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去看33号病床上的家伙。
33号病床的人因为肋骨问题夹着固定板,只能平躺着玩手机。
苏宴先找到床尾的升降器,将半截床板子升高。
33号病床上的男生扯动痛处,暴躁喊起来,“喂喂喂!!你有病啊苏宴?”
看到对方是朝思暮想的人后,齐楚立刻微红了眼眶,变得娇弱无比。
“苏宴,你这是做什么,我好疼啊。”
苏宴人如其名,干练的气质与丰神俊朗的优越五官相得益彰,190的身高看起来并非孔武有力,反倒因为常年的体能训练,骨骼均挺且肌肉线条修长,堪堪的一棵迎风玉立的擎苍翠柏,满身散发出不容靠近的孤高气质。
苏宴嫌弃得蹙了剑眉,“别恶心人好吗?齐楚,你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心里真没点数?”
齐楚的激动立刻变成羞愧,小脸衰败得像干枯的花瓣。
“苏宴,你主动跑来医院找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宴做事十分干脆,从不喜欢拖泥带水。
尤其半夜睡觉,敏锐的第六感觉察出有人偷偷摸上他的床,甚至还敢掀开他的内裤。
下一秒,苏宴直接朝对方胸口猛踹了一脚。
齐楚从相当于从二层的高床间被踹飞,重重跌落在地。
整个宿舍爆发出凄惨的哭叫。
舍友们七手八脚地将齐楚送进医院,苏宴恶心得在浴室洗了几次澡。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看你的伤情吧?”
苏宴微垂眼眸。
他的五官深邃有型,酷感十足,尤其看人的时候也像在目光里裹着两柄锋利的刀子。
如此聚焦且危险的目光,特别适合在比赛的关键时刻,提前预测出对方的球路,给对方一击必杀。
“肋骨骨裂轻微的?看来我还是下脚太轻了,知道吗?如果我当时选择报警的话,你现在更应该蹲在看守所里才对。”一字一句全是冷酷与不屑,不留一点同情的眼神。
齐楚被报警两个字惊得一跳,连忙想挣扎起来,口口声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昨天晚上”
“恶心。”
苏宴直接送他两个字,“gay什么的最恶心了,知道吗?”
而且。
“不要再用你的喜欢来捆绑我,我永远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喜欢男人。”
齐楚知道自己的情难自禁确实在违法的边缘徘徊,可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苏宴太符合自己对另一半的审美刻画了,即使对方耿直的脾性很容易伤人,但他的喜欢真的属于是一见钟情,尤其两人同住一间宿舍,更是容易被对方小处见大的魅力所吸引,他真是色令智昏,才会一时间鬼迷心窍,做错了事情。
齐楚的挣扎动作使得自己冷汗如瀑,然而没关系,只要他表现得再可怜一点点,即使只有一丝可能,能向喜欢的对象表达自己的爱意。
无论他未来会被如何对待,都是心甘情愿的。
苏宴就是拥有这种魅力,火焰一般的魅力,令无数飞蛾滚滚扑火。
苏宴本人却无动于衷道,甚至严词警告,“别纠缠我,没结果的。”
又说,“你的医药费包括押金我已缴清,但我的条件是,你出院后立刻从宿舍搬出去。”
“宿舍其他人那里,你自己找理由,我外出训练半个月,回来后不希望再看见你。”
仿佛交代完这辈子最后一句话似的。
苏宴以站立的姿态,居高临下直视病床上的齐楚,“病好后去找你喜欢的同类人,如果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断的可不再是肋骨。”
完全不等齐楚多说一句解释,直接风一般来,又风一般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钟都是晦气。
这次轮到隔帘另外一边的病床上传来哭哭啼啼的声响。
病房内气氛凝重。
宋恬希只能继续假睡,不过他趁两人针锋相对时,偷摸地钻进被窝里包住全身。
吓死宝宝了。
宋恬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连手臂的肿痛都足以忽略的程度。
现在的直男都这么恐怖吗?
宋恬希寻思:那我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睁大眼睛先看清楚,万一不小心招惹了直男可就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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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参与体能训练,苏宴的腿部肌肉扎实且修长,走步时常带着轻盈的节奏感,外加夺人眼球的身形五官,从医院走出来的途中已然收割一波艳羡追捧。
不过他泛恶心,以至于老苏打了三通电话,才抽空勉强接听一下。
老苏是苏宴对父亲苏炳昌的歪称。
苏炳昌包工头出身,为人精明善于钻营,干了三十多年终于做到家大业大的最高成就,娶妻生子,儿子苏宴又格外出息,可谓真正的人生赢家。
按照惯例,老苏给苏宴来电话会按照三个步骤:责怪——担忧——问钱够不够花。
苏宴接听手机后,直接人工智能般回复,“最近忙,没谈恋爱,你上次硬塞给我的十万块还没怎么花。”
老苏那边先懵逼了一阵,夹着笑臭骂,“嫌弃给的少了?怎么一个月连十万块都花不掉?你们排球队平常不搞团建吗?晏晏,好歹你也是队长,笼络兄弟不要太吝啬,这些都是你未来的人脉资源,能进京大的人,家里肯定多少有点背景的”
苏炳昌并非原生资本,即使家里现在的资产早已经上亿,全国范围内拥有十七家大型建筑公司,比起老派资本底气始终不足些。
不过在苏宴眼里,他初中才接触排球,时间上算是有点晚的。
但他14岁便一战成名,后来以体育特长生名义直接保送京大,苏爸爸在京城大量购置房产方便落户,苏宴15岁进省排球队,大学里镀金两年再跳进国家队,将来能在世界舞台一展头角的,家里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对于父亲常年挂在嘴上的生意经可听可不听。
不觉单手插兜,仰身靠在门框,修长的身影立刻变得随性潇洒,“老苏,咱们能调个别的话题频道吗?我明天开始要参加半个月的集训。”
哦哦。
苏炳昌居然没气恼,赶紧拉回相去十八里的话茬子,“是这样的,你宋叔叔就是隆昌建筑老总宋敏德,昨天我跟他坐一桌上吃饭,也是十几年没遇见了,昨晚我跟你宋叔叙旧,才知道原来他们家的孩子也在你们京大上学,你说巧不巧!”
“所以呢?”
苏炳昌说,“你瞅瞅你这冷漠的态度,你把宋叔忘记了,总该记得他儿子吧!小时候他总爱来咱们家玩,那孩子还挺喜欢黏你的叫宋什么西,反正就是西西!”
“所以呢?”苏宴冥冥中有不好的预感,儿时玩伴也是要分种类的。
被老苏一提醒,在苏宴脑海里确实有个朦胧的影子浮现,但是他们才玩了几次而已,并不属于长久联系的范畴,彼此早生疏了。
苏炳昌说,“当然是叙旧啊,既然能出现在同一所大学,就是你们的缘分,而且你宋叔以前还说要认你做干儿子的,难道你都忘记了?”
“我寻思西西比你大一岁,原本是他该多联系你的,但是听你宋叔说,他身体不好,所以你主动一点,没事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