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追杀．０３
功便要欣然赴si。思及此，我忍不住问了拉贵尔：「这世上有什麽会使你放弃生命？」
「你在试探我的弱点？」拉贵尔眼里有些警戒。
「准确地来说──失去我，会不会使你放弃生命？」
「……。」他沉默不答，像是在思考能让我满意的答案，好半晌才笑道：「nv巫都是浪漫的，当年的第一nv巫也是因为ai恨分割世界。」
「别拐弯抹角，你肯定舍不得你那尊贵的x命吧？即使是给nv巫陪葬，你也觉得不值。」
「……。」拉贵尔没有否认，但僵y的表情就是答案。
下属正好进门报告房间已经准备好，我便跟着那人离开。
拉贵尔并没有急着追上来，用「我愿意为你去si」这般空洞的承诺来奉承我，想必他正在苦恼要怎麽做，才能把刚才的失分加回来，只可惜……
我永远不可能对杀si我一次的人有好感。
02
隔天一早，拉贵尔的下属领着我前往研发武器的地方，放眼望去每道墙都很厚重，似乎是为了隔绝外来的窥探？我倒是有点好奇如此厚重的墙，能不能被我穿过去，如果不能……
「我尊贵的客人。」拉贵尔像个绅士般对我微笑行礼，身上穿着白袍，头上戴着我不清楚有什麽功能的单边眼镜，双手戴着黑se手套。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冰冷不安。
「让我为尊贵的客人，展示我最骄傲的发明！」拉贵尔按下遥控器，眼前的高墙变得透明，里面有一台机器，像是地球的卫星接收器，不过更加巨大，看不见最上方是什麽结构……
「听说你喜欢yan光？」拉贵尔戴上全黑的护目镜，透明的墙面也开始变黑。
「你听谁说的？」
「我的下属曾经打探到你待在地球很长一段时间，当时我们还无法长时间待在地球，否则一定能找到你。」
「……。」
「这台机器就是仿太yan光，你也知道不si族在泥神星生活，对yan光这种东西毫无防备，我调高功率可以瞬间烧si一片，就算是雷诺曼人也毫无抵抗能力。」他高傲地扬起嘴角，命人把疑似罪犯的不si族送进机器所在的空间里。
「说真的，我实在不想用这种东西统治泥神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这种实力。」拉贵尔的微笑使我相信那台机器真的如他所言可怕。
「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虚张声势。」他输入几行执行码，瞬间冒出闪瞎眼的光芒，刚才送进去的人烧成一团火球，痛苦挣扎了几十秒便化成焦炭。
「……。」我被拉贵尔的残暴吓得说不出话，虽说nv巫对待背叛者也以火刑着称，但nv巫可从来没打算把火刑当成战争武器。
「我希望你以nv巫的身分见证──我拉贵尔将以如此强大的力量，仁慈地统驭泥神星，使其如地球般丰饶富裕！」拉贵尔拿下黑se护目镜，笑得十分收敛，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狂喜。
「你想让不si族臣服於你，不如把所有家族首领找来，让他们亲眼见识这种东西，想必他们会立刻表达忠诚。」
「你说的对。」拉贵尔望向自己的得意之作语重心长道：「可是越多人看见这个宝贝，它就越可能遭到破坏。恐惧使人反抗，无知使人服从。由见过它的人传达它的恐怖，就足以让人们在猜测与无知下服从。以你的身分阐述它的功能，不会有人质疑是杜撰的。」
「说到底你还是想利用我。」
「你误会了，我是在树立你我共同的威望，毕竟往後我们将一同统治泥神星。」他脸上的笑容彷佛深信梦想即将成真。
「如果我不当你的传话筒呢？」
「那我会依照强度调整我想摧毁的范围，相信不用摧毁太多地方就能达成我的目的。可惜这麽一来整个泥神星气氛会变得很差，我不喜欢那种尖叫四起的嘈杂。」他口中的战争，彷佛只是早上被鸟叫吵醒般令人烦躁。
「你是在威胁nv巫？」我扬起嘴角。
「我是在跟nv巫交易。」他温柔地看向我：「我将成为王者，交易的筹码便是赐予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
哼，太可笑了！
自从第一nv巫为ai玉石俱焚後，我就是近代最强的nv巫，早就是万人之上了。
他应该不知道不si族诞生的源由，是一群贪生怕si的贵族想获得长生不老，才和连我也没见过的初代nv巫做交易──以永世的晦暗换取永恒的生命。
当时的人类文明，是现代不可考的秘密。
而那群害怕yan光的永生贵族，时不时对nv巫的存在感到恐惧，认为只有带给他们永生之人，可以终结他们的永生。
为此不只一次在暗地里展开猎巫行动，现今人类知晓的猎巫已是他们到处怂恿无知的人类加入，累计长达数百年的光景。
这其中不只nv巫，也有许多无辜的人类丧命。
最後为数不多的nv巫决定制裁参与过猎巫的不si族，他们求来的永生终结在nv巫手中。往後nv巫为了自保，将不si族诞生於nv巫之手的真相，彻底从不si族的历史中抹除。
将第一nv巫帮助不si族移民到泥神星的故事，歌颂成创造不si族家乡的丰功伟业，nv巫才在不si族心中跃昇到至高无上的地位。
有一点拉贵尔说的没错──恐惧使人反抗，无知使人服从。nv巫可是彻底执行了这种教条才得以存活下来。
「好，我接受这个交易。」即使我对他所谓的尊荣没什麽兴趣，但我似乎得为路易的未来做点什麽。
回到房间，我不时想起那团火球在吞噬一切的强光下挣扎，忍不住去想那颗火球变成路易或者他父亲，内心感到久违的恐惧……
从前不si族的si活与我无关，地球人的si活也与我无关。但此刻的我，却能想像路易看见父亲变成一团火球有多伤心，彷佛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突然就想回去看一眼路易。不知道巴德尔和南娜有没有成功安抚他的情绪？
这个房间应该也装了监控系统，即便如此他也无权过问我的行踪。
我倒是好奇拉贵尔看到我用结界离开会是什麽表情？
拿起水晶杖之前，脑中闪过一种猜想，会不会拉贵尔早就找到将我困在房间里的办法？或许他也正在期待我开不了结界的表情？
手杖轻击地板。
结界顺利开启。
「呵。」我不住冷哼几声，想来我是被那台机器吓到才高估了拉贵尔。
来到南娜房间，立刻就听见她的喊声。
「你可回来了！」
沙发上的巴德尔眉目纠结地望着我，不用多说我也能猜到是路易不好安抚。
「路易他还好吗？」把崩溃的路易丢给这两位照顾是有点过意不去。
「你不介意我把他绑起来吧？」南娜无奈地笑道：「我还没见过完全陷入疯狂的不si族，连眼睛都变成红se。」
「……眼睛变成红se？」
「我把他锁在小房间，还上了隔音咒。」巴德尔疲惫地r0ur0u太yanx，指向一道暗门。我往暗门走去，上面贴了张隔音的咒语，听不见什麽吼叫，但路易应该就在这扇门後。
穿过那扇门，却只见到松脱的绳子。
不用猜了，路易肯定在前往尼克斯城的路上。
虽然我很不想使用契约上的禁制，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