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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濡湿的体Y进入

 

我的飞机到早了,候机的大厅里空荡荡的,所以我一眼看到已经到了的陶陶。他一个人靠在等候的玻璃门外,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意识到飞机已经到了。午后的阳光从候机室的天窗打在他身上,他看起来纯净得象个被天堂的光芒照耀的天使。

我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首歌:“有没有不想回家的水手,有没有久别重逢的眼眸,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条回家的路不好走。有没有迎接你的双手,有没有久别重逢的眼眸,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漂泊的岁月,你用了多久……”我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我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将他揉进我的身体。我对他说:“我回来了。”

他有点害羞的拉着我的手,轻轻地说:“爸爸你好热情,陶陶都有点不习惯呢。”

我故意脸一板:“难道你说我是冷感的老头子吗?”

他抿着嘴笑,故意不说话。

我假装生气的挠他的痒痒,果然让他大声求饶。

我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吃吃地笑着说:“回家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热情。”

他羞红了脸。

我们取了行李,一路开回去的路上,有说有笑。

一进家门,我便迫不及待地把他压在门上,亲吻他的耳根。

他半推半旧地说:“爸爸真是猴急啊。”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他一边抗拒我的啃咬,一边听电话。不时说着:“嗯,好。就来。”

然后他收了线,说得准备出门。

我很不甘愿的说:“什么事非得这会儿走,我才回来。”

他很轻描淡写地说:“噢,爸爸,我还没告你,我结婚了。”

“我结婚了。”他说。说得那样的轻松。

是该气愤还是失望,是该感觉背叛,还是伤心,我不知道,所有的情绪直接涌进大脑,麻木了所有的知觉,我楞楞地站在那里,仿佛他的话我没听懂。花了很久时间,我终于消化了那几个字,我问:“结婚了,还是要结婚了?”

“结婚了,三天前。”

是吗?已经发生的事,所以连问为什么的必要都没有了吧。其实他不必如此防备我的,对于他已经做出的决定,即使平日里再霸道,我也无法左右,这是个现实而自由的世界。我觉得我突然从世界的屋脊掉进了万丈的深坑,胃空空地悬荡着。

没有说话,我默默地将行李拿进屋。

他追上来,叫了一声:“爸爸。”

我没有回头看他,自顾将脏衣服从包里取出来,倒在洗衣筐里。“什么事?”

“爸爸在生气吗?都不说话。”

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我还能试图挽回什么。我愤怒起来,他希望怎样,哭着求他吗?还是糊涂得失去理智,强暴他?被伤害的时候想要伤害,最后不可原谅对方也不可以原谅自己,这种恶劣的错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这段感情里陷得够深,至少我还能够理智地阻止自己疯狂地想要报复的血液。或许生活中大多数的人都不似无聊的电视剧那样感情生动,所以即使不快多数人选择接受得过且过。而我无疑正是那大多数人里的一个。

“对不起。我忘了说了。恭喜。”我回答。

他呆呆地望着我,咬了咬嘴唇。

“你没有问我娶了谁。”他说。

“你娶了谁?”或许和他在一起,我从未如此好说话吧。所以他更认定我在生气。

“我娶了小叶子。”

“噢。”

又是沉默。

“你没有问我为什么。”

我笑了,无力感泛滥到四肢,“问为什么吗?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问?是站在你的监护人的位子呢,还是做为你的奸夫炮友?如果是前者,你已经十八岁,不需要我批准。做为后者,你显然已经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我就知道爸爸误会了。”

“误会?难道你没有和小叶子结婚。”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明白。“我是结婚了啊。”

“那么我误会了什么?”我才是被搞糊涂了的那个。

“爸爸误会了我。我喜欢小叶子,可是更喜欢爸爸。”

是的,我忘记了,他的逻辑向来颠三倒四,我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气疯了,但是我发出的声音却冷静地让自己吃惊:“更喜欢到去娶小叶子做老婆吗?”

“是啊,我们又不能结婚。”他眨眨眼,一脸的无辜,很认真的回答。“我们都是男的啊。”

我不知道婚姻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他的歪理让人气愤得让人无法理智地反驳。为了不说出让他可让我都后悔的话,我闭上嘴。

“爸爸的爸爸那天也说了,人长大了,总是要结婚的。小叶子怀孕了,如果不结婚,是会被学校开除的。”

怀孕?我的心一抖,陶陶也要做爸爸了。是的,我被抛弃了,他将属于另一个家庭,有着自己的妻子儿女,过着最正常的生活。原来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外人。

也没什么不好,我不是一个人惯了?不需要牵挂谁,也不会有人为你牵挂。自由和孤独,都是我历来的选择,所以无需苦涩。但是,胸口空洞洞的,是什么一种感觉,我不知道。

陶陶见我不做声,有些没趣。他看了眼表,突然跳起来:“啊呀,晚了,我答应小叶子陪她去看医生的。晚上回来我再和爸爸说清楚”说着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突然觉得很累,什么也不想干,索性一头栽在床上,再不想动弹。迷迷糊糊间电话响了,我看了眼电话号码,是聆韵打来了。很累,我不想在这种时候面对她。我拔了电话线,假装不在家。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自己又来到那条熟悉的走廊,空气间流动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因素,但这一次,我似乎已不再是个孩子。仿佛进入游戏的godode,我出奇地冷静。

男人的声音响起,我认出那是我的父亲。那个哭泣的女人的声音我听不出来,好像很熟悉,却又十分陌生。于是我推开门,一探究竟。一丝光从屋子里打出来,有些刺眼,我朝屋子里望去,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糟,面目浮肿,显然哭过太久。我的父亲和她又争执了几句,那个女人激动地抓住父亲的手,父亲嫌恶地甩开。然后父亲朝门口走来。我连忙闪在一边,父亲离开了房间,从我身边而过,并没有注意到躲在一边的我。

然后枪响了。本能地,我大叫:“妈妈!”

霍然坐起,我已经想起一切。

原来我已经忘记那么久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记不起母亲的具体模样,我身边,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看看她。

我打电话给老头子,老头子很惊讶,但是他说照片他都存着,我听了说我立刻来取。

老头子见到我,一副担心的神色,但可能我脸色太差,所以关心的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怕弄巧成拙地激怒我。我有点内疚,但没心思多耽搁,取了相片就回去了。

抱着相本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冬天的天似乎黑得特别早。打开灯,坐在沙发上。

照片已经有些老旧,最早的照片还是黑白的。那时母亲抱着我,一副刚生产过疲惫的样子,样子看起来很憔悴,脸色黄黄暗暗的,但是精神很好,眼中有初为人母的安祥。我心中一酸,掉下泪来。

这时候陶陶回来了,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样子误会,赶紧擦干了眼泪。他进来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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