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苏宴可得意了,立刻拉着宋恬希的手,全然不在意任何目光的打量,将人拉到早在地下停车场等待的豪车。
“我的摩托车送修了,所以今天用车子载你。”贴心地帮某人系好安全带。
宋恬希其实一直挺担心苏宴手臂的伤,毕竟为了救他,苏宴连人带摩托可是撞在铁栏杆上的。
不过,今天完全没有影响到苏宴的发挥,宋恬希才算真正地放下心来,问要把自己弄去哪里?
苏宴只是笑笑,一路上除了在某些路段,一只手一直拉着宋恬希,十指深深地紧扣到毫无缝隙的存在。
宋恬希催他要好好开车。
苏宴笑说,“我听话。”
可是能拉手的时候,绝対一点都不会放松,直将宋恬希的手心攥出一层汗液。
苏宴最终将车子开到了他家的别墅。
宋恬希心说,这还了得,进了苏宴的地盘,他还能全须全尾地退出来?
想跑的眼神很容易被苏宴觉察,所以一进门苏宴就将他抱了起来,采用最绅士的公主抱,害得宋恬希的双手直接搂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太重,被某人从楼梯上扔出去。
苏宴在顶楼的位置布置了一张餐桌,四周种植着血红的玫瑰花株,隔着透明的玻璃,能直观地看到别墅外一片碧绿的人工草场以及结了厚冰的游泳池。
苏宴说,“今晚住下,晚上我带你在游泳池里滑冰,好不好?”
宋恬希才不要同意,并且暗忖彼此都不是恋人的关系,为什么要在対方家里过夜。
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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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收拾收拾快完结了。
哈哈哈哈。
(我文案一个剧情没写啊~)
两人享用烛光晚餐, 宋恬希尽量吃得很慢,拖延时间他算是好手,寻思等苏宴说什么的机会使劲揉眼睛, 装作瞌睡的模样。
宋恬希一整天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似的七上八下, 苏宴绕过烛光的笼罩,从一处光明陷入黑暗,而后又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物盒, 重现在新的灯火阑珊之中。
宋恬希原本打算要拒绝这个礼物,哪知苏宴竟擅自拆开, 露出里面一双款式新潮的滑冰鞋。
苏宴立刻摘掉了宋恬希脚上的雪地鞋,惊得宋恬希连舌头都控制不住方向道, “那那那我我我我不会滑冰!”
其实他本该说, 锋利的冰刀会划坏别墅里奢贵的大理石的。
可他对于强硬的人一向毫无抵抗力,尤其苏宴将他又从座椅间打横抱了起来。
宋恬希今天脸红的次数太多,以至于不知羞赧为何物,只能照例用手臂缠住对方的脖颈, 被苏宴抱着步下三楼, 又沿着石子铺的路走到结冰的游泳池之上。
“你今天连续打了几场排球,还有劲儿抱我走这样远的路吗?”
苏宴笑而不答,用体力证明一切。
宋恬希确实不会滑冰, 他的肢体平衡性很好,游泳的技术也高超, 能在水底憋气一分多钟。
偏偏滑冰是绝对的弱项,尚未接触的领域。
苏宴像是打定了主意要他依赖自己, 搀扶着宋恬希在偌大的游泳池内滑了半晌。
最终两人都没站稳, 双双跌倒在冰面之上,宋恬希的脸早冻得通红, 朝苏宴疯狂地喷出一道稀薄的白烟,水汽化作的涌流扑向对方刀刻般的五官。
骤然里,便将苏宴的眉眼润得更深邃了几分。
宋恬希趴在他怀里,享受了片刻的温存,其实若不是两人之间经历得太多,苏宴却是一片坚实又温暖的港湾,值得每一叶孤帆的停靠。
“后天,”宋恬希稍微收敛了些顽童似的恶作剧,变得正经许多。
后天,我要和咩苏回南边了。
苏宴直接朝宋恬希笑了笑,拿出上刀山下火海般的坚毅神情,朝对方道,“恬恬,我给你跳一支舞吧。”
宋恬希被苏宴抱在泳池边沿坐下的时刻,还在重击般的余韵下恍恍惚惚。
苏宴并不觉得羞耻,把观众摆好了最舒适的位置后,转身背朝向宋恬希。
宋恬希连忙捂住脸,只从指尖的位置露出视野的一隅。
都不觉得羞耻吗?
