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难道,他生气是因为担心她的脚被扎到会疼?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她心跳忽地加速。
邵怀瑾语气强势道:“以后不准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安瑶听着他不容拒绝的话,莫名觉得比以前顺耳,没有那么讨厌了。
想到他担心自己的脚被扎疼,她心里涌起股奇怪的感觉,扭扭捏捏道:“我知道啦。”
邵怀瑾捏两下她脚心的软肉,亲了亲她的唇,嗓音微哑道:“要好好保养脚部,万一受伤留下疤痕,以后还怎么让我爽?”
安瑶:“……”
她瞬间气得涨红了脸。
她怎么会以为邵怀瑾在担心她的脚被扎伤?他就是个下流的混蛋。
安瑶看着他, 越看越觉得生气。
也不知道是气邵怀瑾,还是气自己竟然会那么笨,真的傻乎乎的以为他在担心自己。
心里的憋闷感无处发泄, 安瑶羞恼道:“邵怀瑾, 你、你无耻下流, 不正经。”
听着她用软软糯糯的腔调骂人, 邵怀瑾不仅不生气, 胸口处还像被轻轻挠过一样。
他伸手揽着小姑娘的肩膀, 发现她气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邵怀瑾笑了出来,声音低低地道:“瑶瑶,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不下流,生理正常的男人都好色。”
安瑶紧紧闭着嘴不说话,他又在胡说八道骗她。
明明只有他这么变态, 却试图拉所有男人下水。
邵怀瑾亲她抿着的唇,“宝贝,我只好你的色,也只对你下流。”
安瑶恼得脸红,心跳因为他的话在刹那间加速,只是很快就满心满眼都是恼怒。
她心里气邵怀瑾总是对她说这种羞人的话,可是又不敢骂他更不敢打他。
最后,她憋了好一会才语气软绵绵地憋出三个字:“你闭嘴。”
“那不行, ”邵怀瑾道, “闭嘴怎么亲你?”
安瑶实在没忍住, 抬起手用力打了他的胸口一下,把脸埋入他怀里独自生闷气。
…
安瑶整个下午都很不高兴, 一点都不想搭理邵怀瑾。
只是想归想,邵怀瑾和她说话时, 她还是没有勇气完全无视他。
夜色渐浓。
安瑶穿着睡衣,透过卧室的落地窗看向外面,耳边隐隐听着海水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浴室的门被推开,邵怀瑾走过来搂住她。
安瑶极轻的嗯哼了声,继续看着外面没搭理他。
邵怀瑾把小姑娘的脸掰过来,低头就吻住她的唇。
他长驱直入勾住她软滑的小舌头,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块。
吻结束时,安瑶趴在他怀里半瞌着双眸,浑身仿若没有骨头似的。
邵怀瑾抚着她的头发,“还在生气?”
安瑶没有说话,轻轻地哼了一声以此表达她的心情。
邵怀瑾不紧不慢道:“不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市?”
安瑶一愣,瞬间从他怀里抬起头,急着问:“什么时候回去呀?”
她其实很喜欢这里。
海岛上空气好景色漂亮,环境也很安静,每天听着海浪声都能让她的心情变得平静。
如果邵怀瑾不在就完美了。
在海岛上,她大部分时间都要面对邵怀瑾,只要回了京市他就得工作,那样她的私人时间就多了。
“明天,”邵怀瑾手指在她乌黑的发丝间穿梭,淡声道,“公司有事需要我处理。”
安瑶的眼眸瞬间亮了,迫不及待道:“你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耽误你的工作呀。”
邵怀瑾看一眼,就知道小姑娘心里在想什么。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又舔又咬。
…
第二天。
天色还灰蒙蒙的时候,安瑶就醒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邵怀瑾搭在她胸上手移开,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
想到今天就能回京市,安瑶嘴角一直往上扬起。
她洗漱完换了衣服,开始收拾东西。
等邵怀瑾醒过来时,她差不多把两人的东西全都收拾打包好。
邵怀瑾倚靠在门边,看着她眉开眼笑的脸。小姑娘心情很好,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安瑶哼哼哧哧地把行李箱推到一起,抬头看见站在门边上的男人。
她想到昨天晚上邵怀瑾没有折腾她,到点就关灯抱着她休息,瞬间觉得他顺眼了很多。
安瑶语气欢快道:“你醒啦。”
她太高兴了,微微拉长的尾音娇娇糯糯的,直直钻进邵怀瑾的耳朵里。
也一层层地钻进他的心里。
邵怀瑾只觉得身体酥麻,指尖轻颤。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安瑶的抵抗力越来越低,她轻而易举就能撩动他的心弦。
一个小时后。
两人吃完早餐,也休息了将近三十分钟。
安瑶见邵怀瑾没提离开的事,按捺不住主动问:“我们几点回京市呀?”
邵怀瑾牵起她的手,散漫道:“不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做完我们就回去。”
怎么能不急?
安瑶可急坏了,听他说还有别的事要做,立即道:“那你赶紧去忙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忙完他们就能回去啦。
邵怀瑾忽地笑了,“嗯,确实不能耽误时间。”
他牵着小姑娘的手离开别墅。
安瑶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边,很快两人就到了玻璃花房外。
再一次看着花房周围盛开的白玫瑰花海,她心里依然喜欢得不得了。
而透过玻璃,她看见花房里大片的红玫瑰也开得鲜艳而热烈,花瓣上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落。
实在是太美了。
安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玫瑰花海中,双眼慢慢睁大。
邵怀瑾带着她进去,依然抱着她坐在吊椅秋千上。
安瑶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漂亮的玫瑰花上收回来。
她看向邵怀瑾,语气疑惑道:“你不是说有事要做吗?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邵怀瑾捧着她的脸就亲她。
良久。
安瑶被亲得身子发软,揪着他衣服的手也没什么力气。
她脑袋里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带她来花房里干嘛?不是说要做很重要的事情么?
邵怀瑾附在她耳边,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安瑶耳朵微痒,脑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宝贝,”邵怀瑾握着她绵软的手往下,嗓音暗哑得不行,“我现在很难受。”
……
将尽两个小时后,两人乘坐私人飞机直接回京市。
安瑶是被抱上飞机的。
她被邵怀瑾抱在怀里,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邵怀瑾握住她的手,仿佛握着珍宝,一下下揉着她手掌心的软肉。
对他而言也确实是珍宝,能让他快活。
突然,他听见怀里小姑娘的抽泣声。
邵怀瑾手上的按揉的动作顿住,把她的脸从怀里挖出来。
“怎么又哭了?”他吻她的眼睛,低声哄道,“哪里不舒服?”
安瑶眼泪掉得更快。
她哪里都不舒服,浑身上下全都不舒服。
邵怀瑾就是个混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