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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并不骄傲的过去

 

“那你认识你老公之前,最常交流的人是谁?现在还有联系吗?”

我的眼中浮现一个壮硕黝黑的身影,我摇摇头,说没有。

医生越过眼镜看了我一眼,“没有。就是独来独往?”

“嗯。”

治疗结束,我仿佛被掏空了精力,幸好一开门就看到黎深,我投入他的怀里。“怎么样?”他抱着我,下巴放在我头上。

“嗯就是说了我的一些事情我好累啊。”

“那先回家,也到饭点了。”

在被黎深喂养的几年,我已经长回了不少肉,以前总是抓襟见肘,钱只够买最便宜的面条和白砂糖,自慰到天昏地暗,完事累得很,就冲水喝。坐在车上,我呆呆地回想起过去,还有和心理治疗师说的话。

过去,我的过去从高三毕业之后,我常常要打工自己赚钱,但是因为总想自慰,经常跑厕所,所以干不了多久又会被解雇。因为脑子里一片模糊,也做不了需要知识的工作。每天行尸走肉,看见人只看到他们的皮肤、嘴巴、生殖器。赚的一点钱都用来买自慰棒。

虽然偶尔哥哥会打一笔钱给我,但是我都存着,等他出来,都还给他。

有时找的工作比较清闲,下班我就会用约会软件。数不清这么多年我约过多少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生殖器大的小的,他们都说我够直接,直入主题。我像走程序一样,脱衣服洗澡,交媾,然后离开、拉黑。很少人能让我再睡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第五十次,除了他。我没有跟治疗师说的那个人。

“秦彻”,这是后来他改的微信名,因为我最后一次挽留他的时候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但是他却没有问过我的名字。可能是有一次拿身份证的时候看过了吧,我有时这样安慰自己。

思绪回到四年前,我在软件上随意发了一张照片,等待鱼上钩。很快就有人来问我:“你也在金涛大厦附近?”我说是啊。他发来一张腹肌照,说:“出来见见?”

很宽厚的肩膀和结实的肌肉,而且看上去体格很大。还抱着一只小猫咪。不过网上盗图的多了去了,我没怎么在意,拿上东西就出发。

看到他在酒店楼下等,真的就长照片那样。我有点喜出望外,拉着他的手进电梯。

一关上房门,他就把我堵在门上亲,粗暴又绵长,这样火热的吻我好久没感受过了,心里错误地冒出:“这个人很爱我”的想法。我每次回想都觉得这是万恶之源。

我和他在性爱上非常契合。他正是我想要的一切:完美的身材、深邃的眉眼、狂野的性。好像我终于体验了一回做爱,而不只是活塞运动。他把我翻来覆去地操,最后竟然还没射。我撸了几下,他不停让我用力点,最后还是自己撸射的。

他走之前点了根烟,问我抽不抽。我摆摆手。

我说:“要不要留个微信?”,他说:“不了。”我有点失落。他摸了一把我阴部的伤痕,说没事吧。我摇摇头,他就走出了客房。

“今晚九点,这里。”[定位]

“我现在在金涛大厦,来这里等我。”[定位]

“我现在在家里。”[定位]

只有他叫我的份,我给他发的信息则很久都不会被回复。

忘记怎么的,我们加上了微信。生活里有了一个比较“亲密”的人,我忍不住向他分享我所有的情绪。一天晚上,我睡不着给他发消息,他却少见地发了一句又一句,“我只想和你做,不想找其他人了。”我有了被爱的错觉,惊喜地回复:“我也是”。

其实我看到了后面那句“也是为了干净一点。”,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可是为什么,输入不到脑子里去呢?

他挺忙的,两周左右才联系我一次。我看着手机,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让我拿起了小刀在身上刻下痕迹。但是下次他发来信息,我还是会像被迷魂一样跟去。我恨我自己。我不是没有试过对他发脾气质问他,可是对面依旧沉默。让我感觉只是在自取其辱,用刀又横又竖地划。

“上次那里,现在过来。”他也不管是什么时间,也不管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气疯了,发语音骂他:“你是不是有病,我不用工作吗?什么时候都是你叫我就过来,把我当成什么?!你的上门服务吗?!”

“过来就给你五千。”

“我去你爹的,五千你全家!真把我当成鸡了是吧我操你全家!你拿着这些钱去死吧!有点钱了不起吗?!”

“别这样,给你。”[秦彻给你转账5000元]

“去死吧。”我自言自语,把手机往后扔了。

以前,我能记住每一次我们做爱的地方,整个过程。他带我去野战,去墙下,去办公室,去车里但是现在记忆都渐渐模糊了,还记得的是,他让我无数次决定和他断联,又无数次求着他回来。

还记得的是,他要出差前,叫我过去做爱。我依依不舍地摘下他的眼镜,爬上他的床。他压着我的后背,手把我的脸拧过来,用力地挤入我的唇间,我费劲地迎接他的吻。气喘吁吁,我听到他说:“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一只脚踏在悬崖边缘,云雾蒸腾。

然后他又正面和我不停地接吻,下身缓缓地顶入,低沉的声音说:“和你接吻的感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纵身一跃,粉身碎骨。

从此我不再用约会软件,只是回想着这个情景一遍又一遍地自慰。

我数不清我们吵了多少次架,记不清我每次挽回的话语,只记得最后一次吵,我费尽唇舌挽回,结果他发来一句:“那你还需要我吗?”我崩溃地蹲下大哭,搞不清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一次见面,他说他要被派去其他市了。他全程都冷着脸,我洗完澡后他还没有脱衣服。我们程式化地做完,才一次,他就起身穿衣服。我说:“怎么那么快就走?”他说:“你还想要多久?”

我赶忙也穿上衣服,下楼想追上他。但是路上只剩下一个走远的高大背影。正当我也想回家时,发现脚上还是酒店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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