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宋恬希太碍事了,可她又不好弄脏了自己的手。
就跟她恨透了宋恬希,却引导何晓彤帮忙换掉对方的舞鞋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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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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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晚会的首轮筛选已经开始, 导演组将不怎么符合晚会主题的节目,直接从推选名单里的145个砍掉了一大半,仅剩的57个节目还要进入第二轮的审核。
没有到真正跨年的那天, 据说已经彩排过三十几遍的节目都有可能会被临时毙掉, 激烈的竞争贯穿始终,更不要提首轮之后还剩四轮的精彩厮杀。
宋恬希的地涌金莲节目毋庸置疑被选上, 暂时成为五十七分之一的幸运儿。
玉波要求他开始留长指甲, 每天用保养油涂抹几遍,确保正式登台那一天手指甲上能贴满金灿灿的菡萏花瓣。
除此以外, 包括全身的肌肤也认真得保养起来,尤其是需要光脚的情况下, 绝对不能让观众从高清摄像头中看见黑黄的脚趾甲, 或者皲裂的脚后跟。
宋恬希每跳一次女步,他的头发和手指甲都得遭受一次重创。
习惯便好了。
玉波在京大教授儿子的期间,不得已在校外租了间房,宋恬希吵着要一起住, 被咩苏狠心拒绝, 说儿子的兄弟们对他掏心掏肺,若是搬出去后逐渐远离了兄弟们。
兄弟们会伤心的。
宋恬希看了眼宋添西,他的好兄弟正在帮他往嘴里夹菜, 口口声声说他那双手好不容易保养得白白嫩嫩的,万一不小心把指甲弄折可就不好了。
天知道他的指甲为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长到两厘米, 人闲长指甲,可能是一直被伺候的很好, 连吃饭这种重活都没干过, 外加营养油的滋润,十根手指分外争气。
宋恬希稍微错开对方的殷勤, 拒绝道,“真的不用你再追着给我喂饭了,咩苏只是需要我留完整的长指甲,可没允许我变得越来越残废。”
说着,努力用纤纤玉手各抓一只筷子,往盘子里的红烧肉使劲一戳,各自戳了一块,送到嘴边。
宋恬希现在十分佩服那些做法式美甲的美女们,是怎么灵活运用手腹的力量,既把自己喂饱,又不会磕掉甲片上的一颗钻石。
戳到肉的孩子特别开心,也特别显摆,两根筷子虚虚捻在掌心,欢快说,“你看,我牛不牛?”
结果吹牛逼失败,一块红烧肉直接掉在半袖前,留下一坨油汪汪的印子。
宋恬希一扔筷子,立起尖爪,作势要用长指甲当作叉子,学原始人过茹毛饮血的日子。
宋添西立刻拿纸巾要给他擦半袖前的油污,被宋漂亮夺走,翘着自然的兰花指自己动手,嘴嘟起来道,“你是不是心里觉得,我现在弱得连地面上的一颗绿豆都捡不起来?”
宋添西难得能在宿舍陪他吃饭。
宋恬希最近忙碌到掉了十几斤的肉,瘦得愈发像一道闪电,每次回到宿舍,不是睡在椅子里,就是挂在床铺上,睡姿奇形怪状的。
宋添西笑说,“不说绿豆了,吃完饭,我可以在地上扔一枚钢镚,你试试捡得起来不?”
宋恬希郁闷极了,十根春笋似的指尖在半空做了一个菡萏绽放的手势,又做了一个鱼尾摇曳的手势,最后是孔雀开屏,简直美轮美奂,拉去做手模都不为过。
“这样灵活的手指,怎么就偏偏吃不好饭呢?”
一句话戳中宋添西的软肋,尤其那双活灵活现的手指柔若无骨,愈发衬得瘦下来的宋恬希精致漂亮,难怪女人总爱花大价钱去装饰指甲。
宋恬希的郁闷快从眼尾垂下来了,起身离开,“我去把半袖洗了。”
宋添西直接下意识道,“你泡在水里,我给你洗,”一想长指甲最怕泡水洗衣服,一搓就断,“带油的污渍不好去除。”
宋恬希往浴室走,“天哪,这是多新鲜的事儿啊,你这位大少爷平常都把衣服送去干洗店,怎么好意思劳烦你来洗我的廉价半袖?”
一条修长精实的手臂突然扶住门框,宋恬希转身被高大的身体逼在浴室门前,不能转移。
“敢小瞧我是吗?”
宋添西闻到了一点属于对方惯用沐浴露的奶香,直到某人的羞赧情绪,也惯有的慌张起来,组合成狩猎者最情难自禁的气味,指引着宋添西的贴近。
“我其实可会洗东西了,希希你想啊,美术生每天跟颜料炭笔打交道的,你有见过我脏兮兮的时候吗?”
宋添西的手很自然地摁在宋恬希的肩头,过高的体型优势,使得对方不得不扬起面孔瞧他。
一上一下的面面相对,特别适合做一件事。
那就是接吻。
宋添西低头说,“我帮你洗洗。”
千钧一发之际。
苏宴推门进来。
宋恬希吓了一跳,本能地双手推开身前的压迫感,转身滋溜钻进浴室里去。
宋添西足跟不稳,往后倒退两步,后脑勺直接在苏宴冷冰冰的视线中,撞到墙面,发出瓜熟蒂落般的闷撞声。
宋添西捂住后脑勺骂道,“谁准你随便出入我和希希的宿舍?!”
苏宴不知看没看见,一脸平静道,“我敲门了。”
除非你干了什么,做贼心虚。
苏宴又说,“你怎么买红烧肉回来?恬恬每天在水底练舞,油腻的食物吃多了,非得肠胃难受不可。”
某人却不以为然。
反而逼近苏宴,话里有话道,“假如你乖乖呆在排球队,而不是每天准时准点三番四次上门报到的话”
“我和希希早吃上肉了。”
苏宴对之前在酒店的事情尚未完全解开心结,根本听不得对方嘴里带有一点暧昧描述的话,双拳紧握几秒,半晌也推开挡门的人道,“恬恬的手最近越来越不方便,我帮他收拾一下。”
从衣柜中取出被套床单,爬上宋恬希的床铺,帮忙换了新的。
苏宴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一边打量着旧床单的角落,确定上面是干净的,没有任何令他发疯的东西,禁不住又看了眼对面宋添西的床铺。
他承认自己的行为越来越阴暗狭窄,最终只能归纳为他的不自信。
苏宴越来越难以说服自己。
恬恬整日跟宋添西住在一起,整日接受那个家伙的糖衣炮弹,鲜花与美酒,甜言与密语。
恬恬会不会
被彻底攻陷?!
因为宋恬希的忙碌,苏宴与对方的见面机会越发变少,连对话的时间也不多。
宋添西比自己想象得更加会钻营,搞不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已经开始瓦解希希的心防。
要不然
恬恬刚才是在跟宋添西接吻吗?
他们挨得那么近?!
苏宴心底慌乱得要死,虚弱得要死,但他毫无办法,毫无立场。
原本,他是宋恬希身边最有办法的人。
苏宴不顾宋添西的拒绝,抱着换洗床单送进浴室。
宋恬希换掉油腻弄脏的半袖,站在盥洗台水池里勉强地清洗着。
宋添西一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