苏宴已经开始在冰面迈着笨拙的舞步,慢悠悠跳着一曲并不怎么流畅的孔雀舞,尤其他的手臂和双腿太长,而冰面太滑,总感觉他选择跳一曲粗犷的蒙古舞或藏族舞会更加适合。
不然。
苏宴很认真地将修长的手指捻作孔雀的形状,在无声的乐曲伴和之下,竭力地模仿着宋恬希曾经在学院喷泉前的倾心一舞。
笨拙的孔雀也会有开屏的一天,当他遇见了完美的恋人之后,所有的不熟悉都会在一步步的练习中变得娴熟。
宋恬希的情绪立刻有些幻化,很开心,很尴尬,但也有点小小的失落。
孔雀的舞蹈代表着美丽、吉祥、祥瑞和幸福。
还有。
情到浓时的求欢。
苏宴回身旋转一圈,踩踏着冰面摇摇晃晃来到宋恬希身前,宋恬希仰身躲不开他,被跳舞的坏孔雀缠住了脖颈。
孔雀的指尖很凉,带着紧张的轻颤,在宋恬希同样战栗的雪白肌肤间一阵萦绕摩挲。
苏宴挺直的鼻尖不停在宋恬希的额头盘旋,像是试探,像是讨好,更带有一种臣服般的迫不及待。
从他口中倾吐的雾气夹杂了纯粹的热意,逐渐喷湿了宋恬希纤长的眼睫毛,使得某位拥有水雾一般灵巧的眸子,更加富含湿气,仿佛半山腰环绕的云,断断续续连出一片朦胧的雨线。
宋恬希立刻没了主意,被紧缠的孔雀不停地示好而柔软,连被吻住的瞬间,也从沙哑的嗓音中融化出几分撒娇的甜腻。
这孔雀太坏了。
宋恬希隔着热而香的气息骂他,“苏宴,你好好打球吧,可别跳舞了。”
苏宴则专心将他弄得愈发柔软,如同菟丝子般紧紧缠绕自己。
别墅的夜空突然被烟花炸亮,姹紫嫣红,光彩斑斓,一束束冲天而去的红线在到达顶峰的瞬间,散落作编织的网格,笼罩一切心灵相通的痴男怨侶。
苏宴吻一吻,便叫宋恬希好换一口气,而后更过分地欺负他到忘记呼吸。
苏宴说,“恬恬,跨年晚会的时候,我没来得及与你说,新年快乐。”
“我想对你说春节快乐,元宵节快乐,六一儿童节快乐。”
还有。
“七夕节快乐。”
“每年都说,只跟你说。”
宋恬希脑子胀胀的,被苏宴不停地压榨着口唇的热流,包括上颚也未轻松放过。
苏宴将他变成一朵糜艳的花,花瓣肆意揉捏出猩红的汁水,任芬芳在口齿间滴垂。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严厉的呼呵,将两人从梦幻中拉回现实。
是苏炳昌,他无意中知道儿子出了点小的交通意外,连摩托车都报废了,推了好几单生意,火急火燎搭乘私人飞机赶往天城。
结果一颗爱子心切的慈父之心尚未落地,便在游泳池旁看见儿子像个没吃够肉的狗崽子一样,压着人家小姑娘疯狂抱着乱啃。
按理说,苏宴的感情生活一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如今这才刚开荤而已,立刻能把人弄进家来荒唐,真是太不知分寸了。
宋恬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