点睛之笔。
是烟花绚烂后,颓靡而不详的美色,是邪恶而惑人的朱果。
你想吃,但是怕有毒。
扶川隔着玻璃看到他,他好像不是在看她,倒是盯着玻璃本身,抬手动了动,手指在玻璃上划动……
手指受伤了?
反正血在上面画下了一个图样。
微笑的笑脸。
最简单的表情包,但因为是血,所以它在滴血。
血从微笑表情的上钩弧线嘴角滑流下来,莫名让隔壁巴士上的众多医师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在做什么!”一声低喝后,扶川看到一个高大刚武的男子从狱警堆中走过众多犯人密集的区域,到了第三列那边,伸手揪住了青年的衣领,像拎着鸡仔一样将他提起来。
“在传递信息给外面的同伙吗?白慎。”
青年虚弱,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