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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站街还站吗不站了不站了

 

音似笑非笑:“就在这附近。”

“砰!”

椅子被撞倒,顾于容和娄彦双双目露惊色。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藏身地点?”

娄彦猜测道:“会不会是追踪器?我们谁碰过他?”

西蒙不明所以的看着娄彦:“都碰过吧?”

娄彦被抢烟的时候,西蒙揽住他的肩膀时,以及顾于容给他小灰鼠的时候。

短短几十分钟,他们都和桑佑接触了至少一次。

娄彦突然扭头看向顾于容,心有余悸的问:“你之前站起来是听到了什么?”

顾于容眨了眨眼,面不改色的撒谎:“腿抽筋了。”

西蒙接了一句:“那你多补补钙。”

娄彦刚想继续追问,耳机里铺天盖地的枪击声和轰响如海啸般扑面而来,像是一把刀子钻进了耳道,将内壁搅成了烂肉。

“嘶——”

两人不约而同的摘下了耳机。

到这里他们要是还不明白就是真的蠢了,枪声明显不在他们附近,前面都是桑佑在胡说八道。

这家伙早就看穿了顾于容的谎言,或者说,他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

“吗的,被这小子耍了!”

**

“我怎么觉得你在耍我?”

西格睁着银灰色的眸子,眼里满是狐疑:“你站街还站到安街去了?”

对,我在耍你。

所以呢,打死我?

“长官,这已经是您第三次以个人的主观想法来揣测我了。”

我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微恼的看着他:“上一次您就误会了我。”

“误会?”

西格上下扫了我一眼,轻笑道:“今天赚了多少?”

“我——”

“我知道,你今天还没来得及开张就被卷入了袭击事件。”

你小子怎么还学会抢答了?

“莱森·菲戈尔执政官要见你,”西格双手交握支着下巴,上半身前倾,用警告的口吻说:“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今天既然还没开张,一会儿也记得别开张,明白了吗?”

我被他吓到了似的,怯怯的垂下眼:“我明白了,长官。”

可惜,您的主观臆断又一次出错了。

西格低笑一声,撑着桌面站起身,从我肩侧绕了过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我背对着他弯起唇,单手插兜握住了从刀疤哥那里偷来的折叠军刀。

冷硬的触感令人安心。

“放开我!长官!我冤枉啊!”

突然响起了尖叫声。

一个外表约莫十六七岁少年被两名卫兵押了进来,一边嘶吼一边奋力的挣扎。

有点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我真的不是刀疤的手下啊!您放了我吧,我的老母亲八十多岁了,家里还有个残疾的妹妹要照顾!长官!我不能进去呀!”

坏了,更熟悉了。

“小刘?”

少年耳尖一动,看到我时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桑哥!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是刀疤的手下,我连只鸡都不敢杀啊!”

我微微抿唇,走近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我知道,我会和西格长官求情的。西格长官正直善良,恪尽职守,不可能坐视你无辜下狱!”

没错,虽然我们才认识两天,没有共患难见真情也没有一夜|情,但是我就是要道德绑架你。

小刘也感动的回握住我的手,这一刻,他身后的两个卫兵的表情比墙纸颜色还要丰富。

怎么呢,你们也觉得你们长官既不正直也不善良是吗?

我的衣领突然一紧,西格从身后拉着我,看都没看小刘一眼,“别演了,我不给出场费。”

太抠的男人运气都不会太好。

我跟着他走出门,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摸了摸空掉的口袋,略微有些苦涩的笑起来。

“长官,您对我的偏见不该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受罪。”

“如果你指的是他在帮派混战中连杀十九人,荣获刀疤心腹的身份的话,那他可真无辜。”

你还挺了解的嘛。

我眼神一顿,瞳孔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似得颤抖,“怎么会…”

不顾被他钳制的衣领,我的唇一张一合,却吐不出后面的音节,欲言又止,最后受伤的垂下眼。

“抱歉,是我误会您了,长官。”

西格停住脚步,松开我的衣领,银灰色的瞳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老实说,看熟人演戏我会全身不自在,尤其你还总想着拉我一起登台。”

“现在,安静,上车,明白吗?”

熟什么熟,臭外地来的少攀关系,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第十区正黄旗出身。

“是,长官。”我垂下脸闷声说。

您可能不清楚,在第十区,偷窃是一项比吃饭更重要的技能。

莱森·菲戈尔,出生于第四区贵族家庭,显赫的家世背景和出色的个人魅力让他在二十八岁的年纪坐上了执政官的位置。

老实说,我对这位执政官阁下的了解全部都来自终端新闻,他永远活跃在热门头条,比真正的娱乐明星还要善于作秀。

据说,他曾将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亲手缉拿归案。

据说,他曾搂着贫民窟里的患病儿童留下悲哀的泪水。

据说,他圣子般的外表下怀着一颗真正宽容善良的心。

据是谁,这么会拍马屁,工资一定不低吧?

“执政官阁下事务繁忙,一会儿你在那等着就好。”西格一边说一边将我推上了车。

虽然我明白您只是想带我去执政官阁下的府邸,但是——为什么是警车?

像啊,太像了。

再加一对银手镯,今晚我就能二进宫。

史蒂夫和西格长官分别坐在我的身侧,结实的手臂挤着我的肩,呈现两面包夹之势。

比起逼仄的环境,我更在意另一件事。

“长官,”我垂着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背问:“那个袭击执政官阁下的家伙……”

“他啊,”西格笑了声,“我本来下令直接击毙,但是,你说巧不巧,他居然是四年前从第九区监狱越狱的纵火犯。”

“暂时收监,等执政官阁下视察完毕,我会把他送回第九区。”

是挺巧的。

四十万赏金呢。

我吓得缩了缩脖子,做出被刀疤的罪行吓到的模样。

您恐怕等不到把他送回第九区的时候了,刀疤会死在这个圆月的夜晚,用他的生命结束我漏洞百出的谎言。

“不过,”西格话锋一转:“你到底为什么要去安街站街?”

怀疑我就直说,不用使用这么迂回的问话方式。

“平街被您派人拉了警戒线,我…我、”

眼泪砸在手背上,溅出细小的水花,我咬着牙将呼之欲出的笑声咽了回去,抬手扯住西格的衣袖。

“我要活下去啊,长官,做我们这一行的,去哪里站不是站?我知道安街危险,可我难道还有得选吗?”

西格一个不稳,身体左右晃了晃,但这不是我的错,是司机没抓稳方向盘。

这就被吓到了?

废物。

建议把司机的工资给我,我开得一定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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