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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ZR中文网 > 【YOI/维勇】Can you hear me? >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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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学长手上拿到了一天的休息时间,自开学起就没甚麽放松的勇利却没能达成他想要一路睡到中午的梦想,一大早便被室友的闹钟吵醒,附带叫骂声。

「该si的,披集.朱拉暖!关掉你的闹钟!」掀开棉被,雷奥一把抓起床上的小抱枕往披集的脸上砸去,翻个身把棉被蒙到头上,连带咕哝了几句脏话。

管他的呢,反正披集听不懂。

没有早课,不用看音乐史的一天似乎就从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开端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勇利只要脱离睡眠就很难再回去,更别提还有那天杀的生理时钟。

从0了0床头拿到自己的眼镜,点开手机看了下时间。

九点半。

认命地爬下床铺,虽然假日选择与棉被缠绵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这并不符合胜生勇利的个x。

「勇利你今天不是没有早课吗?」嘴里含着牙刷和泡沫,披集一边刷牙一边看着拿着盥洗用具打算到浴室梳洗的勇利。

一早起床的勇利头发有些凌乱,浏海有好几根都往上翘到後脑勺的方向,这样的勇利也让人眼睛一亮。

「喀擦」,手机不离身的披集很敬业地开始了他身为摄影师的一天。

「……披集,你在做什麽。」

「手痒?」

虽然知道对方ai手机如痴,甚至到了几乎可以跟手机结婚的地步,但勇利偶尔还是会对他不按理出牌的个x有些小烦恼。

「下次别一大早拍照,怪难看的。」和披集一起站在镜子前,勇利的手沾了点水把浏海固定在脑袋上,往脸上泼了几把让自己清醒一些。

「勇利你没有课,这麽早起床要做什麽?」

「被你们吵醒的。我记得社团博览会前几天开始了,我去看看吧。」

「你打算要参加社团?」

「……还不确定,先看有没有兴趣的吧。」老实说,勇利想选和维克托同一个社团,但已经是大四的准毕业生,这时候早就已经隐退幕後,把舞台留给学弟妹了,顶多偶尔回去看看,必要的时候提点一下。

就勇利所知,从开学到现在他从来没听过维克托说过任何有关社团的事情,两人见面十有是在大四宿舍的交谊厅,碰头就是考试和读书,维克托对勇利并不了解,同样的,勇利也是。

说到底,他们跟陌生人没什麽两样,只是因为一个名为「直属」的标签而牵在一块,或许两人的距离b起路人近了那麽一些,但倘若失去了「直属」这层关系,他们又是什麽?

有早课压力的披集没有在房间里待太久,东西收拾收拾就离开了,反倒是勇利还有闲情逸致慢慢换衣服、慢慢走出宿舍、慢慢走向学校的广场。

虽然还不到正午,但没课的学生也不少,学校的广场本来就大,即使架了近百个帐棚给社团做宣传用却也不嫌狭窄,还不到巅峰时间,自然也没有被挤成罐头的压迫感,反而有jg力一摊一摊慢慢晃。

管乐社、魔术社、康辅社……身为全国,卡巴列夫斯基的作品,一首快板的协奏曲,是作曲家为数不多的小提琴协奏曲之一。

作曲者本身也是俄罗斯人,勇利不是很明白为什麽维克托会选择这首曲子,或许只是因为作曲家来自同一个国家?

时而节奏、时而抒情是这首曲子的特点,前段或许还是长音组成的柔和旋律,但後面接续的却是让人措不及防的连续音。

卡巴列夫斯基本人是一名ai国者,将自己的大半人生都奉献给苏联,在俄国音乐史上是极为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因此在这首曲子里面,後段也可以听出音符层层向上堆叠,像是一步一步向上迈进一样。

对勇利来说伴奏的部分不算是太难,但因为要配合着维克托让他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自大概四到五分钟的时间,看着乐段一个一个在自己眼前消散,勇利觉得自己是在摧毁这首曲子,是在摧毁维克托。

——如果走丢的话,就抬头看看我吧。

如果走丢的话……。勇利暂时将目光从琴键上移开,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两人画得花花绿绿的乐谱,蓝se的笔是勇利自己做的笔记,绿se的笔,用英文书写的是维克托的字,他的直属甚至在他的乐谱上涂鸦。

维克托在页角画了只贵宾狗,男孩记得听他说过,那是在他老家养的狗,叫做马卡钦。

即使不将目光集中在琴键上,勇利也能准确地按到每一个音,他已经将这首曲子练了上百次,将旋律记在心里,身t下意识地会移动到最适合的位置。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维克托演奏的样子,换做以前,勇利都只能坐在遥远的观众席,或是隔着萤幕,观看这个人演奏的样子。微微偏头,他发现维克托的目光时不时会集中到自己身上,就像是在给他无数个暗示一般,告诉男孩现在他在做什麽,即使听不见,你也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麽。

但前提是,你要抬头看我。

看看我,我就在你前方。

维克托在演奏时动作很大,重要的地方提示都给得很清楚,当他要降低音量的时候,他会微微垂下眼帘;当他要增加力度时,他会深x1口气再落下杂志上的表情。

是属於亲近之人才会看到的,放松的表情。

他的学长,维克托.尼基福洛夫,这个总是带给观众惊喜的青年现在正在自己身边,男孩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维克托可以一直把视线聚焦在他身上,就像刚才一样,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只需要透过一个眼神就可以传递,无形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们当时是什麽样的关系呢?

勇利不敢下定论,但他认为这绝对不是学长与学弟之间会有的氛围,也不该是学弟对学长应该拥有的感情。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再跟这个人合奏一次。

「维克托学长!」勇利觉得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以後大概也没勇气说了吧。「下次,有机会我可以再跟学长合奏一次吗?」

「当然,很欢迎勇利喔。」维克托伸手r0u了r0u对方的头,「不过我们这段时间先来把勇利的乐理成绩提升到可以考八十分的程度吧!」

原本还在洗三温暖的胜生勇利觉得自己瞬间被拉到南方极地,但看着对方笑容,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无奈地说道:「那还要麻烦学长督促我了。」

伫立在天庭的祭坛似乎正在慢慢崩解,勇利觉得自己逐渐的在看清这个人的容貌。

若要说他在演奏时没办法听见四周的声音,是因为太过专注,是为了追逐维克托而给自己设下的屏障,那麽,当那名为「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的神明走下了祭坛,那这道屏障是否就会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两人笑着走回休息室,浑身是汗的勇利在路途中就已经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拿在手上,琴谱也变成他拿来搧风的工具。

「勇利!」b两人稍早结束表演的披集和克里斯老早就到休息室等他们回来。

一看到室友现身,披集上前握住勇利的手大力上下摇晃,「勇利果然很厉害啊!前面弹成那样,後半段还可以那麽jg采!我差点都要把椅子的扶手抓到变形了!」

「哪有那麽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披集高兴地b手画脚,「勇利刚刚真的超帅的!当然维克托学长也很帅,不对,两个人都帅炸了!」

披集觉得自己已经语无l次了,即使是隔着萤幕观赏,他都可以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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