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接触梁兰超的女人,更多的看着梁兰超的家世和金钱,且他是个极度向往自由的人,不想被婚姻捆缚手脚,不过,若是有一个能理解和支持自己的女人,他也不介意尝试一下婚姻生活。
林志宇要离开的时候格外舍不得杨柳和孩子,可真的出发后却兴奋异常,听到梁兰超夸杨柳,心里也得意,嘴角便翘起老高:“这是命,你羡慕不来的。”
“哼,我相信我命中注定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梁兰超说得肯定,其实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家里的男主人走了,瞬间觉得这个院子安静了很多。
夜晚没了熟悉的怀抱,白天少了个需要照顾的人,杨柳一时还有些无法适应,便把心思都投放到工作和孩子身上。
第三天中午,林志宇打了电话回家,正巧林博爬树摔了下来,正在哭,杨柳听到林志宇的声音瞬间心情好了很多。
林志宇今天进了城,就立刻找到电话给她过来。
林志宇说着这两天的见闻,又说想杨柳,杨柳笑道:“想我了就回来啊!”
“哈哈,我暂时还忍得住,等实在忍不住了就立刻回来。”
两人聊了几句就挂电话了,杨柳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走到院子里把还在哭的林博抱过来亲了一口。
此后,她每天用半天的时间认真、系统地开始教陈飞絮;从服装起源、布料的分类、颜色的搭配、线描绘图等基础开始,这也是杨柳第一次认真备了教案有计划地教导徒弟。
陈飞絮年轻,记忆力强,天赋加上他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所以,进步是十分明显的。
而林钰喜欢上了绘画,每天晚上都要画一会儿。
曹科也跟着画,但他有些静不下来,时间长了倒也喜欢上了。
杨柳教不了孩子们绘画,便四下托人找了个美院退休老师,每周周六,两个孩子就过去上一整天的课,后来发现陈飞絮也喜欢,便把他也送去了,希望他能多学一些美学知识,拓展思路!
为此,陈飞絮感动不已。
但林钰依然只和曹科说话,陈飞絮作为大几岁的哥哥,倒也不在意,不过难免会有些黯然。
四月,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热了起来,林志宇尽可能找到电话就打回家,告诉杨柳他的近况,以免杨柳担心。
曹勇有时候会打电话到东湖的家里,问问范燕的情况,听见范燕高兴的声音,曹勇心里也宽慰不少。
就只有梁兰超每次见他们打电话,都觉得无法理解,他从没有见过这么黏家人的。曹勇还好,只是偶尔打电话,可林志宇是一到城里就要找电话,看他脸上满足的笑,梁兰超突然有点想成家了,也许,有人等的感觉,也挺好!
范燕接完儿子的电话,心情也好了很多,继续去做饭,虽然是照顾一屋子老人,但都是有自理能力的人,她并不觉得累,反而为能继续在这里干活感到高兴。
晚上回到家,曹祥忠又在和闷酒,见到范燕回家,便冷着脸问:“你今儿没带点吃的回来?不是是说你一起都要从林家带吃的回家吗?”
范燕冷笑:“你是我儿子吗?一起是人家喜欢曹科,可怜他才让我给他带饭,现在儿子都走了,我还有那厚脸皮带饭菜?”
她走过去把曹祥忠的酒壶拿走了,曹祥忠要闹,范燕径直进了厨房:“你呢,要么就好好跟我过日子,等着孩子们出息了给你养老,要么,咱们俩一拍两散,反正儿子们有了出路,我也有工作能挣钱养活自己,我就是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边说边开始调玉米面,准备做玉米糊糊给曹祥忠对付一顿。
拿捏住了曹祥忠的命门后,范燕也缓和了语气:“我等了你十年,我知道你在里面吃了苦,可你也不想想,我又受了多少委屈和苦楚。那些人说话就像用刀子在割我,你大儿子受不了跑了,我天天晚上哭,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我等啊,盼啊,好不容易把你们爷俩等回来了,可你倒好,听了点风言风语就开始打人。你也不想想,到底是他们跟你亲,还是我们更亲?”
“多少年了,你那些兄弟姐妹没有帮衬我一分一毫,如今你一出来倒是和他们打得火热,我今儿把话撂在这里,你现在就离开家,去他们家里轮流着住上几天,你再看看你们到底有多亲热?”
曹祥忠其实也知道,靠着门框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从没有说过我心里的委屈,可不代表我就不委屈。曹祥忠,我告诉你,我既然要等你,就是真的等你,我不会一边装着等你,一边又耐不住寂寞和别人勾勾搭搭;我范燕干不出那样的事!”
未来星
见曹祥忠难得的不说话,范燕又说道:“实话告诉你,你要是再不醒悟,我就和你离婚,然后我也远走高飞去找儿子们,你后半辈子就一个人过吧。这房子也是租,你也租不起,原来的房子是我单位的房子,肯定不能给你住,你到时候就只能去你兄弟家里住了。”
这些事简直是越说越气,范燕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但现在也被说上了火,玉米糊糊也不想给曹祥忠做了,放下碗就推开门口的曹祥忠回了屋。
曹祥忠没有跟着过去,也没有去做玉米糊糊,而是回去坐在饭桌前,手捧着头懊恼不已。
他在牢里想妻子和儿子都要想疯了,他知道很多狱友一进来家里的女人就跑了,只有范燕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来看他一下,给他送点东西。
所有人的羡慕他,也会嫉妒,那些人便会在他耳边唠叨些难听的话,什么不可能有女人能耐得住寂寞,肯定有人了,不过,等他出去后还愿意跟他过日子,那就是好的,让他不要计较了,至少他还有一个家不是?
说得多了,猜忌便慢慢落下了种子生了根,出来后被所有人一说,那种子就发了芽,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知道两个儿子突然离开,他才有些慌了,对于他来说,儿子是将来的依靠,所有,他开始控制自己的酒量。
但直到今晚,范燕哭着说的那些话才真正进了他的耳朵。
第二天,范燕一走,他也起床,见范燕没有如同以往一样给他做早饭,摸着饥肠辘辘的胃,他想了想,直接去了大哥家里,正好赶上了他们家吃早饭,于是,他毫不犹豫上去吃了早饭,也不管大嫂难看的脸色,吃完就走。
中午在二哥家混的伙食,晚上去了姐姐家里,如此三天相同的去混饭,不过三天,他就被他们赶了出来。
走在大街上,曹祥忠抬头看着太阳大笑,像个疯子,也像个傻子。
要不是范燕愿意等他,他早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回到了家里,他挽起袖子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把范燕房间里的被褥拆洗了,又把她的枕头抱到自己房间来。
晚上,范燕回家,就被家里的变化惊呆了,还有从厨房出来的曹祥忠,一脸笑容地端着一盘菜:“回家了啊,吃饭了!”
范燕的眼泪涌了出来:“你怎么了?”
曹祥忠把菜放到桌上,走过去拉着范燕的胳膊让她过来坐下,他也坐在身边,看向范燕:“我为我的鲁莽道歉,我知道就算我不道歉,你依然会原谅我,可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你说得对,他们并不是真心对我好,表面对我热情,一副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可我就去他们家里吃了三天的饭,他们就不耐烦把我赶出来了,可你不会,就算我犯了混,你依然会给我做饭,依然会回这个家。”
范燕望着曹祥忠,有种拨得云开见日出的感觉,但还是不放心地再三询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