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苏宴见宋恬希的眼底闪现一丝清明,仿佛快要被点透了似的,充满膜拜地看着自己。
苏宴淡笑着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头,“我胡说的,我要是文化课学习成绩超级好的话,我应该去的是xx大学。”
宋恬希知道他在自谦,揉了揉鼻尖,可被苏宴哄了一阵莫名心情舒适,于是也打消了熬夜的念头,合起电脑安心睡下。
苏宴帮他扯了一把被角,从转椅上走下来。
宋恬希露出漂亮的眼睛,悄声说,“谢谢。”
“什么?”
“谢谢你夸我跳舞好看。”然后露出甜甜一笑,安稳地闭眼睡了。
“我真是胡说的,小笨蛋。”
苏宴低头笑了一下,走到李木齐的床头,扣起食指在兄弟的铁栏杆上敲了几声,严厉警告道,“不许玩了,早点关了游戏睡觉,明天五点钟起床训练!”
宋恬希将自己的心得体会详细地说给徐老怪听,徐老怪一边浅抿着茶盏里的香茗,一边闭目养神。
等宋漂亮最后一个字音尘埃落定。
徐老怪算是很中肯道,“你说得也对也不对。”
“其实历史中的祝英台并非多愁善病,相反的长相颇为英气、性格爽利,你的面容可塑性很强,男生女相,装扮方面比较符合人物外形特点。”
宋恬希心底暗自深深舌头,亏他挑灯夜读,原来根本没猜透对地方。
徐老怪适时又补充一点,“但你的人物分析多少沾了点边吧,这次的舞台效果要营造出冲破困苦,你要突破这些难以突破的障碍,最终破茧重生,最后化蝶,除了舞蹈难度系数很高之外,对舞者的腰力,腿力要求也更高。”
“选择女生的话,我怕吃不下这份苦,你的话”
徐老怪侧目,从上往下,自左而右,待看不看打量一圈。
“半个月内再减六斤,能做到吗?”
宋恬希苦瓜着一张脸,宛如一副被劫掠一空的城楼,来回贯通着疏疏的冷风,萧瑟可怜。
余杉杉等小姐妹们则一脸喜气洋洋,等宋漂亮飘进舞蹈室的刹那,全部围上去欢呼。
“小希妹!你出息啦!听说徐老怪钦点你跳一支独舞,我就说嘛,我们小希妹色艺双绝,怎么可能连个主舞都上不去!”
“恭喜你啊,小希妹,我太高兴了,你这家伙!咱们这次京大的公演要邀请市里好多的领导,媒体,据说央舞总团的人也被邀请来了!搞不好你要被提前预定进团啦!!”
“恭喜啊,真是太好了!”
宋恬希被美女们拱在最中央,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身高170,体重已经勉强控制在125,再减到5斤的话,他可能走路都要打飘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谦虚地谢过姐姐妹妹。
只是余杉杉心里惦记着一笔旧账,偏要张扬地大声夸起来,“咱们小希妹早就应该出头了,去年的公演就能看出端倪,咱们徐老怪是很器重他的。”
“只不过有些人太不要脸,也太自以为是,借着男人的关系硬赶着往前挤,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到时候谁有两把真刷子,比一比就看得出来了。”
见余杉杉话撂得一句比一句狠,其余的小姐妹也应和起来。
她们都是见不惯白雨婷明里暗地欺负宋恬希,但凡抓住一丝反击机会,都跟护崽子似的挓挲翅膀。
适时,顾博居然也钻进女生舞蹈室来,他的目的很明确,并不是走向白雨婷,而是选择宋恬希的方向,道贺说,“希希,听说你”
一旁激气到急赤白脸的白雨婷见男朋友来了,直接原地爆发公主脾气,照着何晓彤凑过来的脸直接打了一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震得喧闹的教室内寂静无声,连每个人的呼吸都能掉在地上。
何晓彤遭受无妄之灾,捂着脸,快要瞪出眼珠似地紧盯白雨婷。
白雨婷却不以为意,甩了甩被打疼的掌心,冷嘲热讽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说,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什么玩意儿。”
她肯定是指桑骂槐的。
余杉杉才不在意,鼻腔冷哼一声,搬过宋恬希十分震惊的面孔,不阴不阳小声说,“没事,狗咬狗,不用看。”
宋恬希被那一巴掌的干脆震得满脑子发晕,虽说谈不上同情何晓彤,但那一巴掌迟早要扇在自己脸上似的。
令他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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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宋恬希跳《祝蝶》的事情已经彻底敲定下来,除了徐老怪那边的单独指导之外,更多的是宋恬希自己的努力过程。
每天在腰腿上捆着50斤的铅沙袋子做上百个复合转,小跳、紫金冠跳,以及改良版的横飞双燕跳。
并且还要忍受在半个月内减少碳水化合物的摄取,多吃水煮豆芽及白菜叶子,要是饿极了,水煮蛋也是能一天吃一颗的。
为了完成本次公演舞蹈,宋恬希的打工生涯也暂时泡汤,他发现余杉杉的预言十分神准,平常光是完成徐老怪布置的任务已经很要命了,哪里还有多余的体力端盘子。
杨聪倒是挺大方,针对宋恬希的请辞也没生气,反正宋恬希还在试用期,原本是白干的,杨聪大约还想念着他的好,希望对方有空还能来自己家干,特意给宋恬希结算了一周的薪资。
宋恬希拿着为数不多的血汗钱,给全宿舍的人买了一大份烧烤啤酒,提着满满两塑料袋子哼哧哼哧往回走。
照例先探颗脑袋进门。
屋子里仅有的苏宴冥冥中感觉是他,稳坐旋转椅单脚一蹬,滑出一段流畅的距离,朝那颗脑袋笑说,“你这个习惯动作太不好了,万一谁站在门后没注意,可不要夹断了你的细脖子。”
宋恬希笑了,眉眼弯弯钻了进来,他在寨子里挨家挨户地窜门,习惯性这样先看一眼有没有人再礼貌进屋,寨子里民风淳朴,傣族竹楼二楼住人,一道竹门常年敞开。
苏宴瞧他喘得厉害,站起来帮人先接过两袋食物。
苏队长在排球队里一般很严肃,训起人来直往心窝子里戳。
但也是个能从细处操心的人。
他现在往细处里操宋漂亮的心,而且越来越食髓知味。
宋恬希反问,“木齐哥呢?冬冬哥呢?”
苏宴脸上那一丝微笑恍如烟消云散,身体不自觉地逼近着墙角一隅的某人。
“为什么我不是你哥?”
小时候都是哥哥哥哥得叫到人烦。
宋恬希最近节食加过量运动,整个人虚得不得了,提两袋子食品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被突如其来的高大阴云笼罩头顶,更是一种压迫到无法呼吸的错觉。
好强悍,好喜欢。
宋恬希久旱逢甘霖的心思立刻活跃极了,眨眼一想,对方根本是拿他当听话的小室友对待,但凡知道一丝半点小基佬的龌龊心思,估计能提着衣领往死踹他。
连忙正色说,“我岁数比你大呢,不能吃这亏”
苏宴仿佛没有听见,或者根本不会认可这样的托词,再加上屋内只有两人的存在,助长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